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哥俩好的契机
何雨柱一路小跑，回了一趟食堂。
许大茂等了十分钟。
何雨柱才重新回到门口。
“走吧，回院里瞧瞧去。”
许大茂骑上二八大杠。
何雨柱追了两步，一屁股跳上去。
兴许是没啥坐别人车后座的经验。
蛮劲儿给的挺足。
许大茂体格子不错，也被晃悠了两下车把。
“你这也不行啊，带个人还晃晃悠悠的，再把我给摔着。”
“摔也是咱哥俩一起疼，我犯得着为了整你，连自己都坑？”
许大茂随口和何雨柱聊。
刚才那话，后半句是倒桩铺垫。
用来跟何雨柱缓和话里矛盾的。
前半句里有重点。
‘咱哥俩’。
换了谁，听着心里不暖和？
总得再亲近两三公分吧？
这叫啥？
叫细节！
许大茂最近这半年多，就一直可着何雨柱蹭咣这事儿呢。
为了以后在院子里又低调，又消停。
为了提前铺垫以后能在剧情开始后坐山观狗斗，不被参与其中。
许大茂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何雨柱把关系稍稍调拨到普通状态。
避免动不动自己就被达成一个人受伤的任务。
“刚还不如直接走呢，非要回去一趟，害我太阳地儿下多晒了十几分钟。”
“得了吧，我不得回去请示请示啊，当我们食堂和你电影院似的，无组织无纪律，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休息呢。”
“不是，我咋就想休息就休息啊，我那是正常休班好不好？一趟出去半拉月，我休两天怎么了？一点也不比你们多。”
“行吧，这算你有理儿。”
何雨柱破天荒松口了。
他对于许大茂休息的次数和天数其实没什么在意。
也就昨个儿和一大爷在院里闲聊了两句，听了一耳朵。
他随口这么一说。
许大茂一解释，何雨柱也就信了。
“不过我要是不回去这趟，不让人先同意采买调剂，回头你能不追着我屁股后面要钱？”
何雨柱跑回食堂，就是去申请经费来着。
或许钱还不能预支，可口头承诺也也先拿下。
毕竟此时的何雨柱，只是个帮厨。
“我说你在轧钢厂也不少年头了，咋就还没当上个领班呢？”
“甭说别人，你不也就是一普通放映员嘛，隔三差五往乡下跑，累不死你。”
“俗话说厨师不带长，放屁也不响。我记得你上头那掌勺的大厨得快六十了吧？还能炒的动大锅饭？”
“你做饭手艺那么高，行厨里都有口皆碑的本事，咋就不在厂子里逮个机会露露脸呢？”
许大茂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何雨柱起初还跟许大茂呛两声。
后来，就变得有些沉默。
尤其是许大茂说自己虽然没法升职，可工作两年，加薪了三回。
这又得了一辆自行车票。
何雨柱心里空落落的。
又酸又憋屈。
后半程两人话少了。
车速倒是相应的飙了起来。
没多久便来到了南锣鼓巷43号院。
门牌号95。
金柱大门，门前三个台阶。
许大茂推车进院。
何雨柱倒是伸了把手。
过门槛时，帮许大茂拎了一下车屁股。
两人关系在朝着好的方向迈动。
这就很不错。
进了院。
西厢房的三大妈和东厢房的李家婶子都开始张罗晚饭了。
距离正常下班的点儿，也就个把小时。
这年头大家的锅灶就是指着煤炉子。
火不够猛，而且就一个灶头。
热馒头，炖菜，得轮换着来。
可不得提前一个来小时就要忙嘛。
过穿堂，来到中院。
门口水池子那儿，秦淮茹正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呢。
两腿岔开，环着面前一个大盆，里面床单、枕巾和孩子的衣服，堆得跟小山似的。
许大茂也是来到这个世界才恍然大悟。
四合院哪有站着洗衣服的水泥槽子啊。
都是一个水龙头，正下方砌了个方水泥槽。
用水的时候凑过去接，接完了各自在自家门口前边找个空地儿。
蹲着，撅着，或者和秦淮茹这般坐个小凳子、小马扎。
就着插进盆里的搓板，一弓一弓的搓洗衣裳。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姿势虽然不是很雅致。
但从侧后方瞧过去。
许大茂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妙曼’和‘性感’。
只不过回来两天一夜。
用了不少回。
也该调个班。
秦式葱烧大乌参先撤一撤。
今晚换一盘梁家西红柿炖牛肉。
许大茂推车经过秦淮茹身后。
在何雨柱正房前出廊左拐过抄手游廊，往后院走。
身后何雨柱小跑了两步，追上许大茂的车子。
又帮许大茂拎了一把车屁股。
这俩人默剧一样的配合，看的秦淮茹愣了好久。
手里抓着的衣裳，都忘记揉搓了。
不仅没吵架，没打起来。
还……
秦淮茹也是头一回见着何雨柱竟然帮许大茂的忙。
抬车后座子。
车？
许大茂推着一辆自行车？
新的呢。
难道他跑出去是买自行车了？
想到许大茂家里，有匣子（收音机），有好些个木头家具。
又多了一辆自行车。
日子可是越来越红火了呢。
秦淮茹不自觉嘴角就露出了一抹笑。
许大茂的日子好，就代表自己的生活有保障。
她可是一心一意想要吃许大茂的，喝许大茂的，睡许大茂呢。
来到后院。
许大茂咧开的嘴角下意识收了收。
停下车子，快步进了屋。
连自行车锁都没上。
何雨柱抬头，瞧见了聋老太太。
“嘿，老太太，您这晒夕阳呢？”
“你这小子，我还晒晚霞呢。”
聋老太太对这院儿里的谁都看似不怎么友善。
唯独对何雨柱另眼相看。
哪怕一直养她老，照顾她起居吃饭的易中海两口子，也比不上何雨柱随口而来的一句话。
更能逗笑聋老太太。
何雨柱进了屋。
瞧见许大茂家八仙桌上被堆的满满登登。
估计连个搪瓷缸子都放不下了。
想到自己身上只有两张大黑十和几个毛票，
眉头不由皱起。
钱不够。
得跟许大茂说回头再给。
何雨柱在许大茂面前，从来都是高傲的。
突然之间需要打商量，有点抹不开面儿。
“瞧瞧吧，看这肉咋样，都新鲜着呢。”
一大早才割下来。
路上还有茅草吸潮防晒。
能不新鲜嘛。
“肉倒是不错，不过这价钱……”
何雨柱呲牙，吸气。
可能是想要用凉风滋醒他的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