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听声辨位
听完林瑶的讲述。
倒是与昨天张大军自述的没有太大区别。
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张大军的死早已是定局。
只不过他运气好，昨天因为胆小找借口回家，拖延了一阵子，恰好撞上从楼上下去的罗宴与董家姐妹......多活了一晚已经是他的造化。
原本这件事就是巧合。
罗宴与这一伙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要怪就怪他们不长眼。
盯上了董程程就算了，还撞上了正在野蛮发育期的罗宴，原本罗宴只是来楼道里做一做爬楼的自律项目，并不想惹是生非......一切就是这么巧合。
王国发一伙不想放过罗宴这个目击者，罗宴自然也清楚，撞破这件事代表着冲突已经成立。
或许还有其他解决办法。
但干掉敌人，是末世中最简单粗暴且有效的办法。
罗宴虽然是穿越者。
即便两世为人。
却也是第一次经历末世。
硬要说比别人多点什么。
除了系统金手指之外。
多的便是两世为人多活这么多年的阅历，重活一世的人，心态与思想绝非常人能比，罗宴已经死过一次，这一世反倒没这么怕死。
但不怕死，不代表能随便被威胁。
两世阅历也好。
阅遍各类模式题材作品的经验累积也罢。
亦或者是对人性的丑陋远超常人的认知。
诸多方面。
无一不是将罗宴指向一个方向。
末世中，不用太讲道理。
谁不服，直接干就完事！
要么相安无事，要么不死不休。
谨记杀人后必须补刀。
决不能留下无穷后患。
“罗宴，张大军的死我会帮你保密，不会让社区知道是你杀的，我会将这件事的责任推卸到...蒙面暴徒身上。”
蒙面暴徒是什么鬼。
林瑶面色平静。
对于张大军的死。
她只是当时被那种窒息感压得喘不过气。
毕竟夫妻一场。
哪怕养条狗死了，也会心疼一会。
但脑海中张大军这些天抽的嘴巴，那些恩将仇报的丑恶嘴脸，最重要的是临死前拿着菜刀想砍死自己的画面不断重复着，林瑶觉得张大军该死，罗宴杀得好。
“嗯。”
罗宴不咸不淡的回应。
看向张大军的尸体。
有心不想管。
可董程程却面色复杂，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罗宴。
“林瑶是无辜的，她不应该独自承受这一切，罗宴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帮她把张大军的尸体处理一下吗。”
“一直放在家里，尸体会腐烂，林瑶也会...”
这一次董佳佳站姐姐。
艾晴晴被吓得到现在还在发抖。
她没想到罗宴真的是来杀人的。
而且话都不多说几句。
进屋后直接就捅死了？
艾晴晴觉得，自己莫名成了杀人帮凶，这......自己该不会被抓走判刑吧，等等，红雾末世导致秩序瘫痪，现在好像不会被判刑了......
“罗，罗宴哥...”
“林瑶姐人挺好的，之前我受伤去医院，都是林瑶姐帮我包扎的，她下班后还来我家里关心我......”
小事而已。
董程程提出来罗宴也不排斥。
再加上董佳佳艾晴晴都开口。
尤其是艾晴晴。
这个开锁能力。
在接下来罗宴大概会经常用到，处理尸体本来就是随手的事，既然如此那就搬出去扔掉就是了。
“楼下不安全。”
“我们不能冒险。”
“两个选择，要么从窗户扔下去，红雾中没人敢出门，也不会被谁看到。”
“要么抬到楼下，扔进王国发家里。”
按照罗宴的意思。
抬到王国发家有点多余。
直接开窗户扔下去挺好。
红雾浓密而不散，楼下尸体已经很多了，也不差张大军这一具尸体，估计林瑶会抗拒吧......
罗宴正这么想着，董家姐妹跟艾晴晴相互对视，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也倾向于将人抬下去。
林瑶却果断做出了选择。
“那就从窗户扔下去吧。”
“林瑶，你确定吗...”
