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者不善
宋曦云接着问道:“彦东的人抓住了吗?是谁指使的?”
“被抓到了,可是那个小贩一口咬定是自己在外边抓的老鼠,没等到严审就开始胡言乱语最后自杀了。”
“真是厉害,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
宋曦云皱起了眉头。
“只能说对方准备得很周全,来者不善啊。”
不过钰棋觉得彦东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干过的勾当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将军近况怎么样?”
“真双传话说:将军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看来那药确实很管用,请少夫人别再担心了。”
听闻此讯息后,宋曦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情况有所改善就行,这些日子她熬夜配药也算值得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等二少爷完全恢复了,我就给你放假。”
她轻轻拍了拍钰棋的肩膀笑着说。
这段时间,钰棋跟她一样不分昼夜地工作,确实很辛苦,得让她放松放松才是好的主管应有的样子。
钰棋点了点头退出门外。
经过五天休养,凌惟光算是彻底好了,出院第一件事是跑到水榭亭找凌熠辰倾诉去了。
而宋曦云则是来到了清圆堂拜访凌老夫人,一见到便紧紧握住她的手怜惜地说:“我儿媳真是太辛苦啦,原本水灵灵的大姑娘都被熬成这个样了。得叫膳食房给她好好补补身体。”
“娘,我只是睡眠不够而已,回去多睡几晚就能恢复,并不严重到那种地步。”
“不管怎样都要补充好营养才行,瞧瞧都瘦了那么多。”
说着说着,凌老夫人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肩头表示关心。
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令宋曦云既意外又感动,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整个人都沉浸其中不想抽离出来。
这时,吴嬷嬷带着一脸笑意推门进来,并把一堆地契交给了凌老夫人。
老夫人将东西放到宋曦云手里笑盈盈地说:“这是我答应给你的奖赏,既然你治好了惟光,那就该把这些归还给你了。”
宋曦云连忙摆手谢绝:“娘您这是何必呢?咱们是一家人嘛,况且帮助兄弟也是长嫂应尽的责任呀,这礼物我就不好意思收下了。”
“我说给你你就拿着!”老夫人的语气坚定且不可反驳。
“原本说好给你一座京城的府邸和一堆金子,但我儿子已经有了将军府,所以婆婆暗地里给你换了安萍镇的一大片好地,还附赠了一座宅子。这是地契房契,都给你拿着,那堆金子已经直接放到你名下了,你想用随时可以去取。”
“婆婆,真是太感谢您了!”宋曦云感动得眼泪直流,一头扑进凌老夫人怀里哭了起来。
有谁能懂她现在的感受?就像突然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一样,简直就是飞来横财啊……
简直就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富婆似的,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美妙~
凌老夫人抚摸她的头发,开玩笑地说:“瞧瞧你这点出息,就这些东西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你生下将军府的大孙子,婆婆保证给你一半的将军府!”
宋曦云听了这话,笑出了声,连忙摇头说:“我才不想分家,我想一直陪着婆婆!”
“好,好,知道你孝顺。”凌老夫人又说了几句嘱咐的话,便叫她回去了。
宋曦云回到浮曲阁,正准备去找凌熠辰,忽然听到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仔细一听,原来里面的是凌紫茉和凌惟光。
于是,她转了个方向,进了偏殿。
洗完澡后,她累得躺到床上,马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弟弟妹妹走之后,凌熠辰一直在等着宋曦云过来。
可他足足等了一夜也没见她的人影,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怎么说他都是她的夫君啊,这么多天没见了,回来不应该先过来看看自己吗?
正胡思乱想间,听见门外有动静,立刻竖起了耳朵倾听。
“将军,我来给您更衣!”
是真双的声音,凌熠辰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满脸不悦。
真双伺候了他一上午,还小声对司琴说着什么。
“今天感觉将军有点不对劲,好像挺闷的。”
“难道将军醒了?”司琴特别激动,正想跑去告诉宋曦云,结果被真双给拉回来。
“没有,别瞎说啊,将军还没醒!”
“那你乱说什么,将军一直不都是这样吗?哪里变了?”
真双扫了一圈周围,小声说道:“我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寒气,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就像是以前打仗时的样子。”
“肯定是你想多了,我看将军从没有那种怪味儿。”司琴斩钉截铁地说。
“真的假的?你真的一点没感觉?”
真双有点开始怀疑自己了,不过那种让他背脊发凉的感觉实在太强烈……
司琴摇了摇头。
“那可真是奇了!”
真双纳闷了很久,接着问:“夫人她还在睡吗?”
“嗯,在呢。我都偷偷瞄了好几次,她最近确实太累了,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这一放松下来,多睡一会儿也好。而且老夫人都说了,这几天少夫人可以不必去请安。”
司琴叹了口气,“现在看来,老夫人对少夫人可真是比对大小姐好多了。”
真双也跟着叹了口气,“大小姐太过自我,我也弄不懂为什么她总是看不上少夫人。其实少夫人挺不错的啊!”
司琴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我们家少夫人不仅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能以德报怨的人,胸怀得多宽广啊,一般女子根本比不了。”
“可不是嘛,你没听到昨天大小姐跟将军对话吧,连我们这些下人都觉得心里发毛。要是将军听到了,肯定得气疯了吧。”
“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司琴准备继续往下说……
“咳咳!”
房顶上传来两声清脆的咳嗽,司琴赶紧停住话头朝上看,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就跳下了屋顶没了影。
“刚刚那是不是白义?”真双点点头,两人便不再多嘴,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
等宋曦云终于醒来时,她有些迷糊地盯着床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工夫,司琴听到了屋里的响动,推门进来笑着说:“少夫人,醒了啊。我已经给您准备好热水,要不先洗个澡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