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挑衅
葛萱儿勃然大怒,道:“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钱,更不会将自己的院落拱手相让,若是你来交个朋友,我欢迎,若你是来讨打的,我也不会客气。”
说罢,她将皮鞭横甩出来。
高飞心中一惊,身形暴退:“哟!没想到竟是个性烈的妮子,小娘子,既然你想玩,那本少爷唯有舍命相陪了。”
说罢,他竟欺身而来。
葛萱儿当仁不让,一副皮鞭舞得风雨不透,不给对方丝毫可乘之机。
高飞虽然言行不正,但却武技超群,已达肉身九重大圆满之境。
葛萱儿自然不是对手,况且,高飞死缠烂打尽是下三滥手段,完全不按常规出招,令葛萱儿防不胜防。
葛萱儿善于远战,高飞却欺身前进,一边与葛萱儿缠斗,一边对她调戏,行径猥琐至极,葛萱儿又羞又怒,怎奈技不如人。
这时,高飞抓住一个破绽,单手朝空虚探,竟将葛萱儿长鞭抓取在手,用力回拉。
“蹬、蹬、蹬!”
葛萱儿不由自主向前,最后竟结实地撞在对方怀中。
高飞伸手在她浑圆的屁股蛋子上揩一把油手,淫笑道:“果然有弹性,可人儿,既然你舍不得离开,就留下来陪本少爷好了。你武技稍差,日后我定会用心调教,当然,如果晚上你能帮我暖一下被窝那就更妙了,哈哈哈!”
葛萱儿面漾红昏,拼命挣扎,然而纤腰被对方牢牢揽住,竟动弹不得,让她几欲羞死。
就在这时,韦康自外归来,方才进入院内,却见葛萱儿被人调戏的一幕,顿时勃然大怒:“到底什么人,竟敢在此撒野?”
高飞香艳满怀,不知韦康的厉害,漫不经心道:“到底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坏本少爷好事,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话声甫落,数名手下一拥而上,无视对方的存在,竟连刀剑都未拔出。
“简直找死!”
韦康神色阴厉,当下拔出宝剑,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充斥当空。
“剑气,是炼气期高手,不好,快撤!”
高飞陡然回神,他虽然自恃武技非凡,但与炼气期高手相抗却必败无疑。
但此时言撤为时已晚,高飞手下皆是肉身六重、七重的角色,在韦康眼中根本不够看,宝剑凌空斩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五名护卫横扫出局,跌落在地不住呻吟。
啊!高飞心头一凛,他本想让手下抵挡一阵,自己则乘机脱逃,没想到五名手下一个照面都未走过竟就被人全部解决。
对方身手之强简直匪夷所思。
就在他失神之际,葛萱儿猝起发难,秀脚猛踩对方脚尖,高飞顿时痛得暴跳起来。
却被葛萱儿飞身一脚踢翻在地,掌起皮鞭,手起鞭落,清脆的鞭声和高飞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最后,高飞被葛萱儿一脚踢出院门,跌落在地,淬出一口血水,其中连带着两颗森白的门牙。
随后高飞被两名护卫搀扶而去,逃不择路。
高飞自知踢上了铁板,连报复之心都不敢多有,只能认栽!
“这就是打搅本小姐的下场。”葛萱儿将皮鞭上血珠抖落,而后收起。
“优儿,你怎么样?那个畜生有没有伤害到你?”韦康向前一步关怀问道。
“放心,我并无大碍,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本小姐就被那畜生折辱了。”想起方才的事,葛萱儿面露异样的红昏。
“哼,没事就好。”
当韦康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被人当面调戏时,心中一阵酸楚,自己都未曾碰过葛萱儿,却被人占尽便宜,他情何以堪?
