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魂穿林冲:高衙内喊我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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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交差

林冲听了张择端所说,心下了然。

我道蔡府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原来是牵扯到了皇帝。

风浪越大,鱼越贵。

事情越大,对自己越有利,这幅画作为筹码的价值也就越大。

他面不改色,信口说道:

“蔡太师对此画亦是极为欣赏,只是要如期交还给官家,心中不舍。”

“听闻我与择端贤弟莫逆之交,故此托我来请贤弟临摹一份,放在府中时时观赏。”

张择端不疑有他,命小厮准备笔墨纸砚。

这幅《听琴图》本就是他创作的,再做一幅那是轻车熟路。

不多时,仿品便大功告成。

林冲将两幅画一对比,画中人物、摆设、树植竟是丝毫不差,大呼神迹。

只是左下缺了“天下一人”的落款,还有头部位置,缺了蔡太师的题诗。

“择端贤弟,这……”

不待林冲将话说完,张择端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落款和题诗,乃是出自官家和蔡太师,我却仿不出来。”

说罢,他又指着旁边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上面的字,要靠这位,他乃是人称圣手书生的萧让先生。”

“萧让先生最是精通笔墨,苏、黄、米、蔡四大家的字体都写得出来。”

林冲一介武夫,文化界的事情,他不懂。

不过这个书生能成为张翰林的嘉宾,又有如此犀利的称号,定然有过人的手段。

“如此有劳萧先生。”林冲对萧让施了一礼。

萧让也不推辞,拿起原画,仔细端详。

一边看,一边伸手在空中虚画。

一盏茶的功夫,心下已经知晓如何运笔行书。

他深吸一口气,蘸墨提笔,在画上一气呵成。

只见题诗和落款与原画毫无二致,若不是还没有装裱,几乎让人无法分辨哪一幅是原作。

“不愧是圣手书生!”林冲发自内心的赞叹。

萧让写出来的字,无论是点画还是藏锋,都与原作如出一辙,就连断墨都一模一样。

这书生仿写的本领已经登峰造极,真不愧圣手书生的称号。

大事做成,林冲让时迁将两幅画拿回家去,又邀张择端、萧让二人去樊楼吃酒。

席间,张择端说萧让近几年来京赶考,屡试不第。

萧让母亲又突发恶疾,来时的盘缠都花了个精光,如今生计困难,想谋一份差事。

大宋做官只能通过科举进士出身,没有出身的只能做吏。

张择端供职于翰林院,结交的都是文人墨客,没有适合萧让的门路。

因此欲请林冲相助,帮他在禁军中寻个合适的文职。

那书生一身袍服虽然已经旧的不能再旧,却收拾的干净利落。

听闻张择端托林冲谋求禁军的差事,心中大为感激,转头满怀期待的看向林冲。

却见林冲只是含糊答应着,不禁有些失落。

这些时日,他四处奔走求告,受尽冷眼,对此已经习惯。

人家林教头没拒绝,已经算留了情面,难道萍水相逢之下,还能让人拍胸脯保证不成。

为避免尴尬,萧让硬挤出一丝笑意,举杯朝林冲示意。

天色渐晚,三人酒足饭饱,各自告别。

临别时,林冲结完账,将剩下的几十两银子一并赠给萧让。

萧让有心接受,奈何面子上过不去,再三推辞。

林冲只说:“出门太急,身上就带了这么点,权当给萧兄弟做润笔费,兄弟别嫌弃。”

萧让推脱不过,只得收了银子,心中对仗义疏财的林冲好感大增。

得了银两,萧让便去药铺为老母抓来药,又买些米粮带回家中。

“儿啊,今日可曾讨得了差使吗?”萧母躺在病榻上,虚弱的说道。

萧让将药放在桌上,又拍了拍米袋子说:

“今日在张翰林府上遇到了林教头,这些都是用林教头赠与银两买的,够咱们敞开了饱食几日。”

萧母闻言欣慰道:

“林教头是个好人啊,我儿要知恩图报,跟着林教头好好做事。”

萧让放下米袋,坐到母亲跟前道:

“知道了娘,你也安心养病,儿子这边你自不必记挂。”

嘴上这么说,萧让心里却做出了决定,舍了这张面皮,明日上街出摊,替人写文书诉状。

夜幕降临,时辰来到亥时。

时迁带上临摹的《听琴图》,前往城外十里的一座土地庙交差。

林冲一身夜行衣,暗中跟随。

他想要看看这幕后主使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对蔡府下手。

土地庙数年无人打理,破败不堪。

庙里漆黑一片,时迁刚进入庙门,一个黑影闪身而出。

时迁将画递交给此人:“东西带过来了,银子呢。”

“少不了你的。”那人接过画,藉着月光查看一番后将其收起,接着说道:

“事情虽然办成,做的却不干净。这是五千两银票,你们几个分了,把事情做干净后远走高飞,往后不要在汴京城出现。”

说罢,将一张银票扔在地上,转身离开,隐没于黑暗中。

时迁弯腰正要去捡地上的银票,猛然想起黑影的话不对劲。

什么叫你们几个分了?做事的只有我一个人,跟谁分?

难道……

时迁顿感不妙,揣起银票就要走。

却见庙门口走过来三个大汉,手持利刃,一步一步逼近。

“几位好汉,有话好说,银票我分你们一半。”时迁一边掏出银票,一边向后退却。

领头的大汉狞笑道:

“桀桀桀,分一半?当爷爷我不识数吗,结果了你,五千全是我们的。”

时迁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眼珠子滴溜一转道:

“好汉且慢,可否让小的死个明白,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有个交代。”

“告诉你也不妨事,到了阴间别找我们哥几个麻烦,要怪你就怪太尉府上的高管事心狠。”

“可是高俅高太尉府上的?”时迁做惊惧状问道。

“正是,别再问了,上路吧兄弟。”那大汉言罢挥刀就砍。

说时迟,那时快。

时迁见大汉抬手,就地一滚,躲开大汉致命一击。

大汉一刀劈空,大怒道:

“你这厮还敢躲,本想给你留个全尸的,兄弟们一起上将他剁成肉泥。”

时迁身轻如燕,不待对方动手,便一跃而起抱着顶梁柱,攀上房梁。

此时,林冲走了进来,大喝一声:“呔!”

三个杀手正欲攀爬,却见庙门又进了一个人。

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三个大汉怒不可遏。

见时迁扒在房梁上,一时无处逃脱,便转而来对付刚进来的林冲。

显然,这三个人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林冲。

当先冲过去的两个杀手,被林冲一左一右夹住脑袋,未来得及反抗便被活活勒死。

为首的杀手见状,肝胆俱裂。

他赤红着眼睛,大吼一声“还我兄弟命来”,抡刀冲上前与林冲拼命。

林冲弃了两具尸体,抬腿一脚,脚尖正中那人咽喉。

这一脚使了八九分的力气,足以让他骨骼断裂。

那人脖子吃痛,只觉眼前一黑,便断了气。

时迁见三个大汉没了动静,这才跳下房梁。

刚才的一切对话情形,都被林冲看在眼中,真相显而易见。

高太尉是盗画事件的幕后主使,目的就是为了借此事件来陷害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