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养狗
“苏婳,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这么说你呢,我们可是一家人。”
秦晓梅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曾经说的,毕竟年代久远,那时候的苏婳还只有八岁。
距离现在已经快十年了,谁能记得十年前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呢。
虽然说过什么他们不记得,但是那八元钱他们没有忘,当初苏婳和他的哥哥上门借钱,他们的确是用了八元钱打发了他们。
他们没想到苏婳竟然还记着这件事。
陆言得意的笑笑,很是解气,不愧是我老婆,说的好,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苏婳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他微微耸肩。
“你们听到了,我家里苏婳说了算。”
秦晓梅咬牙,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但一想到自家的事情,顿时将怒意转化成惧意,不能翻脸,如果翻脸,高丰的工作就难以保住。
越想她越害怕,苦苦哀求,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苏婳,你就帮帮你小姨吧,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也知道你家成份问题,当初我们也是怕牵连到。”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苏婳冷笑,其实她早就猜到是这个原因,但真的听秦晓梅承认,她还是有种释然的感觉。
当年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其实很大,毕竟在妈妈走后,她一直将秦晓梅当做唯二的亲人,直到这个梦破碎。
但她也不怪秦晓梅了,毕竟她不是当年那个吃不饱饭的小女孩,今天之所以来见他们,也不过是想听自己想听的。
“陆言,我们走吧。”
“哦”
见两人要走,高丰再也忍不住,呵斥道:
“陆言,你们一家当真如此绝情,当年如果不是我们,苏婳早就饿死了。”
“绝情?到底谁绝情,还有,当年你们是“报恩”。
苏婳和你们早就两清了,你现在哪来的脸求我帮忙呢,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你猜猜,我们现在的对话,会不会有人知道!”
在陆言那诡异的笑容凝视下,高丰瞬间惊醒,后背打出一身冷汗,等他反应过来,陆言二人早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秦晓梅马上暴露本性。
“呸,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初就应该让你饿死。”
“别说了,赶紧走......”
不知为什么,经陆言那句话后,高丰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只想赶紧回去,同时反思刚才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
这件事并没有影响陆言和苏婳的生活,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陆家村。
这一次出来两天,也该紧紧家里边的事情。
坐上吉普车,陆言发现今天驾驶位上坐着的,不是陈司机,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看着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眉毛很浓。
上衣的衬衫干净发亮,莫名的有种威严感,这是一张很有这个年代审美特点的脸。
陆言打量男人的同时,驾驶位上的男人也在打量陆言,陆言率先伸手。
“你好,陆言。”
男人表情停顿片刻,同样伸出手来。
“你好,黄福军。”
果然,陆言心神一凌,这位就是财政处黄福军,这两天,他也算是如雷贯耳了,总有人旁敲侧击的和自己打听,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见到真人。
“不用紧张,今天小陈有别的任务,我来送你们回去。”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们了。”
黄福军说话时倒没有那种令人紧张的感觉,反而像一个普通的民众,但陆言对他说的可一句都不信,一个财政处处长,还是部长助理。
工作日能有这么闲?
“最讨厌你们打官腔的。”
“我叫他过来的,认认脸,你家不是做生意的嘛,遇上难事,可以找他。”
黄老邪翻了个白眼,一句话将两个人都怼了。
陆言有些意外,这黄老爷子家庭地位貌似很高的,这么大个处长,一句话就叫来了,话虽如此,他内心还是挺感动的。
这一次事情他已经承了黄老邪的情,事了后还这么客气,这给他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但,黄老邪对他好像格外上心,这点他有些不明白,不过自己身上好像也没有他能图的。
“中周这边我有些人脉,只要不触及原则性问题,我应该能帮上点忙。”
“????”
“好..谢谢”
黄福军这一番话,让陆言不知道怎么接,不是,这几个意思?
怎么还有主动上门送帮助的?
但看黄福军的样子,又不像是说客套话,嗯,他姑且记下了,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他不确定黄福军这会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是因为黄老在这,他不好落了老人家面子,才这么说。
这些当官的,心都脏得很,不可轻信。
之后黄福军就没再说话了,专心开车。
“来陆言,看看这个。”
黄老邪从怀里拎出一只小狗崽,放到陆言从前驾驶位递到陆言手上,褐色的小土狗,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
扑到陆言怀里一点也不怕生,反而很好动的想要跳下去。
“这个....”初看只觉得眼熟,可细细看下来,陆言脸上飞过震惊。
黄老一直留意着陆言的表情。
“怎么,你认识?”
“不太确定,但这个狗.....这个是,捷克狼犬?”
上一世,陆言养过一只拉布拉多,经常短视频平台看宠物视频,碰巧看到过这个品种的犬,当时还想过搞一只玩玩,苦于没有渠道,加上年龄也大了。
就没有折腾,黄老邪的这只小狗,虽然看着像土狗,但没有任何一只田园犬有这样的特征,而且这个和他见到过的捷克狼犬相似度百分之百。
“嘿,你小子,神了,这东西在国内可没有,你从哪儿知道的?”
“书上看的。”
黄老邪鄙夷摇头,他可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震惊于陆言的知识面。
“这狗我一朋友送的,我家里已经养了三只狗了,实在没精力再养它,所以想着送你了。”
“送我?”
这一刻,陆言承认,他心动了,但很快他脑袋摇的似拨浪鼓,虽然他很想要,但这东西养不得啊,捷克狼犬凶猛,体型还大,管教不好容易出事。
国内一直不给养,这小老头是要害我啊。
“你不喜欢?”
“不是,这个东西咱们养,不违法吗?”
“违法?”
黄老纳闷了,这又违哪门子法,养条狗政府都要管?
看到他的表情,陆言突然想起,艹,现在是1983年,劳什子的养殖繁殖宠物条例他祖宗估计都还没出生呢,哪里有禁养这一说。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送别人了。”
“什么话,一番心意,我就是不喜欢我也得收下啊。”
“......”
“你小子....”
黄老邪乐得大笑,他就喜欢陆言这种明摆着不要脸的劲,不像他家那几个,一身迂腐的味道。
他喜欢陆言,欣赏他对待文物的态度和能力是一回事,性格也有很大因素,简单一句话,对味儿。
之后陆言又问了问黄老邪有没有认识能揭画的人,之前在集市捡来的那个大漏,他可一直没忘,只是苦于没办法处理,这才没出手。
黄老邪很惊讶。
“你有那东西?”
“嗯,有一个。”
黄老邪想了想许久,倒吸一口冷气。
“好小子.....”
陆言嘿嘿一笑,揭画是一种特殊技艺,在以前,有人为了保护名画不损毁被抢夺,会将假画藏在真画上面,这是一种特殊工艺。
如果要揭画,同样需要有经验的人来操作,不然容易损毁真迹,一般人当然不会闲的没事去藏假画,通常这种技艺下,藏的都是名家真迹。
所以黄老邪才这么吃惊。
两个小时后,陆言回到村里,早上十点,这个点大多都在田里劳动,车开进村子,自然要经过田边,陆家村的村民远远就看到吉普车开进村子。
也都知道是谁。
“呀,陆言回来了,这都两天了,你们说他去干嘛。”
“嗨,还能干嘛,肯定是和领导吃饭喝茶去了。”
“啧啧,这小日子过得,他家今年好像也没播种,估计是不种地了。”
田埂边上,玉娇婶看到陆言终于回来了,火烧眉毛着急,可算是回来了,他拍了一把陆录脑袋,
“去告诉三六,晚上到咱家吃饭,别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