董程程红着眼眶。
不知是想起了楼下变成失智者怪物的丈夫，还是单纯心疼好闺蜜，说着直接给了林瑶一个深深地拥抱。
罗宴也有些意外。
林瑶这是憎恨张大军到一定程度了？
林瑶平静的脸，因为这一个拥抱。
终于浮上了几分复杂。
“他想杀我，但也得到了报应。”
“人死债消，我还没到尸体发泄仇恨的地步，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冒险，而且罗宴说的对，红雾弥漫之下，遍地尸骸枯骨，并不缺张大军这一具...”
最近气温在十几度上下。
即便不算太高。
楼下的尸体也逐渐开始腐败。
幸好红雾隔绝了味道。
否则这么多丧生者尸体，汇集到一起的尸臭味道，恐怕关着窗户也很难完全隔绝，气味要比浓雾传播能力更强。
嘭——！
十四楼坠落下去的尸体。
闷响声传遍半个小区。
事实证明，短暂的开关窗确实不会有红雾闯进来，当然了少量吸入红雾，也并不会对人体有明显的弊端，这是秩序健在的时候，国家部门发布的初步科研结论。
罗宴并不觉得这结论很可靠。
只是目前。
确实有很多人少量吸入红雾后还活着。
并且没有任何明显不适症状。
或许并不是毫无危害。
比如红雾中的恐怖病毒潜伏在人体内，如定时炸弹，爆发时将掀起惊涛骇浪的恐怖后果。
“楼下，能看到什么吗？”
董佳佳站在一旁，向下看去满眼红色看不到任何景象，但看向罗宴的时候，她目光中带着好奇，更有一抹掩饰的很好的色彩
罗宴俯视楼下。
张大军的尸体落地后，四周游荡的失智者，都被瞬间吸引并掉转方向，用千奇百怪的姿势，加速跑向了声音来源方向。
红雾浓郁到伸手不见五指，但失智者们却能精准找寻到方向，这种听声辨位的能力是人类很难做到的。
但没想到变成失智者这种怪物后。
竟然激发了这种能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用变成失智者，还能拥有这种超人类能力。”
......
事情结束。
董程程邀请林瑶去她家住。
但林瑶却拒绝了，终究还是有许多留恋，这种看似愚蠢的行为，却是有血有肉的人类都会产生的复杂情感。
只有罗宴清楚，这种情感随着红雾末世的深入恶化，以后不应该再存在。
“罗宴，你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林瑶突然认真脸。
她此刻将马尾辫卷起，将纤细无瑕的白皙玉颈展现出来，脸上虽被张大军打的微微泛红，却并不能掩饰那独特的女人味。
上下打量着林瑶。
罗宴眼神轻佻。
一边回味着，一边凑近后。
一把熟练的揽住了林瑶的柔美腰肢。
熟悉的温热感，熟悉的女人香。
林瑶红着脸眼神带着嗔怒，白皙的手握拳想要捶打，却被罗宴轻巧的抓住，小绵羊的反击毫无威慑力，只能给恶狼增加兽性罢了。
凑近她的白皙耳垂。
罗宴捏起白玉一般的精致下巴，像是在打量艺术品，眼神却炙热如火灼烧着林瑶，令她屏息中微微吞咽口水露出慌乱。
“道歉？”
“我敢道，你敢听么。”
“我，我...”
林瑶慌张的不知所措。
道歉本就是调侃，希望找回刚才被调戏的场子，但看起来失败了...她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小几岁的弟弟连着撩两次。
孔子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要不是林瑶反应越来越离谱。
罗宴是不打算松手的。
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不说林瑶顶不顶得住，罗宴也快顶不住了，并不是罗宴取向有问题，他很特么正常，甚至很想将林瑶就地正法。
可他更清楚。
他还不够强。
在这之前，要把重心放在自律变强上。
决不能被这种肉里肉外的事影响大局。
“对了，你是护士长是吧？”
“末世中有医护能力的人还挺重要的，什么时候想要道歉，去我家找我，随时给你留门。”
罗宴几人走后。
林瑶回到家中。
脸上的灼热感久久无法平复。
“这个罗宴，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另一边。
罗宴四人刚走到十五楼。
准备分道扬镳之时，楼道下面传来了吵闹声。
艾晴晴细听后面色变得难看。
“好像是我那些...朋友！”
罗宴却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那声音...很微弱。
含糊不清的话语，好像在董程程手机上听到过......是王志刚没错了。
应该说，是失智者王志刚。
与此同时。
系统传来了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