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魂穿林冲:高衙内喊我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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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绝对不可能

高衙内气不过,也不顾蔡蕴身量比他高大,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一旁的西门庆哪里能容他伤了蔡蕴,这可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于是西门庆闪身挡在蔡蕴身前,拦住高衙内的进攻。

西门庆平日喜欢耍弄枪棒拳脚,也拜师练过些功夫,制服高衙内是手到擒来的事。

可他也不敢真与高衙内对打,只是伸手攥着高衙内拳头。

高衙内不肯罢休,另一只挥拳攻击西门庆面门,却又被他制住。

他双手都被西门庆制住,动弹不得,转头对帮闲们叫道:“一个个愣着做什么,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帮闲们不敢跟蔡蕴动手,却敢欺负西门庆这个外来的乡巴佬。

西门庆推开高衙内,迎战众帮闲。

他一双拳头耍的虎虎生风,楼道又狭窄,帮闲们即使人多也施展不开,谁凑上去就得挨上两拳。

两方正对峙时,吴妈妈引着巡街的兵丁走了上来。

高衙内见兵丁上来,立刻大喊:“这两个人少欺负我们人多,快给我拿下治罪。”

这些兵丁隶属于开封府衙,常在街头,认识高衙内,自然对其偏袒。

为首的兵丁下令,要拿下生面孔的蔡蕴和西门庆,却被另一个兵丁拦住。

为首兵丁仔细打量蔡蕴二人,观二人穿着不凡,非富即贵,也不好贸然动手。

京城这地界,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街上抛一个砖头能砸到五个朝廷大员,况且能上樊楼二层的人,哪个是寻常百姓,因此更不能乱抓。

于是兵丁故作义正言辞道:“天子脚下,不可乱来,你们是就此私了呢,还是跟我回开封府衙过堂问话。”

这话说的没毛病,把人带回去,麻烦踢给了八面玲珑的府尹大人。无论他背后是天神娘娘还是地仙奶奶,两边谁也不得罪,最为稳妥。

高衙内哼了一声指着蔡蕴道:“不怕告诉你,蔡京被弹劾欺君,明日就坐实了此罪,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说罢领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西门庆对他说的话也有耳闻,这两天市井都传闻蔡京冒犯天颜,这次说不定就要倒台,不知是真是假。

若真有此事,那自己这些时日的银子就白花了,蔡蕴到时都自身难保,更别说自己的盐引。

他看向蔡蕴,却见蔡蕴仍然一副淡定的表情,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蔡蕴看着高衙内众人离去的背影,轻蔑一笑道:“真是猪脑子。”

他转而拍了拍西门庆肩膀道:“放宽心,太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且看明日高太尉那帮人被打脸。”

次日,朝堂上正事已毕,御史言官又开始提及弹劾蔡京之事。

高俅一派的人根据现在情况判断,心中都认定此次胜券在握,今日就是发起总攻的时候。

因此,即使蔡京本人就在当场,也毫不避讳。

先出言的,是当炮灰的低品言官。

几个言官说完,高俅却出列道:“禀告官家,御史言官风闻奏事本也无错,可是拿不出实质证据就攻击朝廷大员,微臣认为不妥。”

说罢他看向文官首列的蔡京,却没有看到料想中的惊恐或愤怒,只看到蔡京老脸上一幅古井无波的神态,仿佛刚才议论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蔡京昨夜已经将《听琴图》送入宫中,此时自然淡定,现在他只是静静的看高俅这帮人表演,这拙劣的演技着实让他有些想笑。

看表演的同时,蔡京也将出演的官员一个个都记在心里,待到秋后再算总账。

高俅仍不自知,继续说道:“官家交代的事,那是天大的事。蔡太师向来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怎么能做出冒犯天颜的事来。”

他故意将这件事说的重,又将蔡京往高了抬,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皇帝赵佶闻言对高俅微微颔首,他对高俅的话深感认同,皇帝的事那必须是天大的事,蔡太师也确实是能臣。

高俅见抬轿子的目的达到,接下来就该像蹴鞠一样,最后临门一脚,将蔡京这老东西踢出朝堂。

他对一个官员使了个眼色,自己退回队列中。

那官员得了授意,出列道:“高太尉所言甚是,都是些坊间传闻,恶意中伤蔡太师。微臣听闻太师就要今日交付官家的御笔画作,恳请陛下让我等开开眼界,也使谣言不攻自破。”

高俅此时面色如常,心里已经开始期待蔡京交不出画,皇帝震怒斥责加罪于他的情形。

却见皇帝赵佶开口道:“既然众卿家有意,那就拿出来让大家都欣赏欣赏。”

说罢吩咐内侍前去取画。

不多时,内侍双手捧着一个朱红木匣走上朝堂,又来两个内侍小心翼翼开启木匣,将《听琴图》缓缓展开,呈现于文武百官面前。

两个内侍恭敬的拿着《听琴图》,缓缓走过众文武面前,一一对他们展示。

一时间,满朝堂都充斥各种赞美颂扬之声,夸张的赞誉之词不要钱似的脱口而出。

皇帝的画,蔡京的字,哪个也不放过,放开了夸赞。

不会夸的,净说些栩栩如生、妙笔生花、神来之笔这一类泛泛之词。

会夸的,抓住一个特点,怎么神怎么说。

更有眼力过人、心里活泛的,只夸皇帝的落款“天下一人”。有君临天下的气势,乃是点睛之笔。

整幅画只有这个落款是赵佶御笔,夸落款的人在赵佶眼中,自然就成了极具眼光的妙人。

画虽是十分的好,在众文武口中成了千分万分的好。

赵佶自是知道众人的夸赞有水分,不过还是有些飘飘然,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蔡京目光凌厉的扫过刚才攻讦自己的官员,被扫到的官员不寒而栗,早就没了刚才不惧权势的凛然气势。

朝堂上最难受的,莫过于高俅高太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幅画明明挂在自家府上的密室,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出了内鬼,将画盗出还给了蔡京吗。

知道府上有这幅画的,除了高管事,就只有他自己了。

事到如今,已经与蔡京撕破脸皮,如何收场。

这件事从一开始,主动权就掌握在他手中,每一步他都布置的天衣无缝,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若论起来,从蔡府失窃开始,蔡京面临的就是一个死局。

只是任凭高俅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有了林冲这个变数,才导致倒蔡计划全面崩盘。

刚刚还胜券在握的高太尉,现在快到了崩溃边缘。

当这幅画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一脸不可置信,忍不住喊出声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