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葬尸开始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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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新仇恨!

唐七俊尽量迈出大步,越过地上那些可怖的“河流”,越过墙,从大堂后门而入,抱着苏月魁从大堂正门而出。

最后从厨房灶台下拿出一个燃烧正旺的柴火,从容迈过倒下的尸体,三个死在厨房附近的周童师弟——他们三人暗红的血水混着尘埃染红了厨房旁的空地,好似一副不知名的写意山水画。

唐七俊最后瞧了一眼这个废弃山庄,一片死寂,没有刀剑交鸣,也无嘶吼呐喊,唯有无数冤魂,不禁喟然叹息。

“这破世道,呸!皇帝以皇权吃人,朝廷官员以官职吃人,世间权势之人以权利吃人,有钱人以钱吃人,恶人以恶吃人,坏人以坏吃人,他们能吃,我却吃不得?”

周童之前的话依旧在他脑中回响激荡,在这风雨飘摇、妖魔横行的乱世,他一个监天司癸郎哪里又管得了许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行眼前善,诛当前恶罢了。

火焰在他身后燃起,腐朽的废弃庄园快速燃烧。

嘶!

马鸣声起,他带着苏月魁骑马离开了这个怪物庄园、罪恶之地!

……

玉壁山,某山峰,大傀儡师文绝与凌空子交谈已久,从对方修炼流派中获益匪浅,修为也得到了提高。

忽的,大傀儡师文绝看到凌空子背后似有狼烟而起,不免好奇一问:

“凌空子前辈,在下打断一下,敢问玉壁山中可有烽火台?”

“玉壁山之北虽是北莽国,但并没有烽火台。”凌空子有些诧异:“不知文绝老弟这一问是何意啊?”

大傀儡师文绝尴尬一笑:

“前辈你背后两山间的山坳之中似有烽火黑烟,在下还以为是谁点了烽火台呢。”

“什么?”凌空子回头一看,黑烟冒处正是自己在玉壁山的葬坛:“坏事了,我的葬坛着火了!”

凌空子随与大傀儡师文绝飞身而起,踏林而过,速度之快,如天边飞鸟。

“嗯?”

凌空子担心自己的葬坛,眼睛一直盯着黑烟冒处,而大傀儡师文绝眼角余光内看到远处山道上有一男一女骑马而过。

本来距离太远,他也看不清这两人具体是谁,但少年衣服胸前绣的葬字,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嘶,不好!唐七俊那小兔崽子正要过山!”

此刻若是堂而皇之的去抓唐七俊,其人势必会落入凌空子手中,大傀儡师文绝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住了,嘴里只幽幽骂道:

“唐七俊,你小子好运气,下回我再抓你!”

山间废弃庄园内,不知是何人放火,此刻大火已经把废弃庄园烧了大半,另一半还在猛烈燃烧,凌空子立于火场之中久久不语。

“前辈,咱们联手救火?”大傀儡师文绝插了句嘴表明好意,不过是想着救火之后赶紧离开这里去抓唐七俊。

“不必了,似这等葬坛我还有几百个,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放的火,杀了我的弟子!”

凌空子盯着已经烧毁大堂前的四具尸体看了一眼。

“乾坤颠倒,阴阳相逆,五行相克……起尸!”

祷文快速念完,凌空子耷拉在地面的手对着地面使劲一拍,他死去的所有弟子包括周童和费无极齐齐滚来。

五个弟子已是死尸,但经过凌空子的尸修法术恢复原身,站在他的面前不停摇摆,而费无极化作的那摊血水也从二堂滚来。

“说吧,怎么回事!”凌空子浑浊喑哑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怒火,就好像一只愤怒的鸭子在叫。

“师父……一个名叫唐七俊的葬尸人……杀了我们……抢走了您的法宝道铃……”

五个尸体虽然恢复原来的状态,但说话十分费劲,就好像喝醉酒的大舌头一样,说了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

凌空子又看了看费无极那摊血水:

“这么说你也是被那个叫什么唐七俊的葬尸人杀的咯?”

血水中的一个已经汇聚成无牙齿和嘴巴的口器发出奇怪之音:

“嗯~”

“果然是唐七俊干的!这个小兔崽子到处惹是生非,还得我给他擦屁股!”

大傀儡师文绝听后额头冒出汗来,生怕凌空子也开始追杀唐七俊坏了他的好事,为此,他皱着眉头摸着下巴假意提醒道:

“这个叫唐七俊的葬尸人在下之前在清河县遇到过,听闻此人早已加入了监天司,是监天司丙将金三的干儿子,您说……”

大傀儡师文绝又对着四周紧张的看了一眼:

“还好,没有司天监的埋伏……”

“原来是监天司的人啊!呵呵,监天司十天干之丙将?好大的名头!”

凌空子抬起垂在地面上的右手使劲一捏,面前的五个弟子尸体以及费无极那摊血水瞬间爆裂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夫不问世事已久,与监天司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今天无端杀我弟子烧我葬坛,监天司丙将金三和唐七俊是吧,那老夫先杀了金三再灭了唐七俊!”

凌空子浑浊喑哑的声音在山坳中回荡不久,惊动了山间的飞禽走兽。

这件事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唐七俊你给我等着!大傀儡师文绝悄悄擦去了额头汗水。

……

时间平稳流逝,北莽业城送走了夏天的尾巴,来到八月中旬,但气温越来越高,午时一过,每个人头顶就好似顶着一个火盆,唯有天黑之后温度适宜。

“师父,你到底陪不陪我出去买东西啊?”

“现在天都黑了,你往外面瞎跑什么啊?”

从墨留县走到业城已经十五了,唐七俊和苏月魁一路风尘,终于可以在业城暂歇,他的目的地色楞寺就在业城东北五十里处,只要熬过今晚,明天就可以见到黄眉法王。

此刻,唐七俊正在浴桶中洗澡,不安分的苏月魁又在门外敲门说话,十分聒噪。

“你不陪我去是吧?那行,我自己一个去!”苏月魁的怨气很大,言语间都是愤懑,搞得她是师父,唐七俊是弟子一样。

“不是,这里是北莽国,咱们两个大景国人就安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