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剑气之境
陆修迫不及待地想继续尝试，拿出开运符材料，紧锣密鼓地开始继续制符。
“开运符制作失败，该技能熟练度增加0.2”
两刻钟后，陆修看着桌案上的一团黑灰，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开运符居然还有负面效果！”
这一次画符过程中，他感觉着实不顺，不仅体内灵力有些不听使唤，向来如若臂使的青灵符笔，在掌控上也有了些疏离之感。
种种不利因素加起来，导致他这一次的画符失败了。
显然，开运符在持续时间中，可以提升运气。但持续时间过后，会开始降低运气。
原版的开运符是些微提升运气，提升运气的效果聊胜于无，修士基本上察觉不到。
将两种开运符对比了一番，陆修缓缓道：“变异开运符虽然有负面效果，但用处一样很大。”
“我在开运符持续时间中画珍贵一些的符箓，剩下的时间则拿来画其它符箓，总体上还是很赚的。”
“下一步，就是测试一天能用几张开运符了。”
正思忖着，陆修身旁的木架子忽然晃动了一下，直直地倒了下来。
他运起御物术，手忙脚乱地将木架子重新扶正，把倒了一地的杂物又放回去。
“好好的木架子怎么会突然倒下来？”
陆修脸上挂着狐疑，“是运气的原因？”
两天后，庭院之中。
“陆哥，你小心点。”
小元收起小木剑，朝陆修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脸上满是担心。
这两天陆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粗心大意，出个门都能被门槛绊倒。
青岚则是有些关切地问道：“陆道友可是生病了？”
修士灵觉强悍，对自身掌控能力也远非凡人可比。
一个修士走路时能被门槛绊倒，简直是不可思议。
“阿嚏！”
陆修从地上爬起，打了个喷嚏，摆摆手，“没事，就是练功出了点岔子，很快就好了。”
青岚笑了笑，“陆道友可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陆修点点头，“多谢青岚道友关照，在下晓得的。”
他心中微微有些叹息，开运符的负面效果，超出他的预料。
这两天，他经过缜密验证，终于完整摸索出了开运符的效果。
它的效果其实不是暂时提升运气，持续时间过后降低运气。
而是将修士一天中的运气，在短时间之内集中爆发出来。
等持续时间过后，修士便会陷入毫无任何运气，喝凉水都会塞牙的霉运状态。
霉运状态之下的修士，仿佛灵识蒙尘，对自身的掌控能力大不如前，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做一些错事。
在这种状态下画符，效率也会有所降低。
开运符负面效果的持续时间，也被陆修测试了出来。
整整十一个时辰，而且无法被正面效果覆盖。
也就是说，使用开运符后。修士会在一个时辰内，处于接近“气运之子”的好运状态，剩下的十一个时辰，则是衰神附体。
“虽然开运符持续时间结束后，会处于长时间的霉运状态，但我在符道上的积累还在，除了破阵符这种难度较高的符箓，画其它符箓的时候，成功率依然能达到接近百分之百。”
“顶多是灵符的概率会降低一些。”
“两相比较下来，开运符还是利大于弊。”
陆修默默思索一会儿，决定维持原计划不变。
每天用上一道开运符，在好运持续时间内画两道破阵符，还剩下一点时间刚好够画一道炼心符。
剩下的霉运时间，则拿来画其它符箓。
“阿嚏！”
陆修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修士对自身灵力疏于掌控，影响身体状态的一种现象，看上去和前世的“感冒”差不多。
“我昨天试过在这种灵识蒙尘的状态下修行，虽然修行难度提高了不少，但等霉运时间结束后，我对自身的灵力掌控程度，好像也有了些微提升。”
“这其实就和武侠小说中，那些习武之人身上绑着重物练武的原理差不多。”
“如果勤勉修行，努力掌控自身，未尝不能化弊为利。”
“这种开运符运用得当，也不失为一大助力。不过我如今事务繁忙，没时间把它的熟练度堆上去，暂时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陆修思忖一番，又打了一个喷嚏，进入符箓工作间，继续投入画符之中。
五天后。
陆修行云流水地画完一道破阵符，目光略有些呆滞地，看着桌上一尺见方的洁白符纸。
“这才几天，又出了一张万用阵图！”
“我目前画破阵符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了十分之一左右，相比之前整整翻了一倍。”
“一道万用阵图卖出去，足足可以净赚一千灵石！”
“开运符还真是强大！相比之下负面效果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啧，距离金黎他们之前说的，一天产出一张万用阵图，怕是不远了。”
“不过这样下去，我的店还要不要开？单凭画破阵符，以后一个月就能赚上好几万灵石。”
“还是开吧，灵石这东西，谁又会嫌多呢？”
“我只需要在前期出面把把关，后面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也不耽误什么功夫。”
陆修心中暗暗计较一番，趁着开运符效果还没消失，赶紧开始画炼心符。
不久之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上品炼心符，摇了摇头，“灵符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哪怕有了开运符的加成，也好久见不到一张。”
