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纪总,那不是舒言吗
舒言冲进去,发现何洁莹拉开床边桌面的抽屉,并且,手中还拿着一本惹眼的红本本。
她脸色微微一变,然而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何洁莹自问自答道:“校花,我说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仿款,质感是很逼真,可是这相片也太……哈哈哈哈哈……你从来没有这么丑过!你是故意在过敏那天去弄的吗?还有没有底片?我想留来作纪念!以后如果有人想搭讪你,你又不喜欢,就把这张发过去,吓死他们!”
舒言被她的话逗得又好气又好笑。
如果让何洁莹知道这结婚证是真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不过……”何洁莹话还没停,“和你一起拍照的人是谁呀?这火怎么烧得那么巧,偏偏把他的脸和名字都烧干净了!说!那天你瞒着我见了谁?还是……他其实是个明星?最近不是流行和明星P结婚证吗?你P了哪个偶像?彭于晏是不是!”
舒言在学校没有男朋友,作为校花这并不是秘密。
所以,何洁莹把男方往明星方面想,很正常。
舒言想起了那张记忆不深的脸,却莫名与纪凌川的样子重合。
她拼命摇了摇头,把这个破天荒的妄想从脑子里甩开!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吴彦祖?”
舒言将错就错,也不打算解释了。
反正这婚迟早要离。
何洁莹貌似还真信了,双眼亮起来,“那也不错啊!你在哪里弄的?我改天也去弄!我要和我所有男神都来一本!”
舒言趁机收回了自己的结婚证。
想起今后她们俩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那她闪婚老公给的银行卡也不方便随便放抽屉了。
于是,她将结婚证与银行卡一起塞进了行李箱,锁起来。
临睡前,她又扫了眼今晚投出去的简历,又多了好几条回复。
除了兼职的家教外,还有一条,是来自一个五星级会所的入职邀请:「您好,请问您晚上有时间到我们这儿弹琴吗?每天只需要弹两小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特殊情况可能需要加班或者加白天场,有事可以请假,薪水按小时结算,每小时1000块。若是有客人给小费,和我们三七分就好。你七,我们三。」
看到这,舒言激动得心头狂跳!
马上发去一回复:「我有时间!请问,可以从明天开始吗?」
那边也是很快回:「可以!」
每小时1000,两小时就是2000了。若一个星期去弹五次,那么一星期就能赚10000块钱!
这不但比在纪氏实习的工资高,还是弹性工作制,甚至可能会收到小费!
估计不到半年,她就能把欠纪凌川的赔偿款还清了!
说不定,她还能靠这个帮父亲还清债务,让他早点出狱!
第二天,舒言起了个大早。
出门时,何洁莹还在床上没起来,她便将房卡留在桌上,并压了张纸条,说自己会很晚才回来。
一到公司,主管走过来敲了敲她的办公桌,“你是陈洋带的实习生吧?今天开始你跟着另一位设计师,过来认识一下!”
舒言立马起身,随着主管走过去。
“这位叫管欣桐,是B组的组长,你以后跟着她好好干。不懂就问!”
舒言顺着目光看过去,见面前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妇女,眼线画得很深,有点像是纹上去的,给人的感觉有些凶,没陈洋那么和善。
她礼貌地问一声好。
管欣桐上下打量了她一阵,“你之前和陈洋是在A组吧?接手过什么项目?”
“没正式接手项目,就是去南圩市周边大山考察了一趟。我刚来。”舒言如实答。
只见管欣桐递给她几份绘好的图纸,“我们不负责南圩市景区的招标,但这是我们为华茂生物设计的新研究所的主体部分,你看看有什么灵感,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灵感设计一份。周五12点前交上来,我们要把这些图拿给他们的负责人看。”
“好的,管师傅!”
管欣桐瞥了她一眼,“你还是叫我组长吧!我不喜欢人家叫我师傅,没有实力的人,不配做我弟子!我不收花瓶!”
舒言:“……”这敢情是把她当花瓶了?
她没吭声,只默默领着图纸走回自己的工位,埋头苦干。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B组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舒言也不好意思说要走,就跟着他们一起加班到天黑。
再抬头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想起自己今天要去会所弹琴,顾不得组长管欣桐还在,起身收拾东西急匆匆离去。
永夜坊。
这是江城最出名的五星级会所之一,进出的都是上层阶级有钱有势的人。
舒言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出现在他们的经理面前。
经理眉头皱了皱,“他们没跟你说,来这里弹琴要自备礼服吗?如果穿我们这里的衣服,是需要交付5000块押金的。”
还没赚钱,就要先交押金。
舒言抽吸了口气。
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那我先借穿一晚,明天我会带我自己的衣服过来。”
“行,你去衣帽间选一套吧!芳芳,你带她过去。”
被经理叫来的女子非常年轻,看着和舒言差不多大,可穿着非常大胆。
“言言姐,这就是我们这里的衣服,你看看哪件合适?一会把押金交给我就好,我给你开收据!”
舒言在衣柜里挑了一阵,发现里面的裙子和芳芳身上的都差不多,都是袒胸露背的。
她有些为难,选了很久才勉强挑出一条裹胸的小短裙,裙摆至少能包到膝盖,后背露的也不多。
但穿上时,她又有些后悔了。
她的胸围是C,这条裙子的上围明显有些紧了,是塑胸款,穿上去,感觉足足把她撑大了一罩-杯。
可要换也来不及了,马上就到九点,她必须要上场。
纪凌川今晚刚好在永夜坊有应酬,虽然脚上还打着石膏,但为了美观,他已经把固定的带子拆掉,把石膏套在西裤里。
一旁的老板正给他敬酒,此时,他们的雅座正好位于演出台的最中间,也最靠前。
九点整,舞台的追光灯突然打到距离他们最近的大三角钢琴上,琴凳那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纪凌川本没去注意,然而琴声刚响,就听同样坐在他身旁的何舟忽然道:“纪总,那不是舒言吗?她怎么会在这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