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孤女初涉古玩：退婚阴影中的起步
第1章孤女初涉古玩：退婚阴影中的起步
古玩街的清晨，雾气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萧晴简陋的出租屋门口，几个邻居正交头接耳，赵大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真是想不到啊，戴家竟然真的退婚了！那萧家丫头以后可怎么活哦……”
萧晴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收缩。戴家退婚的消息，怎么会传得这么快？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走了出去。
“哟，萧晴啊，听说……”赵大妈话还没说完，萧晴已经面无表情地走远了。她紧握着双拳，指节泛白，戴家，我萧晴与你们势不两立！
她径直走向街尾一家不起眼的小古玩店，推门而入。昏暗的店堂里，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正打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珠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老板，我，我想在这里工作。”萧晴开门见山。
王老板上下打量着萧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就你？一个孤女，懂什么古玩？”
萧晴没有卑躬屈膝地乞求，而是平静地说：“我可以免费为你鉴宝一天，如果出错，我分文不取。”
王老板一愣，这丫头口气倒不小。他眯起眼睛，精光一闪：“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萧晴走到堆满杂物的角落，拿起一件锈迹斑斑的铜器，仔细端详。王老板抱着双臂，冷笑一声，等着看她出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有人高声喊道：“戴家李管家来了！”王老板脸色一变，立刻迎了出去……
王老板满脸堆笑地将李管家迎进店里，点头哈腰地奉上茶水。李管家环顾四周，漫不经心地问道：“王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托您的福，还过得去。”王老板赔笑道。
李管家抿了口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对了，跟你说件事，我们家少爷和萧家那丫头退婚了。那丫头啊，眼高手低，配不上我们少爷。”
王老板连忙附和：“可不是嘛，戴少爷是什么人物，那萧家丫头……”他瞥了一眼还在角落里摆弄铜器的萧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李管家的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萧晴的心脏。她强忍着屈辱，继续研究手中的铜器。这件铜器锈迹斑驳，看似普通，但她却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戴家大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李管家正和几位古玩界的“前辈”谈笑风生，言语间，尽是对萧晴的贬低和嘲讽。“那丫头啊，也就有点小聪明，真让她上手鉴宝，肯定露馅！”一个老者捋着胡须，不屑地说道。
古玩街上的风向变了。原本还对萧晴有些好奇的店主们，此刻都带着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窃窃私语。萧晴感受到这些目光，如同针扎一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她放下手中的铜器，走到一个摆满瓷器的架子前。拿起一件青花瓷瓶，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古籍上的图案和文字。这件瓷器，是……明代永乐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梅瓶！
“老板，这件瓷瓶……”萧晴刚开口，王老板就打断了她：“行了行了，别装模作样了，就你还能看出什么名堂？”
萧晴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这件瓷瓶是明代永乐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梅瓶，胎质细腻，釉色莹润，青花发色浓艳，是永乐青花的典型特征……”
王老板听得一愣，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位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
陈师傅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萧晴，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永乐青花？你可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
萧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知道。永乐青花胎薄体轻，釉质肥厚，青料浓艳，晕散自然。这件梅瓶，瓶身修长，肩部圆润，腹部丰满，足底内敛，正是永乐时期典型的器型特征。”她指着瓶底的款识，“您看这六字双行楷书款，笔法流畅，字迹清晰，也符合永乐时期的风格。”
周围的顾客听得津津有味，纷纷围拢过来。王老板也来了兴趣，他虽然不懂古玩，但也看得出这小姑娘似乎真的有两下子。
陈师傅捋了捋胡须，指着瓶身上的纹饰说道：“你说这是缠枝莲纹，可这莲花的形态略显僵硬，线条也不够流畅，与真品相比，还是略有逊色。”
萧晴微微一笑，指着其中一朵莲花的花瓣说道：“陈师傅，您说得对，这莲花的形态确实略有不同。但正是这一点，恰恰证明了它的年代。永乐早期的缠枝莲纹，线条较为简洁，花瓣也略显僵硬。而到了永乐中后期，线条才逐渐变得流畅，花瓣也更加饱满。这件梅瓶的纹饰风格，恰好符合永乐早期的特征。”
陈师傅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这小姑娘对永乐青花的了解如此深入。周围的顾客也开始对萧晴投来赞许的目光，有人小声议论：“这姑娘真厉害，年纪轻轻就懂得这么多。”
王老板脸上堆满了笑容，他搓着手走到萧晴面前：“小姑娘，看不出来啊，你真是个行家。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多多包涵。”
萧晴淡淡一笑：“王老板客气了。”
王老板接着说道：“我看你对古玩这么有研究，不如……”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如你明天再来，我再考察考察。”
萧晴心中一沉，她明白，这所谓的“考察”，不过是托词。戴家退婚的消息已经传开，王老板顾忌戴家的势力，不敢轻易雇佣她。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失望：“好，我明天再来。”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小古玩店，只留下王老板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夜幕降临，萧晴回到简陋的住所。昏暗的灯光下，她拿出一个古旧的木盒，轻轻打开……
萧晴在回家的路上，反复回想着王老板那句“再考察考察”。虽然王老板语气和善，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眼中的闪烁其词。戴家在古玩界的影响力巨大，退婚的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足以将她这样的小人物吞噬。
回到逼仄的出租屋，萧晴点亮昏黄的台灯。房间里简陋的陈设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萧瑟。她打开那个古旧的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玉佩，温润的触感仿佛带着母亲的体温。这枚玉佩是萧晴唯一的念想，也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抚摸着玉佩，萧晴眼神坚定，她暗暗发誓，绝不会向命运低头。
第二天，萧晴准时来到古玩店。王老板果然没有食言，让她留下“帮忙”。只是这“帮忙”的内容，与鉴宝并无关系。她被安排擦拭货架、打扫卫生，甚至还要给其他店员端茶倒水。
“萧晴啊，这青铜香炉上的灰尘得擦干净点儿，别弄坏了。”一个年轻店员趾高气扬地吩咐道，言语中带着一丝轻蔑。萧晴默不作声地接过抹布，仔细地擦拭着香炉。她明白，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背景，没有资历，就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傍晚，王老板叫住正准备离开的萧晴：“明天你继续来，还是这些活儿。”萧晴点点头，没有多说。走出古玩店，她抬头望向天空，夕阳西下，天边燃烧着一片火红的云霞。萧晴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在古玩界的这条路上，她要走的路还很长，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