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乞丐的乌托邦
擦脚脚+5点，喂罐头+1点，鸡蛋面+1点，怀里睡+5点…
【三号绑定人物：林灵儿】
【好感发展上限：B/SSR】
【当前好感度：68.5/500】
【当前星等：2/20】
【C级奖励：油画精通（已发放）】
【B级奖励：稀有·西洋乐器全能（发放中）】
【集星解锁“终极·许愿屋”：31/100】
【剩余时间：03年09月07天11时03分31秒】
你在女朋友睡着的时候偷偷吻她，她会嘤咛一声小奶猫似的拱进你怀里。
当然，前提是你们确定了关系，并且她喜欢你。
如果没有，就显得很猥琐。
数据不会骗人。
好感，有，但不多。
但当夏桉说已经办好了个体执照，明天就去兑下挂面作坊准备开工时，一次加了顶额的20点。
这再次说明艾莉丝是个一心为公的好同志。
她当下的感情流向还在教会上。
是压力，是责任，是重担，她在扛着。
夏桉终于清楚的知道，想要俘获这位圣女的心，必须同时承揽几百万丐帮人员的生计。
这是相当冒险的任务。
艾莉丝枕着夏桉的腿睡到了下半夜，夏桉半边身子都坐麻了，一边添柴，一边在脑中天人交战。
不可否认，睡着的艾莉丝过于诱人。
尤其那两片唇，水润樱桃般待人采撷。
在下流和下手之中，夏桉没有冒进，选择了下惠。
欣欣然睁眼的艾莉丝笑着对他说：“看不出你真忍得住。”
【好感度+1】
只一点？
夏桉揉着老腰说：“早知道就不忍了。”
吃了两遍药，艾莉丝发了一身汗，天亮后就问夏桉借了五块钱出去洗澡了。
夏桉很难想象这些人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澡票三块钱，糖葫芦五毛，猪皮一块五。
夏桉中午睡醒时，艾莉丝已经回来了，正嗦了着山楂球蹲在火堆旁熬猪皮。
“早上忘问了，你去洗澡不会脱妆？”他揉着眼睛说。
艾莉丝晃晃头，说不会，“卸妆也是有秘法的。画一次，可以坚持两个月。”
说完就眨巴着眼睛看夏桉。
换上全套新衣服的艾莉丝像个清纯的高中生。
夏桉笑道：“我这就去。”
艾莉丝也笑道：“我在给你做易容的道具，晚上见。”
挂面作坊全套的出兑价格是两万四，包括近八百平的厂房和一个大院。
夏桉在全府城十六个黄金兑换点换了20克，多出的留着做原材料采购和简单的装修。
转让的流程非常快，外八州在某些方面很抱团，都是穷苦人，为了填饱肚子，基层行政人员不做刁难。
大胡子辛巴淡淡对夏桉道了谢，指使几名教众去打扫厂房。
回到荒地时，夏桉递给艾莉丝一根草莓糖葫芦。
“这个好吃。”
艾莉丝说：“这个贵。”
“两块钱，贵么？你以前也是戴橙环的，别抠巴巴的。”
夏桉吃了一颗，剩下都给她了。
艾莉丝用竹签子指着墙角的一个坛子说：“调好了，要静置两天。”
夏桉说：“你去跟大伙说，择日搬家。”
艾莉丝知道他说的是搬去厂房的事情，但还是诧异地问：“全部？”
“全部，我研究了一下场地，改一改，能住下这几十号人。而且方便面没有流水线，前期需要人工，人少了不行。”
艾莉丝仰着俏脸，眼睛亮亮的问：“你敢收留这么多黑户？”
敢？
之前肯定是不敢的。
但这两次外出，夏桉特意留心观察了一番。
执法队除了日常巡逻，并没有见人就查户口。
街面虽然萧条，但百姓生活稳中有序，一片和谐。
他现在有招工资质，回头用雕刻手艺搞萝卜盖几个章给他们…
而且小作坊地处郊区，只要这些人不是见到城管就心虚逃跑主动露马脚，想出事都难。
“都是良民，什么黑户。”
夏桉淡淡笑道：“以后上街是发东西促销，问题不大。”
艾莉丝巧笑嫣然地看着他，说了句：“你已经被我迷成这样啦？”
第一次见到夏桉木然呆住的样子，她咯咯笑个不停。
-----------------
随后近一周的时间，夏桉大把花钱的样子惊呆了贫穷的教众。
自然不包括艾莉丝。
中州没有纸币，钱只是“嘀”一声之后的数字变动。
夏桉一百一百的撒币在艾莉丝眼里不算什么，其他人可吓坏了。
木板、水泥，各种建筑材料运进作坊。
