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武则天,母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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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改尊号太后,安抚李唐宗室

三月了。

地处中原核心地带的洛阳京城,依旧有些许的寒冷,风微微吹过,又添了几分萧瑟。

冷在心中。

这一月,朝堂依旧不平定。

武成殿内。

在唐朝,武成殿主要用于举行一些重要的仪式和活动。

一方面,可作为皇帝处理部分政务、接见大臣商议军国大事的场所之一。

另一方面,也可能用于举行一些重大的典礼活动,如册封、赏赐等仪式。

武成殿在唐朝的宫廷建筑中具有较为重要的地位,承担着多种重要的政治和礼仪功能。

这一日的武成殿内,皇帝李显率领所有的王公大臣,向武后‘重上太后尊号’。

这自然是武后授意的,也没有人不敢同意此事。

此事的影响很大,正式确认了武后临朝称制的合法性。

而这里,有一个很巧妙的地方,那就是‘重上太后尊号’。

这个‘重’,按照目前的形式,可以理解为‘重新’的意思,因为武后原本是‘天后尊号’,并非‘太后尊号’,这里重新尊予武后的‘太后尊号’,因为历朝历代,古往今来,只有‘太后临朝称制的’,没有听说过‘天后临朝称制’的。

同时最巧妙的地方来了,武后现在是太后了,但她的‘天后尊号’呢?并没有被夺去,那么她依旧是天后,所以这里的‘重上天后尊号’,也可以看成是‘重复’的重。

现如今,武后既是太后、又是天后。

两者有什么不同?大有不同,称太后是为了临朝称制,继续扩大自己的政治能量,积累称帝的力量,而天后则是为了武后未来能够合理性的篡夺李唐江山。

自古以来,可没有太后篡夺社稷的,太后篡夺社稷,遗臭万年,不合古今礼法。

可礼法中并没有明确说明,天后不可以篡夺社稷的啊,也就是武后未来利用‘太后’一步步蚕食李唐社稷后,最后再用‘天后’,来篡夺!

看似仅仅是个文字游戏而已,其中却蕴含着武后恐怖的政治智慧和手段,其实有的大臣也能看出来这一切,他们完全可以上书,请武后去掉‘天后尊号’。

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太后了,还要天后这个尊号做什么?

但,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朝中大臣中能联想到这一切的人,自然知道上书的后果是什么,哪里有人敢说什么。

就这样,刚刚三月初,武后重上尊号,太后!

武成殿内,皇帝李显脸色平静,甚至带着尊敬,对着武后恭身,其实心中思绪却复杂的很。

母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原本历史上,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但那是二月的时候,母后重上尊号临朝称制,现在发生在了三月份。

这也证明,因为自己的原因,历史发生了改动,有的事情发生改变,有的事情提前或者延后。

可母后篡位之路,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不慌不乱,步步为营,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拦住她了。

只有拖延。

重上尊号后,武后立刻下达了两道诏令。

杞王上金为毕王,鄱阳王素节为葛王。

这句话的意思是,改封杞王李上金为毕王,鄱阳王李素节为葛王。

看起来,改封这两位亲王的封地,是削弱了他们的能量,但实际上无论是李上金还是李素节的封地,都变得更好了,无论是军事实力还是经济实力,新的封地都远远超过了以前的旧封地。

皇帝李显始终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李上金,父皇高宗皇帝李治第三子,母为宫人杨氏,唐高宗皇帝即位后,册封杞王,遥领益州大都督,出任寿漉二州刺史。

后坐罪免官,安置于澧州;永隆二年,起为沔州刺史。

武后临朝时期,历任苏陈随三州刺史、检校太子左卫率,改封泽王。

载初元年,李上金被魏王武承嗣和酷吏周兴诬告谋反,自杀于狱中。

神龙政变后,追赠司徒、益州大都督,陪葬于乾陵。

李素节,本名李廉,字素节,父皇高宗皇帝李治第四子,母为萧淑妃;幼时聪明好学,深得宠爱;初封雍州牧、雍王,迁岐州刺史、郇王;其母萧淑妃遇害后,贬任申州刺史。

乾封初年,长年患病,不能朝集,降封鄱阳王,安置于袁州;仪凤二年,禁锢终身,又改于岳州安置;永隆元年,转岳州刺史,后改封葛王。天授元年,受到诬告,坐罪缢杀,时年四十三,以庶人之礼安葬。

两位兄弟,都要惨死在母后的冷血手腕之下。

实际上,很快母后就要开始大肆屠杀李唐宗室了,偌大的李氏皇族,将遇到前所未有的劫难。

现在,母后只是安抚而已,随着朝廷甚至地方上再无任何力量能反抗母后的情况下,屠刀就会开启。

实际上,这并非母后第一次安抚李唐皇室了。

也就是自己还未继位之前,母后就已经安抚过一次李唐皇室,高祖皇帝诸子中,韩王李元嘉为太尉;霍王李元轨为司徒;舒王李元名为司空;滕王李元婴为开府仪同三司;鲁王李灵夔为太子太师。

太宗皇帝诸子中,纪王李慎为太子太保,越王李贞太子太傅,算上今天父皇高宗皇帝二子改封亲王,高祖皇帝、太宗皇帝、高宗皇帝三代子嗣皆已经被母后安抚妥当。

若这些亲王‘识时务’的话,母后暂且不会动他们,当然了原本历史上,很多亲王暂时都妥协了。

直到很快就会发生的‘徐敬业叛乱’之前,他们依旧可以维持着亲王的尊贵与荣耀,可随着那一场‘失败的叛乱’,母后将会逐个将他们屠戮殆尽。

朝会很快就结束了,李显回到上阳宫内,等待着陆颂的到来。

侍御史鱼承晔,每日都会在上阳宫内,听从着皇帝的吩咐,不过近来鱼承晔面对李显,恭敬拘谨了许多。

有把柄攥着,就是不一样了。

虽然说到时候鱼承晔可以辩解,就言自己从未说过那种不敬的话,可只要这件事情传道到李氏诸王那里,他们才不会管你说没说!

李氏诸王也能看出来武后的野心,只是迫于当前形势不得不而妥协,可以说他们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气没地方撒呢。

不敢得罪武后,还不敢得罪你一个小小的侍御史了?

鱼承晔心中清楚,他这个把柄算是被皇帝握住一辈子了,早知道他就不来负责监视皇帝了,没为武后提供有用的信息不说,还惹了一堆麻烦。

上阳宫内,等了良久,陆颂终于来了。

陆颂提着牛肉、羊奶,风尘仆仆的赶来,李显淡淡扫了陆颂一眼,示意其方向。

忽然,李显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看着鱼承晔道:“那一日的二十廷棍,恐怕鱼卿伤的不轻吧?”

“鱼卿的伤,可好些了?”

“让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