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台阶之上
酸雨滴落在教堂那洁白的墙壁之上,这种使用了特殊材质制成的墙壁不会因此而腐朽,两头石像鬼雕像蹲在教堂上空,雕像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石像鬼一样。
而在教堂之中,一位苍老的红衣主教走到教堂中心,随后在教堂中心的凹槽之中,倒下手中那红色的“圣水”,在凹槽上方一张绝美容颜的天使眼中闪烁着光辉,紧接着红衣主教苍老面庞逐渐年轻起来。
他的容颜仿佛天神的雕刻,美不胜收,仅看面貌他就像是神使一般圣洁,但是眼中那无时无刻不在的阴狠破坏了他的纯净。
“啊…主啊,你若是见证我等之行为一定很愤怒吧!”
红衣主教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不是葬送者,只是一个被羽赋予了力量的眷属,跟随着那名犹如神明一般温柔之人的信徒。
践行那位的准则,行走在那位道路的行迹之上。
不过如今因为羽的失踪,前方没有引路者的他们大多数都如他这般在恐惧死亡之中堕落
相互厮杀,掠夺其他神之信徒的生命以此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主啊!我期待您归来的审判,我恐惧死亡,但并不恐惧您的正义。”
主教跪在雕像的面前开始祈祷,这几年没有神所约束的日子是快活的,是无所顾忌的,但也是让他们所后悔的。
“虚伪的家伙。”
沉重的重甲骑士闷声嘲讽道,而主教没有搭理他,只是依旧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祈祷,在祈祷完毕之后他回头问道:
“你找到了新的神选之民?”
“是,在边缘区……说来可笑,那位尽心尽力维护这个安全区的秩序与规则,结果仅仅是失踪几个月……呵呵。”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主教的眼中闪过了贪婪的目光,全然没有刚才所祈祷的那般虔诚。
“看来我又能苟延残喘几个月了。”
他所期待的并不是羽,而是即将死去之时羽赋予他的温柔之死,但如今找到了新的神选之民,那么祈祷也没有必要了……
“哼。”
重甲骑士冷笑一声走出门,随着教堂大门关闭,红衣主教熄灭了教堂内的蜡烛,绿油油的火焰照耀在那尊天使雕像上,赋予了这尊雕像一丝怪诞感。
“您一直认为我们与您是平等的,可是您却不知已经体会了权利滋味的我们,在无时无刻渴望痛饮您的血、生食您的肉。”
红衣主教拿出《亵神册》念着,他们曾经未曾体会权利,但是在体会权利之后又难免会对不赋予他们权利的羽生出怨念。
台阶之上是亵神的伪信徒,而在台阶之下……
一道道锁链囚禁着一具具金色骸骨,他们是圣洁之人、始终贯彻最美好与希望理念的虔诚信徒,此时他们被填埋于台阶之下,成为了伪信徒走上台阶的垫脚石。
他走出教堂,拿起代表审判的十字剑喃喃道:“神啊,请祝我此行一切顺利。”
但是在离开之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一旁的信徒问道:“那些葬送者呢?”
双膝下跪、被白袍所束缚、缠绕锁链、遮掩双目的信徒立刻回答道:“尊敬的主教,他们全都前往了极乐城。”
“……罢了,他们终究不是我能掌握的。”
红衣主教摇摇头,葬送者很强,原本葬送者来到耀光城是因为羽的权威,而现在整座耀光城被搅得天翻地覆羽却还没有出现,因此他们都纷纷选择远离了这座将死之城。
红衣主教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能活一天是一天,在他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红色的圣血在凹槽之中荡漾,仿佛蕴含着死者的怨恨一般,最后凝聚成一颗赤红眼瞳复杂的观察一番四周后,重新化作清澈的鲜血。
杀身走进城门,如今是在酸雨之下,她因为身上的披风皮肤而无所畏惧,那颗食尸鬼的眼瞳释放出白色光辉,照亮了在阴云之下昏暗的场所。
只见一具具尸骸被摆放在房屋周围,这些尸骸身上被酸雨腐蚀处细小的孔洞,名为酸蝇的蛆虫在这些孔洞之中穿梭者。
酸蝇是这片废土之上的一种变异兽,它们跟随着酸雨而来,只要身上有一点被酸雨侵蚀的孔洞它们都会蜂拥而至,将那颗孔洞扩大,同时酸蝇也是寿命极短的一种生物。
它们诞生于酸雨之下,诞生方式未知,只知道,能够在酸雨之中快速穿梭,身上那具备腐蚀性的液体会给予拾荒者与荒野猎人带来不小的麻烦。
当酸雨结束,那便是它们生命丧尽之时,因此,酸雨持续时间长短预示着它们生命周期的长短。
“很可惜,这次酸雨不会持续太久。”
杀身看着这些酸蝇摇摇头,虽然它们会对拾荒者与荒野猎人造成麻烦,但却无法伤害移植了怪物器官的葬送者,对于葬送者来说,变异兽就像是废土之上的一块设定背景板。
因为变异兽根本无法给葬送者带来真正的威胁,哪怕它们变异的再奇形怪状,但依旧属于碳基生物的范围。
而葬送者要面对的可是从虚构历史之中爬出的,那在人类幻想之中堪称可怕的构建体。
将自己外层披风挥洒,酸雨与酸蝇被拍飞,这身披风都是白泯缘用特殊材质手搓出来的,抵挡这些酸雨酸蝇什么的有手就行!
在没有成为葬送者之前,他们兄妹俩是属于拾荒者之上、葬送者之下的特殊食物链。
拿起骨刃,杀身将面前的尸骸劈成两半,眼角眯起,虽然拥有口罩遮掩依旧能够看见她在笑,手指在骨刃刀柄上轻轻敲击着,足以看出她那欢快的心情。
“熟悉的手感,跟记忆中…一样!”
她的声音逐渐放大,相较于于主身一体的时候,现在单独分裂出来的啥身失去了一丝理性,多出了几分狂热与疯狂。
“血啊……流淌在酸雨之下,人呢~多么可悲的脆弱!”
周围的人都关进门窗,不敢看这个在酸雨之下漫游的女疯子,而杀身也丝毫不在意,她感觉……
“这上城区与边缘区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