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到做到
维斯听出了黑人的调侃，没有在意。
“用半年，要多少额度？”他开口问道。
黑人在玩《音速索尼克》，即将通关时，失误了一下通关失败，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他重重拍了自己的大腿，骂道：“Damn，该死的废物！小子，你要用半年的话，两百刀。”
迪兰帮维斯挑了一款TCL的手机，便宜实惠还好用，加上电话卡花了三百七十美金。
黑人收到维斯递来的四百刀时，用手弹了弹，放到了身下的柜子里。
他抬头笑着看向两人，双手杵在柜台上，没有找钱的意思。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黑人咧嘴笑道，露出了两排白牙。
迪兰哪还不明白，他这是准备黑下三十刀了！
怕维斯会冲动，他在身后拉了维斯一下。
维斯没有动作，盯着黑人看了几秒，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小店。
临出门时黑人又挑衅了一句：“白痴！你的“烧卡”，可不要过几天就被处理掉……”
维斯没有搭理他，他记住了对方的面容，也记住了这个地址。
等“过几天”，他会让这个黑人明白，黑掉一名“掮客”的交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迪兰跟了出来，劝解道：“维斯，我也没想到今天卢卡斯不在，他黑掉那三十刀……我们也只能认了。”
“没事，办理身份在哪？”维斯平淡道。
迪兰挠了挠头，毕竟是他带维斯来的，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也很没面子。
他连忙说道：“在莫斯伍德区的Bart站附近，离得有点远……”
维斯思考片刻道：“你去打个车吧。”
迪兰顿时笑了，比了个大拇指，朝着大马路跑去。
维斯在身后缓步跟上，回头看了一眼手机店，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加州北派吗？”维斯自语道。
如果是小费或是提前说明，他都可以接受，但是不声不响的黑下一笔钱。
在交易中，哪怕是一美金，都违背了他的“职业素养”！
迪兰打到一台黄色Taxi，上车之后维斯坐在后面，迪兰坐在前面。
两人在车上交换了电话号码，维斯的手机有50%的电量，他开始浏览一些信息。
Taxi穿行了半个奥克兰，他们才到了莫斯伍德区的Bart站点。
维斯付过车费后，迪兰指了指桥洞下的一个下水管道口，笑道：“在这里面就是他们的店。”
维斯狐疑的看了看那桥洞下的管道，这种地方不是排泄污水的吗？
迪兰也看到了他的表情，笑道：“这里足够隐秘，那些警察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他们只会在街上巡逻……”
迪兰带着维斯走进管道，这个巨大的排水管，足够一个成年人直立通行。
潮湿的地面让维斯的鞋子沾了一些淤泥，维斯皱起了眉头。
左拐右拐绕了几个通道口，两人到了一处铁门前。
铁门上有一条长方形的缝隙，被铁片挡住。
迪兰先敲了三下，停了两秒又敲了两下，最后敲了四下。
咣当！
迪兰敲门之后，铁片很快被拉开，门后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他们。
“需要什么？”门后的声音有些沉闷，看眼睛附近的肤色也不像是北美人。
他似乎并不准备放维斯和迪兰进去。
“SSN还有驾照。”维斯回答道。
通过缝隙只能看到门里有一双眼睛，过了几秒开口道：“七百美金，二十七号凌晨三点来取，到时间没来，东西就作废。”
迪兰确认的点了下头，维斯把钱交了过去。
咣当！
迪兰双手一摊，笑道：“别在意，他们对别人也是这样。”
两人很快出了管道，维斯身上的钱已经下去了一半。
算上之前老萨克给的那三百美金花剩下的，维斯身上还有一千多刀。
见维斯的事情都办完了，迪兰笑着搓搓手，说道：“亲爱的维斯先生，能不能送我去趟科诺区，或是借我一点打车的钱……”
维斯看他一副讨好的模样，嘴角扬起笑道：“迪兰，你会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吗？”
“我肯定会的！”迪兰拍着胸脯说道。
维斯抽出一张五十美金，没有递过去，而是在手上扬了扬，说道：“我不相信一个瘾君子的话。”
迪兰一愣，辩解道：“我只是飞点叶子，维斯先生……这……很多名人都会飞的，比如牛顿……爱因斯坦……福尔摩斯……”
维斯摇头道：“我不打算平白无故借给你，但你答应我一件事，这笔钱可以算你的报酬。”
“没问题，您说！”迪兰连忙点头道。
他身上的钱，早就被“边境兄弟会”的人都搜走了。
在家里父母也没有给他钱，他现在身无分文！
他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欧科威特，这会让他觉得丢了尊严。
维斯说道：“很简单，今晚的平安夜和明天的圣诞节，你要在家里过，并且对萨克先生尊重一些。”
迪兰听完愣在那里，狐疑的看了看维斯。
他不理解维斯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关心自己的家庭？
维斯看迪兰没说话，手指弯曲就要收回手里的纸钱。
迪兰急了，快步上前一把抽过来，笑道：“好的，我接受这比交易，维斯先生。”
维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和迪兰约定两人九点钟在萨克家门前的街口会和。
临走前，维斯看了迪兰一眼，淡淡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句话语气不是很重，可说话的人是维斯，让迪兰很不自在。
他认真说道：“我答应你了维斯先生，我答应的事从来都会做到的……”
“你答应还给赌场的钱，就没有还。”维斯讽刺道。
他说完转身走向一条小路，迪兰在原地脸色有些红，手里的五十美金被他攥的变形。
维斯实事求是的话，让迪兰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他无法发作，因为维斯说的是事实……
维斯没有打车回去，而是照着导航，观察起莫斯伍德区的情况。
这里算是偏僻，除了Bart站还有两条高速公路，餐厅很多，卫生治安方面，要比萨克家所在的蒙特莱尔区差不少。
维斯仔细转了一圈后，在地图上又标记了几个红圈。
此刻他手中的奥克兰城市地图，就像是一张“罪犯窝点图”，每一个被他画圈的地方，都代表着有非法行为发生。
维斯在佛鲁特区又圈了一处，那是下午黑掉他三十刀的手机店所在的位置。
“过完圣诞节，该行动了……”维斯收起地图自语道。
他可和迪兰不一样，他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