第25章 收尾？（5k大章）
数量消防车火急火燎地摇着铃铛冲了过来，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火势彻底扑灭，宋舸已经换上了送来的简单衣服，不至于有碍观瞻了。
“消防车来得这么及时吗？”艾尔·哈森看着没多少时间就调集过来的六辆消防车，有些惊讶，“贝克兰德的消防车效率都没这么快。”
“最近廷根的火灾似乎是多了一些，所以增派了很多辆消防车。”
邓恩对此知道一些，解释道，随即他看到了其中一辆消防车上的身影，“而且是这个灭火英雄的话，也不奇怪。”
“灭火英雄？”克莱恩想到了最近看到的报纸，上面好像有相关的内容，“是那位丹尼尔·奎克吗？”
“嗯，最近的火灾都有这位丹尼尔·奎克的身影，他其实已经到管理层了，现在还经常出现在一线。”
邓恩做了详细的解释，有些感慨道：“据说，新党那边有意愿把他扶持到议员的位置。”
灭火英雄不愧自己的称号，带领的消防车很快就把仓库的火灾扑灭了，他过来与邓恩等人敬了个礼之后，便带队离开，也没有多问。
等到烟雾也散得差不多后，值夜者们开始仔细搜查这间仓库。
原本的残肢断臂和肉块在火焰中已经烧得不成样子，魔术师尸体则是被提前收好，顺带邓恩还讲解了一番非凡者爆材料的事情。
打完怪掉落材料，这很合理。
但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有瑞尔·比伯掉落的材料，对此宋舸有着答案。
“在瑞尔·比伯爆炸的时候，我听到了祈祷声，在最后用人利用了他的身体或者内里的灵性布置了一个仪式。”
宋舸指着癫火人形出现的位置，为值夜者们讲解道：“是癫火教派。”
“我记得他们更多是在因蒂斯活跃，不少教徒都是直接从永恒烈阳教会叛逃出来的。”
艾尔·哈森对癫火教派也有着了解，听到宋舸的讲述，不由得头疼了些许：“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里做这么大的动作。”
“这种献祭自我或者他人，召唤火焰恶灵，确实是癫火教派的常用手法，可能他们对瑞尔·比伯，或者说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也有觊觎？”
“不。”宋舸摇了摇头，“这更像是早有预谋的埋伏。”
他看向邓恩，后者正要翻看那本在火焰之中依旧毫发无损的笔记，宋舸立刻上前按住了邓恩的手：“克莱恩的同学因为这本笔记而死，瑞尔·比伯也失控成为了怪物。”
“队长，我不觉得你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翻看笔记，是明智的选择。”
邓恩愣了愣，立刻反应了过来，宋舸说的一点都没错，眼前的笔记很明显带着邪性，自己就算是序列7，就能逃过这古老物件内的污染了么？
刚刚只是想确认一下笔记的真伪，现在想来，这种冒失的行为简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提醒得非常到位。”邓恩也有些后怕地紧紧握着笔记，宋舸欲言又止，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没记错的话，这笔记是我从肠子里面掏出来的吧？接下去要不还是别和队长握手了……
宋舸看着自己放在邓恩手上的手，面色一滞，甩着手走到克莱恩身边，用他的破损正装擦了擦。
克莱恩：？
“怎么了？”克莱恩有些不明所以，刚刚脑子里还在想着笔记的事情呢。
“没事。”宋舸还是觉得手上不够干净，等等吃饭前得好好洗洗了，“只是觉得你这正装破了还蛮可惜的。”
宋舸一提醒，克莱恩看了一眼自己的正装，脸色一苦，这是他预支工资买的啊！才穿了多久这就破破烂烂了！
“没事，任务里的损失都是可以报销的。”
邓恩笑着安慰着克莱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宋舸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留下了伦纳德在原地待命，一行六人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博尔吉亚在前驾车，车厢内继续保持着“屈臂伸展运动”的五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刚刚战斗的烈度有些高，现在大家还有一些后劲。
“关于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我想你一定充满好奇，想要弄清楚曾经遭遇的事情。”
等过了一会儿，邓恩斟酌开口道：“不过根据刚刚的情况来看，这本笔记的危害非常之大，等通报圣堂之后，这本笔记的保密等级可能会上升到我都不能观看的地步。”
“所以，暂时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我明白的。”克莱恩深知其中的危险性，郑重地回答道。
过了几秒，邓恩又开口说道：“我曾经承诺过等这一切明朗，就让你成为值夜者的正式成员，现在笔记已经拿到，瑞尔·比伯的身份下落都已经落定。”
“尽管还有癫火教派在其中不知道扮演着什么角色，但就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事件来说，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
“在其中你的表现非常出色，甚至还亲手击杀了一位密修会的成员，所以我会履行承诺，立刻向圣堂申请，等待他们的批复。”
