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甘心吗？
回到蒙特莱尔区，维斯给克劳德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今晚依旧会赴约。
不过时间有所变化，维斯选择约在晚上十二点。
考虑到克劳德也被自己给了一棍子，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了消息，维斯把自己身上的运动外套脱下洗了个澡。
手套上的血渍虽然没有渗到皮肤，但那独属于鲜血的血锈味却残存于指尖。
维斯洗了四五遍，才满意的擦干双手，给老萨克去了一通电话。
接通之后，老萨克知道是维斯，率先开口道：“维斯先生！真高兴又听到了您的声音……”
“您好萨克先生，今晚克劳德先生想约我喝一杯，您来吗？”维斯笑道。
电话那头的老萨克一愣，手中起草的文件被他合上，好奇道：“克劳德？您和我的弟弟克劳德认识？”
“并没有见过面，萨克先生。迪兰告诉我克劳德先生想感谢我……所以他约了我今晚喝一杯。”维斯回答道。
电话那头的萨克爽朗的笑了两声，介绍道：“克劳德是我的表弟，和我从小在一起长大，他是一个正直勇敢的人，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
萨克简单介绍了一下克劳德，这对表兄弟的亲情很深厚，可以说迪兰小时候都是克劳德抱着长大的。
老萨克喋喋不休一顿见维斯没说话，尴尬道：“实在抱歉！我就不去了维斯先生，让克劳德陪您好好喝一杯！我会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友谊有多深厚，一定不会让他灌您酒的，哈哈哈！”
维斯又客套了几句挂断了电话，把电话放到桌上，左手扶额右手轻敲起桌面。
边境兄弟会那几人手上的纹身他看到了字样——“XXII”。
维斯拿出纸笔，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样式画在纸上。
不多时，他就复刻了那几人手背上的纹身，拿起端详了一阵才放到一旁。
维斯把没丢掉的黑头套揣进行李包中，这个标志性的黑头套，他要拿来再演一出“好戏”。
他在房间中开始锻炼，一个下午很快过去，就在他运动完又洗了一次澡后，桌上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维斯看着来电显示是克劳德，笑着接通说道：“克劳德先生，您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你在哪？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克劳德的声音近乎有些咆哮。
维斯把电话拿远，过了几秒才重新放到耳边，平淡道：“他们现在还要找我的麻烦吗？”
“他们……”克劳德被这句话噎住，过了半晌才嘟囔道：“他们现在都疯了！Holy shit！我刚才见了老霍克，他问我认不认识你，我……我按照你说的，说你自称是“边境兄弟会”的人来报仇！”
维斯等他说完，继续开口道：“那现在“边境兄弟会”的人，还有时间来找我或是你的麻烦吗？”
电话里克劳德渐渐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今晚十二点，不见不散，克劳德先生……记得一个人来，我刚和你的哥哥通了电话，可惜他晚上没有时间。”维斯笑道。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那头的克劳德似乎又狂躁起来要怒吼什么。
维斯看了下手机时间，跟酒店前台又续住一天，早早就去了塔莎酒吧附近吃了顿烤牛排。
巨大的锻炼量，需要足够的热量支持，维斯的胃口也不小，足足吃了六根牛肋条。
饱餐一顿，他提早去到塔莎酒吧，在角落里点了两杯威士忌，刷起了手机。
他选的这个位置，可以第一时间从后门跑走没有阻碍，也可以观察到每一个从正门走进来的人。
夜渐深，塔莎酒吧也热闹起来，舞台中央有几名穿着黑丝高跟的美女在热舞。
舞台上爵士乐的音浪在提高，维斯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他提前去了一趟后门的位置。
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谨慎开门观察一番，维斯在后门门把手上挂了一个皮筋。
虽然他对克劳德有些欣赏，但他不会因此放松警惕。
一名“地下掮客”出门在外，放松警惕那一秒就是离死亡最近的瞬间。
维斯从不小瞧任何人，他只是会把每件事，想得更多做的更多。
临近十二点，维斯坐在角落里看到头顶缠着纱布走进来的克劳德，朝他招了招手。
维斯没有起身，在克劳德进门时他一直在打量正门和后门，确认克劳德是独自过来，才开口道：“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克劳德先生，请坐。”
克劳德神色复杂的打量着维斯，坐下之后皱眉道：“听着，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想做什么，离我哥哥和迪兰远一些！”
“迪兰现在帮我做事……”维斯说到一半，就被迪兰一口打断。
“跟你做事？Oh my god！我要告诉萨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克劳德不可置信道。
他可是见识到维斯出手有多狠！
他和“边境兄弟会”那几人在小巷里醒来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地上那一摊还有气息的是个人！
让迪兰跟着这样一个疯子做事，开什么玩笑？
维斯没有阻止他打电话，而是语气有些发冷的说道：“克劳德，别傻了！你想让萨克先生知道你伙同黑帮杀人？”
维斯这一句话，直接让克劳德手指僵硬在拨号键上有些颤抖。
维斯推了推克劳德眼前的威士忌，面无表情道：“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吧？”
克劳德面色晦暗，默默收起了手机，拿起身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死死盯着维斯问道。
“你不该问我，克劳德先生……”维斯举手叫了服务生，笑道：“麻烦再多上几杯算我的，谢谢！”
服务生走后，维斯才继续道：“你该问问你自己想做什么。”
“我？”克劳德神色变得困惑起来。
“作为一名退役军人，被一帮混混欺负到头上却无能为力，你甘心吗？”维斯浅浅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克劳德想起马兰多吐在脸上的痰，攥着酒杯的手像是要把杯子捏爆！
维斯把他的神态尽收眼底，观察克劳德的同时，也注意着前后门的动静。
“想改变吗？”维斯冷不丁说道。
克劳德松开了握着酒杯的手，颓废道：“像我这种人，又能改变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