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三阴洞玄经
“你这就是只求心安了,其实心安只在自身,无关乎外物。”
苏长河笑笑,接着看了一眼,野花已经起来了,他收了表情,对她说道:“一会儿你来我房中,我传你一门武学。
你体内有阴脉,如果不早点学武,恐怕活不了多久,阴脉发作时身体如寒冰,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说明你本身的性格足够坚韧,等你学了这门武学,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痛苦了,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的。”
“阴脉?”柳含烟怔了怔,一脸不可思议地打着着野花道:“你能活到十七岁,当真是一个奇迹啊。”
野花看着苏长河,想了想道:“原来那是阴脉啊……老爷,以前的时候,每隔一年奴儿都会昏倒一次,每一次身体都很冷,的确是很难受的。
过了十岁之后就是半年一次,越来越冷,身如寒冰,但奴儿已经习惯了,倒也没觉得多难受,十五岁之后变成了三个月一次。
那个时候家人觉得奴儿不吉利,可能活不了多久,就把奴儿给卖了,他们觉得至少在奴儿活着的时候还能赚点银子。
要是死了,那就分文不值,还得给奴儿埋了,不过奴儿被卖之后因为长得不好看,也卖不出去,最近这段时间,奴儿每两个月发病一次,也吓坏了很多人。
所以奴儿一直很安全,也没有人愿意碰,对于奴儿来说,这就是命,没想到老爷要了奴儿,奴儿恐怕报答不了老爷了。”
“谁说的?练了这门武学,你比绝大多数人都会活得更久一些!”
苏长河一本正经道,接着哼了一声,凶巴巴道:“你得记着,还不上我的恩情,你不许死,否则老爷就将你的尸体喂了狗!”
野花看着他,咬着唇,似乎是在憋着笑。
苏长河回了屋,柳含烟轻轻推了野花一把,她赶紧跟上。
主卧很大,收拾得也干净,地上还是木地板,苏长河盘坐在地上,指了指他的对面。
野花跪坐在他的对面,身形真是瘦小。
“老爷其实不用摆出那种吓人的样子,不是很像的,奴儿知道老爷是为了奴儿着想,奴儿心里都明白的。
这么多年了,奴儿跟着牙行的人东奔西跑,早就学会看人眼色了,就是学不会去讨好人,所以才经常挨打。”
野花认真道,苏长河哼了一声:“我杀的人也不少,这可不是摆出来的样子!”
“老爷……”野花唤了一声。
只不过话音未落,苏长河摆了摆手道:“行了,不说了,认真听着,我传你三阴洞玄经,这是墨池的不传之秘。
所以未来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墨池弟子,不过当世之中,还会三阴洞玄经的人恐怕没有了,应当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老爷呢。”野花应了一声。
苏长河瞪了她一眼:“不要说话,好好听着!”
野花一本正经跪在那儿,再没说话。
三阴洞玄经只适合天生阴脉的人,天生阴脉不是不能练武,而是因为阴脉压制了正常的经脉,普通的武学无法同化阴脉,凝不起内劲。
但这条阴脉可以转化为经脉,也就是说,这样的人天生就比常人多一脉,这样武道进境自然就是一日千里,修行的速度也是常人的数倍。
苏长河将这门武学慢慢传给了野花,她的记忆力倒是真不错,也比常人要强。
记下来之后,苏长河伸手在她的丹田处屈指一弹。
这一弹她体内的经脉震动了起来,接着阴脉也跟着出现了,野花的身体表面浮起点点寒意,身上开始结霜。
长长的眼睫毛上挂满了冰碴,她开始颤抖了起来。
苏长河沉声道:“运转内劲,就依着我刚才传你的方式,将冰寒之气吸入体内,将阴脉化为经脉。”
野花盘膝坐下,一动也不动,运转三阴洞玄经。
片刻之后,她的呼吸不再紊乱,整个人沉寂了下来,就像是一块冰似的。
苏长河感知片刻,这才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地板上已经结出了一层霜,方圆的直径差不多有三米。
苏长河起身离开房间,收拾了一番,刷牙洗脸,这才进了一侧的客房,坐在榻上。
柳含烟轻轻走了进来,坐在他的身侧,大团儿顿时张开,形成了桃儿。
“苏郎,我伺候你洗脚。”柳含烟微微一笑。
苏长河吐了口气,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眯眯道:“过几日我就要去东远学宫了,有段时间不能相见,有件事情要和你叮嘱一下。”
“苏郎安排就是了。”柳含烟的脸儿一红。
她的手软乎乎的,握起来很舒服,苏长河摸了几下,将她抱入怀中,手也不老实。
片刻之后,柳含烟靠在他的胸前,说不出话来了。
“客栈的事情由小洛负责,不过以后你也要帮着处理一些纷争。”苏长河轻声道。
柳含烟点头,没有说话,他的手过于放肆。
好在苏长河还算是克制,片刻后就松开了她,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柳含烟跳了起来,有些张慌地摇头:“苏郎,我不懂。”
“没事,过几天我教你。”苏长河笑眯眯道。
柳含烟欲言又止,接着跺了跺脚,出去端了水进来,蹲在苏长河的面前,为他泡脚。
苏长河看着她的样子,心生满足。
说到底,她还是挺传统的,也贤惠,竟然愿意为他洗脚,这就够了。
想一想前世的时候,这种姿色、身段的女人,那都是男人掌心里的宝,哪可能像是现在这样坐在他的面前为他洗脚?
洗了脚之后,柳含烟回去休息了,苏长河也没有强迫她做别的。
刚刚睡下时,外面传来破空音,苏长河慢慢张开眼睛,目光中有些异样。
他的实力的确是变强了,可以感应到的范围扩大了。
或许在八境之后,内劲比现在更强,无穷无尽,不用担心力竭了。
苏长河起身,悄无声息地闪身出去,站在屋檐下。
一侧,雪落一身白裙,站在了门前,正要进门。
不经意见扭头,她看到了苏长河站在那儿,呆了呆。
“老爷,奴儿……”雪落唤了一声。
苏长河挑了挑眉:“怎么,这是从外面刚刚回来?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老爷……”雪落再唤了一声,眉心处的红色印记有如滴血一般,接着她笑笑,走到了苏长河的身前,认真道:“老爷,奴儿其实无意来这里。
奴儿是江湖人,来天京城是为了任务,宗门一位长辈是朝堂中的人,我们过来是辅佐他的。
这件事情与老爷之间并无冲突,奴儿愿出五千两银子为自己赎身,以后奴儿就恢复了自由,老爷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