“哦对了，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还没问你是否愿意。”
“克莱恩·莫雷蒂先生，你是否愿意正式加入廷根市值夜者小队，成为我们的一员？你的薪水将立刻翻倍，达到每周6镑的程度，而且之后每年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增长……”
邓恩详细地为克莱恩讲解了福利与义务，克莱恩陷入到了思考之中，而在这时，邓恩也转向宋舸。
“宋舸先生，你的来历成谜，但有圣堂的审查和担保，塞西玛阁下带来的指示是，你在廷根市值夜者小队内的人事安排全由我决定。”
“在刚刚的战斗中，你向我们证明了自己，虽然又让我多了更多的疑问，不过在座的各位，都亲眼见证了你战斗的英姿，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战士。”
“现在，只要你愿意，你也将成为廷根市值夜者小队的正式成员，你的周薪会比克莱恩多2镑，其他的条件和克莱恩几乎一致。”
“你的想法是？”
一时间，车厢内的四双眼睛都看向宋舸，贝克兰德的两位更是如此，邓恩还和宋舸有过从零到一的接触交流，但他们眼看着这个普通人连打三场战斗，从满身焦壳变得生龙活虎。
这种种神秘的现象让他们好奇心拉满，但保密等级四个大字拦在面前，有关宋舸身上的秘密，在整个黑夜教会，也只有教宗级别的高位者们才有权知晓。
对女神的虔诚让他们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也凭空生出了一些对宋舸的敬畏。
这个问题对宋舸来说没有什么思考的价值，通过官方途径去了解这个世界必然是最稳妥的，哪怕不一定全面，自己还有愚者先生那边的渠道可以了解到更多。
最重要的，是自己从此可以稳固地在这个世界有了一个立足之地。在这短短几天的相处里，他对值夜者的印象非常好。
其他正神教会自己还没接触过，也没有评价的资格，但当下，这份橄榄枝，宋舸是愿意接受的。
尤其是，黑夜教会的高层们，甚至是那位黑夜女神，他们对自己的来历，必然是有着一定的认知，不然不会将神圣月光大剑送来。
光是这一点，自己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我希望成为一名正式的值夜者。”
宋舸认真说道，克莱恩也给出了一样的答案。
邓恩看上去稍微松了口气，轻松地笑道：“很好，克莱恩还需要圣堂批复，宋舸你只要我把报告提交上去，就是正式成员了、”
这也有区别对待啊……克莱恩内心小声嘀咕了一声，他还比我多2镑。
“宋舸，不如我还是叫你宋吧。”艾尔·哈森插话道，“你刚刚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让我们都感到汗颜，感觉我在你手里都过不了几回合啊！”
“那个密修会成员我想要杀了他也很难。”说到战斗的话题，宋舸立刻进入了状态，“他的手段很多且诡异，不过这个倒是一般罢了。”
“只要能够黏住他近身搏斗，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他最后运用火焰进行传送的技能就比较难缠了。”
“他想要跑的话，我应该真追不上，不过现在我还不是非凡者，等到成为非凡者以后，估计就能杀掉了。”
“至于后面瑞尔·比伯失控变成的怪物和癫火人形，能赢，也还得靠洛络塔找到了对方的弱点，以及最后靠着2-049的能力。”
宋舸详细复盘着刚刚的战斗，车厢内四人的脑海里划过了三个大字。
普通人……
你是普通人，那我们是什么？
“这也只是我途径的能力罢了。”洛络塔尽管确实居功甚伟，但在宋舸面前也没厚脸皮邀功，“不过你真是普通人吗？那你选好途径了吗？”
这话算是脱口而出，她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不该问这个问题，宋舸也只能是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各位，这是隐秘。”
外乡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能力呢，从这个序列的名称里完全猜不出来。
作为唯二知道宋舸序列名的克莱恩，不由得开始猜想宋舸未来的超凡能力。
“回去之后，我们会尽快安排你的晋升的。”邓恩随口说了一句，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
随后，大家又把话题引到了克莱恩占卜家序列的后续名称上，车厢里面顿时布满了快活的气息。
无内鬼，来点占卜家马戏团笑话。
等回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安排好了一切事宜，经过了燕尾服小丑诈尸的小插曲之后，宋舸和克莱恩踏上了回家的路。
“给队里供餐的餐厅在哪里来着？先去吃个饭吧。”
宋舸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没过饭点多久，克莱恩犹豫了一下，刚想要拒绝。
“我请客。”
“那走吧……”
克莱恩现在其实没什么胃口，看着眼前还有些粉色的牛排，想到了燕尾服小丑身上的血洞，想到了怪物比伯。
他的胃里有一阵翻腾，去盥洗室恢复了一下之后，才能正常坐下，然而宋舸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吃自己的第二份牛排了。