会木工的主动按照夏桉的设计图改建厂房。
面粉、鸡蛋…各种加工原材料运进作坊。
有手艺的也分组干活。
大家知道夏桉花这么多钱是为了帮助他们，无人叫苦，干活极卖力。
艾莉丝整天笑呵呵的，变成现场总指挥，什么事情都要参与一下，兴奋得不行，完全成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夏桉，在画油画。
系里给各个学生外出采风的期限是一个月，时间快到了。
他已经被艾莉丝调整了脸型，山根做平了一些，下巴圆润了一些，配了个平光镜。
他比死掉的那位棱角分明，也更帅气，但他不打算完全变成那个样子。
那位本就是新生，入校一个月就出门了，又隔一个月，有些微变化是正常的。
他总不能在今后完全扮演别人，那样早晚露馅。
画上的模特是艾莉丝。
场景是那片荒地。
艾莉丝站在横卧的佛身上，一束阳光斜照下来。
画下最后一笔丁达尔效应的高光，夏桉冲艾莉丝招手，喊道：“可以了。”
艾莉丝跑过来瞧了瞧，赞叹道：“真好看，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看出来你最近心情好，动不动就夸人。”夏桉笑道：“学校打完分，我拿回来送你。”
艾莉丝没有拒绝，她真的很喜欢。
“好，起名字了么？”
“信仰。”夏桉说。
艾莉丝咂摸咂摸，远远望着夕阳下的破败大佛，神色从落寞渐渐变作了然，最后掩唇一笑。
“夏桉，你真的没有一点瞧不起我们吗？
“之前你说我们是丐帮，我知道是开玩笑，但我心里是难过的。
“说是宗教，但我们没有世界观，只是一群吃不饱肚子的乞丐…”
夏桉指着满身疮痍的佛像笑道：“他们有，但不也是这样？
“信他们，乞丐会心安理得的做一辈子善良的乞丐，以图下辈子吃得饱。
“大家求的都是一碗饭，你们希望今天吃，他们希望明天吃。
“换我，同样不想今天饿肚子。”
艾莉丝听懂了，但对这个说法感到很新奇。
她高兴的追问：“那天主教呢？”
夏桉捏捏下巴想了想：“这个不错，主会满足世人的一切要求。”
艾莉丝颓然摇头：“我们中有些外四州的人曾经信过，他们恳求过主让大家都有吃的，但没用。”
夏桉说：“不，他们错了。”
艾莉丝问：“他们不够虔诚？”
“我说的是他们的方式错了。
“比如，他们许愿要一根金条，然后他们可以去偷来，再祈求主宽恕他们，并让耶稣替他们赎罪，如此万事大吉。”
夏桉说完，艾莉丝张大了小嘴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半晌，又大笑不止。
艾莉丝仰起脸，绿色的眸子中眼波流转：
“夏桉，我突然感觉有些喜欢上你了。怎么办，这对你未必是好事。”
“喜欢上？请先上一次再说。”
夏桉躲开她踹来的小脚，道：“世间万物都可以通过努力得到，唯独遇到爱情的几率很低，而爱情之所以美好，是因为身处其中，哪怕苦涩也甘之如饴。拜托，请让我尝尝爱情的苦吧。”
艾莉丝笑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颤抖。
她没有问向纭或是别人。
夏桉也只当她在开玩笑，毕竟好感度没涨。
其他人带着家当都走了，他们两个是最后离开荒地的。
残破的佛像重新享受寂静和荒芜。
夏桉不知道的是，他理解的佛家教义是有问题的。
其后大概两年的时间里，陆续有许多人来此偷走了佛身上的铁皮换钱。
尤其是第三年彗星来临前，铁架子几乎全被锯断抢光了。
白度母舍佛身，让他们都吃上了饭。
-----------------
夏桉给当世第一家方便面制作工坊起名：飞来。
含义坐标明显，无论他自己还是方便面这东西，都是飞过来的。
员工宿舍在厂房后端，单独被隔开，用木架子和保暖材料搭建的。
上下铺，四十九个人占不了多大地方。
而小圣女和夏桉的房间被建…不用建，本来二楼就有前老板留下的集装箱休息室。
重新装修后，一人一间。
夏桉说自己过阵子离开后，把这个屋子给辛巴大叔住。
艾莉丝说辛巴大叔会跟自己一起走，只留下十二个人维持工坊运转。
