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拿捏周京楚?
这个餐厅的人不多,也算是周家的财产,这儿也不是用来盈利的,而是周家的后厨房。
能来这里吃饭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而且这里没有大厅,只有包厢,所以私密性很不错。
周京楚带着鹿茉染一路来到顶楼,那里有周京楚自己的私人包厢——
说是包厢或许还不够准确,因为这间房子有两百平。
其实就是个小房子。
客厅、卧室、淋浴间一应俱全。
如果在这里月消费满三十万,也能拥有这样的一个小包厢。
进来之后,周京楚拉着鹿茉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熟练地点着菜,选好之后手指在一道“糖醋里脊”旁边画了个圈儿:
“我记得前几天你的朋友圈说在戒糖,还要吃你最爱的糖醋里脊吗?”
“嗯?”
鹿茉染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的,她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我不挑食。”
“那就好,瞧你瘦的,我记得之前你的体重有102,现在看起来还不到100,是不是瘦了?”
看着周京楚将点菜的平板还给服务员,鹿茉染睨了他一眼:
“两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手腕这么细,我一摸就摸出来了。”
周京楚一边说一边拉住鹿茉染,他用两根手指圈住她的腕子,简单量了一下尺寸,然后比划给鹿茉染说:
“看,只有这么细。”
鹿茉染低头笑了,她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将一根烟给周京楚递了过去:
“一天没抽了吧,要不要来一根?”
周京楚对外一直都是温柔可靠大哥哥的形象,甚至还拍了禁烟广告,但实际上他在遇到鹿茉染之前,烟瘾大得可怕,因为那段时候正好赶上他和艾琳娜分开,一天不抽个三包浑身不舒服。
整个人就像是冒着烟的艾草。
可认识鹿茉染之后,他倒是被这个女人潜移默化影响得已经不怎么抽烟了。
如果没记错,今天鹿茉染递过来的这根烟,是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根。
周京楚愣了一瞬,他将鹿茉染手中的烟盒拿过来,而后把烟收了回去,重新扣好盖子,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抽烟吗?”
鹿茉染颔首笑笑,对于这个话题,她不置可否——
之前自己不让周京楚抽烟,是因为鹿巍然不能闻烟味儿,如果闻到了会头疼。
而那段时间,正好自己正在给周京楚当替身,每周还要去见一次弟弟,鹿茉染只能仗着自己替身的身份,想方设法让周京楚戒烟。
当时周京楚还有点儿排斥,甚至还故意抽了一口的烟气,然后在接吻的时候让这股呛人的烟雾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
她没想到现在周京楚居然会拒绝。
也不说话,鹿茉染只是将周京楚口袋中的烟盒重新拿出来,抽出一根放在自己唇上,点燃之后她叼着烟问:
“要来一根吗?”
额头上的发丝轻轻垂下,遮住了她右边眉毛,长发有些凌乱地盘在头上,可透着一种野性的诱惑。
鹿茉染说完靠在沙发上,脑袋朝着周京楚的方向一歪,周京楚就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立刻将胳膊伸过去,让女人靠得舒服一些。
“我抽。”
他伸出手贴在鹿茉染的唇上,他将鹿茉染抽过的烟含在口中,唇间留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可吸入肺中的却是一阵折磨。
又爽、又痛。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周京楚和鹿茉染并排坐在餐桌前,专门有一个人给他们布菜,鹿茉染偷摸拍了一张两个人吃饭的照片给周宴臣发了过去,但发的是闪照,如果想获得原图,鹿茉染附加了一句留言:
“十万,原图。”
不出三秒,周宴臣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钱打到那张给你的卡上了。”
鹿茉染也说到做到,将那张自己和周京楚吃饭的照片发了过去。
而后,她按下录音键问:
“你和艾琳娜的那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如果细细算起来,应该过百天了吧?”
周京楚有些哑然,他懵懂地看着鹿茉染,刚吃了牛肉,一时半会感觉自己像是吃了块鞋底,怎么都咬不动。
最后将肉吐进了垃圾袋,周京楚撇过眼睛没有看鹿茉染:
“我知道那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的。”
就录了这么一句,鹿茉染转手发给了周宴臣:
“二十万。”
周宴臣也是利落,立刻回了过来:
“已到账。”
一顿饭吃了三十万,鹿茉染并不打算结束——
她想一鱼两吃。
鹿巍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需要做手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鹿父。
他们不得不称为“爸爸”的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鹿巍然住的医院,没钱就会去骚扰弟弟,鹿茉染不想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她也是豁出去了。
扭头看着周京楚,鹿茉染不知道要怎么张口:
“周京楚,艾琳娜的事情……”
“给你二十万,不要再说这件事情,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鹿茉染的眼睛,而是紧紧盯着自己面前还没有喝完的汤。
好啊,这可太好了!
但鹿茉染还是一脸淡定,她喝了口凉水才将双颊的绯红压下去:
“我是担心你和艾琳娜的事情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对你不好。”
正在喝汤的手在空中一顿,周京楚吞咽时感觉喉咙一阵阵发紧,眼睛也有些酸胀——
是啊,之前自己将她当替身,可现在,她还这么为自己考虑!
颔首,周京楚默默摇摇头:
“这是我应得的。”
当他这么一说,鹿茉染缓缓舒了口气,将之前的负罪感全部清空,她等着拿到周京楚的二十万再走。
而等着等着,客厅时钟的指针就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周宴臣给鹿茉染打了几通电话,可始终没有人接起来。
他有些烦躁地站在宽敞的大厅中,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周遭气息冷淡,仆人们也不敢下班,都在旁边装作很忙的样子,静静等着这个房子的老大发号施令。
Eda壮着胆子走过去,即便已经跟着周宴臣快十年,但他说话的时候还是紧张地捏着衣角:
“周总,已经过十一点了,或许周京楚留了鹿小姐过夜也不一定,您还是先……”
“什么?过夜?”
周宴臣挑眉:
“她一个棋子,还敢违背我的意思?”
Eda:……
窗外天已经黑了,但显然,鹿茉染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她不来,今天谁都不许睡觉。”
周宴臣说这话的时候淡淡的,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