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长生从镇魔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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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入府

“大人,据仵作验查..那老妪乃死于心竭,并无任何诡异之处,至于孩童则是自缢而亡。”

两名衙役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牲畜丢失案则是高达数十起,这是名册。”矮胖衙役将案件册递给了方鸿煊。

细细端详数遍之后,方鸿煊这才皱起眉头。

“丢失人家的住所皆极为偏僻,市面上又无多余肉食贩卖,难不成被偷窃者自己食用了?”

“罗盘亦毫无反应,莫非真的就是普通人作案?!”

事实上,方鸿煊并非擅长查案缉凶。能进入镇魔司仅是因为他足够能打,再加上关系雄厚这才有了资格提名讨魔校尉。

毫无思绪的方鸿煊劝退了衙役,提起行囊便往铁匠铺方向行径。

“且先将横刀取回,蹲守几日再看。”

方鸿煊尚未走入集市,眼前却是多了一人。

此人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堆的招子近乎不见,腹前腆着的将军肚好似身怀六甲的孕妇!

在这称得上兵荒马乱的年代能有如此体态,就足以说明这名肥汉非富即贵。

“小人柳家管事,刘慎德。如若不弃,还望赏脸出席我家少爷三日后的婚宴。”肥汉从袖中掏出一封精美的请柬,身形躬曲,双手奉上。

然而方鸿煊并未打算赴宴,只是想着接过请柬好让场面不显得僵硬,使得双方都没有面子。

刘慎德却好似瞧出了端倪,他站直了身躯,微眯的眼缝稍稍撑起少许。

“若是大人遇到了困难,不妨直说。柳家在青阳镇也有几分薄面,想来也能为大人的解忧的。”

他面上恭敬,言语上也不无谦卑。然而方鸿煊就是觉得此人傲气十足。

两人又寒暄几句,刘慎德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且看看这柳家到底是何做派。”

翻开请柬,方鸿煊眼眸便微微收缩。

无他

何念薇的名字跃然纸上。

...

天上绵延阴云将树梢压得喘不过气来,四野晦暗且潮湿。

云幕周遭闪烁不定,隐约见得雷霆乍启乍灭。

田野间有一处断壁残垣。

两日不见的老道,怀揣郑重跨门而入

偌大的庙宇,尽数坍塌。

原本纤毫毕现,栩栩如生的城隍爷也化作了磅礴泥胎,就连慈祥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他从布囊中掏出一尊赤色牌位,放置于供桌之上。

‘清祯释厄太玄伏龙真人’

这便是牌位上所刻的字迹了。

虽说三人逃离衙门客栈之际丢了行李与钱财,可李牧贴身保管的自家祖师牌位却是不曾遗失。

“祖师,恳请给予弟子些许提点。此番入镇,我心难安,仿若大祸临头,命不久矣。”

庙中蒲团早已全无,老道也并未作态,直接跪地祷告。若是在弟子面前,他决不会露出此等形象。

牌位并未有任何异象,反而磅礴的泥胎有了轻微的颤抖。老道见状欣喜不已,以为祖师显灵,作势便要三叩九拜。

‘嘎嘎嘎..’

泥胎头顶处却是探出了鸟首,受惊的鸟兽扑腾着翅膀便穿过窗柩,消失于天边。

城隍爷的泥胎头颅掉了下来,差点没将老道砸昏过去。

他愤愤起身,指着鸟兽远行的方向直抒胸臆,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老道觉得口干舌燥,这才停歇下来。

一枚被叠成三角的褶皱黄色符纸却是在泥胎中显现出来。老道先是瞪眼,随即三两下的刨开碎屑捡起符纸。

定眼瞧过后,这才欣喜的收起。

残缺的泥胎光泽不复,坍塌成了泥堆。

‘轰隆’

庙外惊雷闪烁不定

黑云如铅铁,细密的雨点铺天盖地的敲打下来。

惊鸿之间,牛犊大小的影子映入老道眼帘,他眉头紧锁,环视周遭且看是否有趁手工具。

双目通红,龇牙咧嘴,咸水四溢的黄犬踏了进来。

若是遇到鬼魅邪祟,老道尚有几分应对的手段。可这遇到了实打实的妖魔,纵然手中紧攥棍棒,却也是不够看的。

仅是三两回合,腕口粗细的棍棒便被撕碎。就连老道身上也多了几处伤痕。

鲜血渗透了粗布麻衣,对峙片刻,草鞋下便匀积了一小滩血洼。

老道气力无多,再加上失血严重,脸色愈发苍白。恍惚间便坠倒在地,再无反抗手段。

黄犬将地上血洼舔舐干净后,朝着老道血盆猛张。

黑影掠过,侠客辗转腾挪间便将老道护在了身后,其腰间的罗盘指针正指向黄犬。

“竟是那师徒三人中的老道,为何不曾见到他的弟子?”方鸿煊面上的吃惊并未停留多久,浑身的注意转移到了黄犬身上。

‘噌’

朴刀刀身如墨,刃如雪,一看便知是由好铁打造。

黄犬皮若铜铁,两者交错间,铿锵作响。

方鸿煊横刀身前拦下黄犬扑击,随即朝其腰部猛踹。都说狼是铁头铜尾豆腐腰,料想犬类理应如是。

吃痛的黄犬被狠狠砸向梁祝,它呜咽起身,眼中红光却是愈发旺盛。

身形更是大了几分,能与牛马比肩!

方鸿煊身形虽大,却极为迅猛,直如恶虎生风,蛟龙缠云,行径之间,掀起地上沙尘。

黄犬凶性更盛,竟是不避,径直冲向方鸿煊。

原本还打算试探一二的方鸿煊眼中凶光暴涨,其周遭顷刻便被暗红的怨念交织着黑色的煞气侵蚀。

‘向死而生!’

持刀的手弃刀为爪,硬生生的撤下了黄犬的脊柱。

黄犬眼中的惊骇瞬间定格。

脑袋一歪,顷刻间便失去了生机。

方鸿煊双目充血,黄犬尸身上磅礴的血气尽数顺着手臂卷入方鸿煊体内。随即漫天煞气散开,嗜血的方鸿煊也逐渐平息。

“勉强能抵消这一击的损耗..”

摩挲着手中残存的骸骨与翎羽,方鸿煊目露精光,有所明悟。

“原来与柳家有关,看来这喜宴也算的上是赶上趟了。”收刀归鞘,方鸿煊也不顾老道是否苏醒,匆匆离开此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丝丝缕缕的疼痛将老道惊醒,他先是慌乱的检查自身。随即又环顾周遭。

血肉模糊的黄犬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老道慌不择路的逃出了庙宇。

“不管是谁救了贫道,日后有机会定会有所报答。”

“当务之急,便是混入喜宴。此地邪乎,那柳家多半有问题。贫道得将那两痴儿带出来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