夏桉还没想好具体的手段能留下她，还有时间，他相信随着感情升温会解决一切。
油画在屋子里阴干了三天，松节油已经凝固了。
艾莉丝每天都会过来欣赏，夏桉干脆把画放到了她的屋子。
艾莉丝说：“你可以继续画呀。”
夏桉问：“你喜欢？”
艾莉丝说：“是，我很喜欢你的画，你画的我。”
她告诉夏桉自己从小就喜欢拍照，原来她有许多许多和家人在各地留下的靓照。
“可惜都没了。”
“好，我给你画。”
夏桉抬手就来，素描速写，油画也又起了一幅。
第二天，艾莉丝又一大早起床，连日来她都会跟着手下一起干活，她监督别人努力工作。
相比夏桉，她更像老板。
夏桉这天出去了，艾莉丝已经不再派人跟着他。
晚上回来时，夏桉送给她一个卡片相机，不是很高端。
他说：“凑合用吧，外八州就这条件。”
艾莉丝开心极了，跑遍整个厂房，给所有人所有角落拍照。
将第三批方便面放入蒸干方后，夏桉没跟大伙吃晚饭，回屋不知鼓捣什么。
饭桌上，艾莉丝捧着面碗看着每个人喜气洋洋的脸，格外满足。
老辛巴对她说：“大家管这里叫乌托邦。”
艾莉丝说：“虽然只是个作坊，但他们说的对。”
前两批近五千份方便面被塑料袋装着送出去后，大家走在街上全都昂着头。
和贫瘠的大漠相比，这里就是乌托邦。
艾莉丝吃过饭溜了出去，用手下人在街上传教时捡到的钢镚买了两根糖葫芦回来。
站在夏桉的房外，艾莉丝敲了敲门问：“在吗？”
夏桉将门开了一条缝，露头出来，
艾莉丝似笑非笑看着他说：“咦~神秘兮兮的。你在干什么坏事？”
说着推门跑进去。
一下就看到夏桉床上的细长纸盒箱，上面的印刷字迹被撕下一些，只余“伸缩”、“可调”什么的。
艾莉丝嫌弃地说：“你…”
夏桉马上明白她想歪了，忍不住调戏道：“我什么？你突然冲进来，是想帮我？”
艾莉丝唰地红了脸，咬着唇角瞪他说：“不行不行，夏桉，我们不能这么说话了，太暧昧。”
夏桉领着她走到铁栅栏搭建的小露台，上面摆着一架望远镜。
“微型天文望远镜，你觉得用这东西…我是铁打的？”
艾莉丝羞臊得不行，抬脚踹他一下，把一根糖葫芦递给他。
“我请你吃。”
夏桉得知来历后，笑疯了，“捡到钱不是应该交给执法队么？”
艾莉丝试图用眼皮夹死他，跟他说爱吃不吃。
夏桉觉得这几天的艾莉丝变化很大，不再像个高高在上统帅百万教众的圣女，童真多了。
只是过两天他就会发现，自己想错了，这丫头最最残暴的一面还没表现出来。
艾莉丝好奇地打量一番望远镜。
“你要看缪斯？”
夏桉点头，艾莉丝咬了口糖衣笑道：“这么小能行？要大型的才能看到吧？”
夏桉说：“后天它会略过土卫六，向阳面。刚好是东半球的午夜，如果天气情况好，应该能看到它在泰坦身上的投影。”
艾莉丝不大懂天文，晃晃头，坐在小沙发上荡着脚。
抬头看看星空，她幽幽道：“中州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真好。”
夏桉取了个外套回来帮她盖住腿，这幕让他想到了向纭。
沙发是单人的，他坐在宽大的扶手上，艾莉丝含着山楂，主动把脑瓜靠上他的胳膊。
“夏桉，人们都说看到缪斯的人向它许愿是可以成真的，你说会么？”
金星在月亮的斜下方护卫。
黄金十二宫各司其职保护着雅典娜。
夏桉变戏法似的一翻手心，变出一朵淡绿色的小雏菊。
“有什么愿望你说来听听，万一我就能帮你实现呢？”
艾莉丝歪头看着他。
夏桉笑道：“生日快乐，林灵儿。今天你真的可以许愿。”
艾莉丝捂嘴笑得呀呀叫。
今天之前，她把那些画当做生日礼物，把这个作坊当做礼物，今天，她将这两根糖葫芦当做礼物与夏桉分享…却突如其来收到了相机，她已经很高兴了。
没想到，夏桉又变了个花出来。
她不想问夏桉怎么知道她的生日的，明明其他教众都不清楚。
她昂着下巴，冲夏桉勾勾手指头。
“快，你把脸凑过来，本姑娘赏你个吻，过时不候。”
“那可不行。”
夏桉淡淡笑道：“下面好多人等着你吃蛋糕呢，你每个都亲我可不干。”
“有生日蛋糕？
“夏桉你别跑！让我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