“韦康,方才被你我教训的人自称‘少爷’,想必大有来头,接下来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不必多虑,万事有我,此人我认识。他乃是郡主之子高飞,但却欺软怕硬,有此教训,想必再也不敢与我们为难,若不是顾及他的身份,单是他调戏你这一罪,我就有理由杀他一百次。”韦康目现寒光,丝毫不再掩饰杀意。
闻言,葛萱儿不禁心中一暖,听未婚夫为自己争风吃醋,更是窃喜在心。
……
自此,一行七人生活初定,韦康、葛萱儿二人开始了新的学院生活。
二人的房间皆由婢女葛芳打理,荆无命只是每日为马匹添些草料,给马喂水,只消将七匹骏马养肥了,再打扫一下院落,终日无所事事。
两位主人沉迷于武学,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饭食由校方提供,他们只是每晚回院休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荆无命不是自安天命的人,经过人生的变迁他明白了太多。
一个人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凭借实力和力量,才能洗涮曾经蒙受的耻辱,从而拥有话语权。
从今天起,他要修炼,要证明先天经脉堵塞也可以变强,成为人上人!
葛芳乃是葛萱儿的贴身侍女,主仆二人一起长大,感情极其深厚,说形同姐妹也不为过。
葛萱儿照顾葛芳是女儿身,为她安排一间相对简陋的侧房下榻,对此葛芳心怀感激。
但荆无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身为奴隶,被人当作畜生看待,只能和马住在一起。
晚上睡在马棚,闻着恶心的马粪味。
且夜里经常被冻醒,他只能借草铺取暖。
还记得那天葛芳诚意相邀自己和她一起居住,但却被荆无命拒绝当场。
他明白这必然是葛萱儿和韦康在暗害自己,断然不能连累对方。
初经人世,他却已看透生活的残酷,人心的冷酷。
在不断的磨难中,他的心智迅速成熟。
他不想一辈子为奴,所以他要反抗,打倒所有欺压在自己头上的人。
也许今生不能成为最强者,但我却要真正站起来!
至少要活的像一个人。
生命?命运!
生而既定的命运,我偏偏要打破命运的枷锁。
让生命因我而改写。
让命运在我脚下颤栗吧!
今晚,荆无命没有按时入睡,而是等葛萱儿、韦康等人熄灭灯火入眠后溜出院落,独自来到学院后山一条小河旁练功。
他无人指导,只有不懈苦练,凭借一腔干劲苦修下去。
今晚,荆无命没有按时入睡,而是等葛萱儿、韦康等人熄灭灯火入眠后溜出院落,独自来到学院后山一条小河旁练功。
他无人指导,只有不懈苦练,凭借一腔干劲苦修下去。
扎马步,伏卧撑,凌空打拳,困乏了就跳进河中游泳提神……
他竭力锻炼自己的体魄和耐力,激发身体潜能,增强体质,使身体变得更加结实,这是通往肉身境的必由之路。
修行者必须从肉身开始修炼,修行境界可分为:肉身九境、筑基期、炼气期、凝气期,结丹期、金丹期、元婴期。
元婴期亦称碎丹期,即碎丹成婴,形成第二元神。
即使肉身遭受毁灭,只要元神仍在,就可夺舍重生!
可以说元婴期修士具有神鬼莫测之能。
而肉身境共分为九重,每提高一重,体力和身体强韧度都得到相应提升,使人体外至皮肤、体肤,内至筋骨、血脉都坚硬耐打异于常人。
当修炼到肉身第九重大圆满之境后,则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后突破到筑基期、炼气期、凝气期等等。
若机缘巧合之下,结丹成功则可直接步入神通秘境,形成法力。
由此,修行者的修仙之路才步入正途。
但修仙之途漫漫无期,路途艰险异常,所谓修仙,无疑于,逆天行事,与天争命。
进阶之时伴随而来的是天罚怒火,修仙者不是在门派之争中被灭杀,就是在渡劫时陨落,又有几个人能够得到命运青睐,修仙之途畅通无阻,逢凶化吉?