“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克莱恩略有些虚弱地用中文小声问道，宋舸将眼前的食物都塞进口中后，用茶润了润口，“没什么感觉。”
“皮包骨头的活尸，和你人差不多大的老鼠，比这房子还大的恶魔，你被他们杀了几百次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感觉这东西，太奢侈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啦，但，只是杀了一个人罢了，未来你的手里会有更多的鲜血，我觉得你应该骄傲。”
“骄傲？”克莱恩有些不明所以，宋舸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真正的黑暗之魂可不是游戏，我那个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有，被活尸吓得抱头鼠窜，咬死了好几次。”
“后面终于找到了些许规律，才杀掉了几个活尸，用断掉的短剑，用不习惯的木弓，你猜我在北方不死院死了几次？”
“三百七十五次啊……我本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什么所谓的主角，结果奥斯卡那个家伙，把原素瓶扔到了我手里，呵呵。”
宋舸拿出了刚刚癫火人形扔给他的原素瓶，一手大的厚壁瓶子里，荡漾着荧荧的太阳光泽。
“你只是没把杀人，或者说战斗当做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克莱恩。”
“我那时候也一样的，只是后面意识到了，不去战斗，不去厮杀，那么就会变成路边的活尸。”
“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你不动手，死的就是你，你想死么？”
“谢谢你，宋舸。”宋舸简单粗暴的开导让克莱恩心里好受了点，看着眼前的牛排，也不至于那么的难以接受了。
腹内传来蠕动的空响，是该吃点了……
看着克莱恩略有些不注意体面的吃相，宋舸的脸上微微一笑，将原素瓶收回到口袋内，这个原素瓶不能收到装备空间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又是一个谜题啊……
宋舸的目光看向窗外，滚滚青烟连接着天与地，在廷根的郊外，一间带着红色烟囱的房屋内，一只苍白的手中握着羽毛笔在书写。
奇异的是，尽管没有墨水，羽毛笔仍旧能够在纸张上书写，而在其上已经有了不少的内容。
“癫火教派的祈火人皮尔斯在地下市场发现了血红之卵这个肮脏的东西，他们对这件龌龊的事物兴趣并不大，但可以作为和幽邃教派展开合作的基础，有了这份功勋，他就可以去申请晋升序列7循火者了。”
“他与幽邃教派在廷根的人取得了联络，双方隐秘地举行了一个简单的祭祀仪式，以血红之卵作为见证，真是肮脏啊！但为了因斯·赞格威尔的目的，他们必须要这样展开合作……”
（下面划掉了许多行，接着又有新的内容）
“一个神秘人突然降临了！这让血红之卵这个肮脏事物苏醒了，如果让这个神秘人和血红之卵接触，会立刻引来神明的注视，皮尔斯和他的亲信以及幽邃教派的人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全部失控死亡了，可怜的家伙们。”
“值夜者过来带走了神秘人，血红之卵掉落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最后被教唆者特里斯所捡走，他没打算把这件事物交给他的上级，打算自己留着，快带着它离开这个地方吧！离廷根越远越好！”
“女神之剑来到了廷根，亲自处理了神秘人相关的事宜，神秘人要留在值夜者小队里了，这对因斯·赞格威尔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呢？”
“抓捕特里斯的计划失败了，现在应该称呼她为特莉丝，这个女巫还不忘记带上那个脏东西，不！她不应该走向神秘人所在的马车，这个肮脏的东西真的苏醒了！它在吸引着神秘人！”
“幽邃教派的序列7逐暗者正在追踪他们圣物的踪迹，他们成功拦下了神秘人的步伐，将特莉丝从神秘人的手中解救了出来，并且他们将与特莉丝合作，特莉丝准备把合作的内容与雪伦夫人汇报，幽邃教派将在廷根与魔女教派展开合作，共同达成他们的目的，这是合理的。”
……
“封印物2-049抵达了廷根，借助这个安提哥努斯家族的木偶，邓恩·史密斯率领值夜者们找到了瑞尔·比伯，神秘人也在其中。”
“瑞尔·比伯的消化进程被打断了，他变成了怪物，场面一度失控。”
“在早就被癫火教派种下了献祭符文的瑞尔·比伯在彻底死亡之后，召唤出了那异界的邪恶灵魂，它会延续一贯的作风将见到的一切都投入烈焰，包括眼前已经昏迷的值夜者们。”
（又有许多行被涂画，看不清原本的内容）
“神秘人又打破了因斯·赞格威尔的计划，他靠着那些肮脏的手段战胜了和他一样肮脏的邪恶灵魂。”
“而本该死亡的克莱恩又一次让人无法理解地干掉了序列7的密修会成员。”
“但这不会影响到故事的发展！邓恩·史密斯将要翻看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被神秘人拦下了，但没事，这之后还会有污染的时候。”
“癫火教派的循火者即将晋升序列6，他们将和幽邃教派达成协议，合作将那个脏东西送出廷根，但依旧要提防，那个脏东西正在逐渐复苏，对神秘人的吸引也会越来越强……”
故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