陆修也不气馁，今天能出一张破阵符，已经心满意足了。
抬眼往窗外一看，大日西沉，已是黄昏时分，估摸着饭点快到了。
陆修走出符箓工作间，来到庭院之中，发现青岚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小元。
见到陆修出来，小元大叫着扑了上来，“陆哥，你看，我变厉害啦！”
陆修在小元小脑袋上揉了揉，顺着她的小手，看见了青石地面上，有一道浅浅的长痕，似乎是被什么兵器劈砍出来。
青岚来到陆修身边，惊叹道：“小元姑娘练出剑气了！”
“剑气？”陆修顿时瞠目结舌。
小元改练剑法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一两个月时间。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两个月时间练出来剑气？
这比玄幻小说还玄幻！
青岚苦笑道：“我若是没有灵根的话，在剑道上的资质，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小元姑娘的。”
“这般天资……唉。”
青岚也早就发现了小元并没有灵根，如今剑气在前，更添一份惋惜。
“青岚姐姐，我变厉害了，你怎么不高兴呀？”小元看过来，有些懵懂地问。
青岚愣了一下，而后轻轻摇头，“我哪有不高兴，我是觉得，小元快要比我还厉害啦！”
“嘿嘿嘿……”小元听了一阵傻乐。
“小元，陆哥再看看你的剑气。”陆修看着地上的浅痕，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好！”
小元严肃地点点小脑袋，走到一旁，手中小木剑舞得虎虎生风。
耍了几个剑招之后，小元轻喝一声，“来！”
一道白茫茫的剑气顿时从剑尖浮现，小元手臂轻轻一抖，剑气脱剑而出，没入青石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青痕。
“再来！”
小元故技重施，想再放出一道剑气。
她拿着小木剑，在原地挥了小半天，剑气却迟迟不来。
她小小的眉毛紧紧皱起，哭丧着脸，往把剑一丢，往陆修的身上扑去，“陆哥，我又不厉害了！”
“我真笨！”
她又打着呵欠，“好累呀，想睡觉了。”
青岚笑了一笑，“剑气极为消耗精气神，小元第一次练出剑气就能放出两道剑气，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陆修闻言，摸摸小元的小脑袋，轻声安抚，“你先去睡觉，明天就会重新厉害起来的。”
小元的嘴角挂上一丝笑容，还不等她回话，便眼皮打架，直接睡着了。
她一睡去，青岚说话再无顾忌。
“可惜，小元姑娘若是有灵根，未来必定是我们凌云宗扛鼎之人。”
陆修也是叹息一声，看了一眼两位筑基真人的方向。
他们研究“天地筑基阵”已有一段时日，进展缓慢。
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天地升灵阵”，最终能否现世。
“各有缘法，焉知小元她年能不能成为一名修士？”
陆修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青岚愣了一下，也是点点头。
“正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小元姑娘天生命格不凡，未来说不定也有一番际遇。”
小元在百艺大会上，运气碾压一众修士，为陆修赢下一道符法的事，她也听陆修说过。
青岚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小木剑，轻轻摇头，“得给小元姑娘换一把剑了。”
陆修将小木剑捡起来，剑身遍布裂痕，只怕再用上两天，就会碎成粉末了。
剑气之威，根本不是一把木剑可以承受的。
“青岚道友可有什么想法？”陆修问。
青岚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一尺见长的黝黑小剑，塞在熟睡的小元怀中。
“这是我当年用过的武器，如今正好用上。”
陆修顿时想起，凌云宗弟子从少年时，就要开始捕猎磨炼胆魄。
这柄小剑已经迈入一阶下品法器的范畴，尺寸适宜，拿来给小元用再合适不过。
陆修笑道：“我听秉溪道友说过，你们从小便要自己捕猎，不知青岚道友当年是如何度过的？”
“我啊？”青岚看着小剑，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怀念。
“那时候是和师兄一起，他一见野兽就吓得走不动路，最后我都是把他当做诱饵，自己埋伏在一旁伺机下手。”
“不曾想金黎道友还有这样的往事。青岚道友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从小便这般勇敢。”
“当不起陆道友夸赞。”青岚脸色又微微红了起来。
两人说笑一阵，到了饭点。陆修轻轻把小元叫醒，一起去赵紫沁家吃了晚饭。
回来时已是暮色时分，两位筑基真人和汀芷已经告辞，青岚一个人在院中练剑。
陆修估摸着金黎和白沫也该回来了，便没有去画符，而是留在院中，与青岚叙着闲话。
等着白沫回来，好把万用阵图交给他。
还完这最后一笔人情债，剩下的破阵符，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出售了。
开店赚钱之事，马上就能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