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魂穿林冲:高衙内喊我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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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对簿公堂(一)

滕府尹见下面乱做一团,不成体统,

便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这才止住泼皮们的干嚎。

滕府尹扫了一眼堂下,见鸣冤之人竟是牛二,不禁感觉头疼。

这泼皮无赖,平时都是他欺负人,哪里有人敢欺负他。

可人家敲了鸣冤顾,就要按流程来办事,于是开口问询:

“你们要状告何人,又受了什么冤屈。”

牛二喊冤时,想起昨日的悲惨遭遇,不禁动了真情,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衙门口围观之人有被他欺负过的商户摊贩,见这帮人鼻青脸肿,没有一个周全,都暗暗叫好。

不知哪路好汉教训这帮无赖,替大家出了口恶气。

牛二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才开口道:

“回老爷的话,我等昨日去大相国寺顽耍,回来路上遇到了张三李四一帮无赖,这帮人拦住我等,不由分说一通好打,老爷您看。”

牛二说着,指着自己受伤的胖脸和身体的淤青让滕府尹看。

牛二本来就长得丑,如今又被打的鼻青脸肿破了相,脸上还抹着鼻涕眼泪。

滕府尹刚扫了他一眼,就差点将刚吃的早饭吐出来,哪里还能再看。

他脸冲着牛二,眼神注意力却集中在别处,开口问道:

“你说张三李四打了你,是何缘故,往日可有仇怨?”

牛二努力装作可怜的表情,奈何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只剩下狰狞。

无论怎么努力,也实在难以让人看出他是什么表情。

“小人与那张三李四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只前日那张三在街头卖菜,小人要买他的菜,他却狮子大开口,开价十贯钱,因此起了争执。当时小人也没揍他,反被他伙同李四泼了一身粪水,到现在还有味道,不信的话,老爷您闻闻。”

滕府尹再难抑制心中的厌恶,往后靠在椅子上,捂着口鼻,侧过脸去。

刚上堂时,他就隐约闻到臭气,经过牛二这么一说才明白是何缘故。

那粪水泼在身上,良久难消。这才过去一日,怪不得惹的大堂之上充满粪臭。

按照流程,原告说完事由,就该传唤被告。

滕府尹捂着鼻子,吩咐衙役去传唤张三李四。

牛二见漏了一个人连忙拦住,开口道:

“老爷且慢,小人还没说完,昨日小人被张三李四一伙人拦住殴打后,又被他挟持到大相国寺菜园子,被看菜园子的和尚逼迫做了一下午苦力。小人自幼体弱,如何受得了。两位都头受累,将菜园子和尚一并传唤来。”

滕府尹一听扯上大相国寺,心中不禁暗骂牛二这夯货。

大相国寺是何等去处?

那可是皇家寺院大相国寺,主持都是官家册封的,通了天的背景。

那可是大相国寺的菜园子!

那可是给大相国寺看菜园子的和尚!

大相国寺那菜园子,不说私下里如何,若要摆到官面上,也是间接能扯上官家的。

若没事还好,真要有事,难道还能随意处置大相国寺僧人不成,到头来还是一桩麻烦事。

牛二这厮,不但是没毛大虫,更是没脑子大虫。

两个衙役闻言看向府尹,府尹暗暗点点头。

两个衙役会意,领命而去,到大相国寺菜园子时,鲁智深并张三李四一帮人正在收拾菜畦。

众人料想牛二不会善罢甘休,早有应对之策。

鲁智深让一个腿快的泼皮去找林冲报信,自己则跟着衙役,与张三李四一并去了开封府衙。

少顷,鲁智深并张三、李四来到开封府衙大堂。

人群中不知哪个带头喊了一嗓子:“好汉来了。”

门口围观之人,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通道。

围观人群纷纷附和夸赞,拍手叫好。

在众人欢呼声中,鲁智深大步流星走在前。

张三李四大摇大摆的走在后面,昂首挺胸接受众人投来赞赏的目光。

张三李四两个破落户,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心中颇为得意。

那模样倒不像上大堂做被告,却好似高中状元一般光荣。

这下子算是在汴京城老少爷们面前露了脸,扬了名。

以后出去,也算一号响当当的汉子。

牛二、郭京等泼皮刚才还声泪俱下,哭诉冤屈。

鲁智深来到堂上,大眼珠子一瞪,吓他们都止住喧哗低下头去。

滕府尹开口问道:“来者可是大相国寺僧人鲁智深与张三李四?”

三人齐声称是。

“牛二等人状告你们无故对其行凶殴打,并胁迫其苦力劳作,可有此事?”

张三早就准备好说辞:

“回大人的话,牛二血口喷人。小人前日来街市上卖菜,被牛二这厮无故寻衅。邻人李四挑粪路过,见我被欺负便出手相助,情急之下泼了他们一身粪水。牛二怀恨在心,昨日在小人回家路上堵截,企图报复殴打小人,幸好邻人李四等乡邻外出归来,才救得小人。”

李四附和道:“说的不错。”

滕府尹闻言点点头,又问鲁智深:“你既是大相国寺看菜园子的僧人,为何要胁迫牛二等人替你做苦力?”

鲁智深撇了一眼牛二等人,冷哼一声道:

“这等鸟人也配让洒家胁迫?皆因他们跑到菜园子里,踩毁大片菜畦。洒家没让他们赔菜,只让他们整理踩坏的菜畦,已经是发了大慈悲。”

牛二往前跪爬两步道:“大老爷,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他昨日还说,要让小人去菜园子做一月苦力……”

就在牛二说话时,后堂有一公人对堂上的孔目孙定挥了挥手,示意其过来。

孙孔目对滕府尹做了个手势请示,见滕府尹摆手,便起身去了后堂。

那公人对孙孔目道:“有枢密院一位姓林的承旨在外面等你。”

孙孔目心中奇怪,枢密院的人来找自己做什么,难道和堂上几个泼皮斗殴的事情有关?

怀着疑问走出来,却见林冲一人在外等候。

孙孔目与林冲虽然不熟,却也有过几面之缘。

此时他尚且不知林冲已经在枢密院做了承旨,对林冲招呼道:

“林教头到此有何贵干?”

林冲拱手道:“孙孔目,某不做教头了,现在枢密院任职。”

孙孔目这才知道找自己的那位林承旨,非是别人正是林冲,却不知他为了哪一方而来。

他开口问道:“失礼失礼,林承旨此来,可是为了堂上正审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