黎明时分,荆无命为免主人察觉连忙赶回学院,不顾一夜辛劳,拖着疲倦的身体工作,给马喂草料,饮水,擦澡,打扫院落……
一天在忙碌中匆匆走过。
一日日的坚持,一夜夜的磨炼,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荆无命已修成肉身境第一重,皮肉,并初摸第二重体肤的法门。
他以拳头打河边那棵老槐树,直到拳头血肉模糊,露出森然白骨,丝毫不敢放松,继续忍痛练习。
他又玩命苦练了两个月,终于突破到第二重,并练到大圆满之境。
只是从此之后无论他再如何加大练习力度,都迟迟不能突破进入第三重,境界卡在两重之间。
荆无命血目飞红,以拳头拼命打树,树叶枯枝籁籁直下。
当双拳麻木后,他又以身体撞击树干,树皮都被撞破脱落,甚至撞击坚硬的磐石。
一番自虐的苦练后,竟丝毫没有突破迹象,反而将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全身仿佛散了架般。
荆无命呆呆地坐在地面上大喘粗气,倍感失望。
天边仿佛鱼肚微微泛白,黎明将至,荆无命长叹一声无奈只有打道回府。
一路上,荆无命想到自己苦练而不得要领,若有武技范本指导,自己成就定不止于此。
以他的刻苦,超越韦康、葛萱儿二人并非不无可能。
只是他一个奴才,哪里会有武书,直到现在还是偷偷练习功法,若被主人察觉,定被斩去双手双脚,丢在猪圈里了却残生。
像他这种身份卑微的奴隶失去劳动能力比死亡更加可怕。
葛萱儿心狠手辣,没什么做不出的,在她的*威笼罩下荆无命每日生活的提心吊胆。
就在这时,突然听闻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荆无命思绪被就此打断,他心中一惊,连忙掩身摸上前去,探查情况。
却见三名黑衣人紧紧将一名白衣男子围困在中央,四人打斗已久,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白衣男子更是受创不轻的样子,全身剑伤如婴儿的小口,血流不止,染红了白色的衣衫。
一名黑衣人挑剑厉声喝道:“杜玉明,你竟公然背叛我铁骨门,并窃取本门秘法,现在还不受死伏诛,更待何时?”
被称为杜玉明的白衣男子明显不支,声音虚弱,道:“各位同僚,何必苦苦相逼,若三位肯放我一马,我愿与诸位共参大法,改日我们修为有成,开宗立派也不是不可能,何苦在此拼得两败俱伤。”
“杜玉明,你即已反叛,何必再拉我等下水,老祖出关在即,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难以逃过追杀。我等将你擒拿,老祖定会以功法相赐,我们又何必甘冒奇险。”三人都明白其中利弊。
“无耻叛徒,何须与他多言,两位师弟,还不快动手一齐围杀此人,为我铁骨门清理门户。”
言罢,四人再次缠斗一起。
一时间,小径上刀光剑影,清脆的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杜玉明以一敌三,被对方死死压制,明显处于劣势,且被逼得手忙脚乱,一招不慎,肋间已被割出一道半尺有余的伤口,一时间血流如注。
杜玉明身形暴退,手捂创口其人摇摇欲坠,仅以宝剑支撑身形不倒。
“这是你们在逼我,莫要怪我不念同门之情。”杜玉明面露狠色,突然将手中宝剑掷于地上,仰天长啸一声。
只见他面前黑雾缭绕,脸色惨白,失去了血色,流露出难掩的邪气。
甚至口中长出数寸有余的獠牙,双臂寸寸石化,血肉消退,化为惨白的骨手。
周围空气中笼罩着浓重的肃杀之气,隐藏在暗中的荆无命只觉脖间发凉,身子紧贴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杜玉明不但窃取了功法,并已练成白骨大法第一重——白骨手。凶威难测!快合力将其杀掉,若让他完成祭法,我们都得死!”
三名黑衣人惊呼一声,一齐仗剑杀来。
“可惜你们明白的太晚了,去死吧!”
杜玉明眼中邪异的光芒毕现,当下反守为攻,白骨手化掌为刀,不避不让径直迎锋抓去。
“找死!”其中一名黑衣人不相信对方能够徒手格挡利剑,面色狰狞,更是全力斩下。
“叮当——”
剑掌相交竟传达出铁器相撞声,剑锋卷刃,而白骨手却毫发无损,甚至锋利的宝剑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
“啊!这……”
三人惊呼一声,执剑之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早有耳闻白骨大法这门功法邪毒异常,今日一见果然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