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刘玄德这新谋士,又是何方名士
一个落魄的前徐州牧,难道麾下还有贾诩级别的奇谋之士?
张绣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此节。
“少将军,无论如何,宛城已失,主公亦遭害。”
“我们的家被端了,这该如何是好?”
胡车儿面带愁容问道。
张绣打了个寒颤,突然从愤怒与困惑中清醒,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后有刘备偷袭,前有刘表大军驻扎穰县,他一万兵马,已陷入两面夹击之境。
必须采取行动,否则便是坐以待毙。
张绣眼珠一转,厉声道:
“传令下去,大军即刻拔营北归,趁着刘备立足未稳,一鼓作气夺回宛城!”
胡车儿精神稍振,却又担忧道:
“那刘备有一万兵马,又占领了宛城,我们真能夺回吗?”
张绣却冷哼一声,傲然道:
“刘备那一万兵马,皆是乌合之众,不过是靠着诡计才攻下宛城。”
“我只要主力回师,踏平宛城,诛杀刘备易如反掌!”
胡车儿想想也是,豪情斗志立刻被激发,随即前去传令。
张绣走出帐外,冷冽的目光射向宛城方向,脸上燃起深深的仇恨。
“刘备,无论谁为你出谋划策,你都难逃一死!”
“我必亲手斩下你的首级,祭奠我叔父的在天之灵!”
……
穰城。
“什么?”
“刘玄德竟然攻破宛城,杀了张济?”
府堂内响起刘表的惊呼声。
蔡瑁、文聘等荆州众将,无不是惊骇变色,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齐聚向蒯越手中,那一道刚刚送达的情报。
“刘备不是已过比阳,正向我穰城方向而来,怎会攻破宛城?”
“他和他的军队,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进宛城的吗?”
刘表目光急切地射向蒯越,急切地想要了解内情。
蒯越轻叹一声,沉声道:
“细作在密报中称,刘备是假扮曹军,借道曹操的颍川郡,从北面偷袭了宛城。”
“张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全无防备。”
“刘备这是用了假道灭虢之计!”
“主公,我们和张济,都被刘备蒙骗了。”
蒯越毕竟是荆州第一谋士,凭借情报中的片言只语,便推测出了其中的玄机。
假道灭虢!
这四个字,如雷鸣般在堂中轰响。
蔡瑁等武将智计有限,一时之间,还未能理解其中的玄机。
刘表却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狐疑的表情,立刻换上了震撼之色。
“这么说,他那劝和信,只是障眼之法,只为借我之手,牵制住张济主力?”
“那比阳那路人马,必定也是虚张声势的偏师了?”
“借道曹操地盘,如此异想天开的偷袭路线,他竟然能想得出来?”
刘表一连串的疑问,眼神中涌动着不可思议。
这时。
蔡瑁终于转过了弯来,激动地叫道:
“这计策如此诡诈,那刘备麾下皆是孙乾这等平庸之辈,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刘表被提醒,眼中顿是再添疑色。
蒯越则眉头紧锁,意味深长道:
“孙乾之流,自然不可能想出如此妙计。”
“如果我推测无误,刘备在逃离徐州之前,必得新得了一位谋士。”
“此人之智计,只怕不在我之下!”
蒯越猜出了几分端倪。
他对自己的智计,倒也相当的自信,自认刘备的那位“神秘谋士”,最多与自己旗鼓相当。
“异度言之有理。”
“那依异度之见,刘玄德这新谋士,又是何方名士?”
刘表下意识地认定,刘备新得这谋士,必是出自于世家名士。
毕竟普天下之下,排得上号的顶级谋士,哪个不是出身显赫。
似郭嘉这等出自寒门的顶级谋士,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他的这位草根同宗,应该不会那么走运吧能碰上吧……
“越把徐淮一带的名士,仔细想了数遍,也想不出此人是谁。”
“不过请主公放心,我会再派细作详加刺探,相信很快就会查明此人姓名。”
听得蒯越回答,刘表不禁对这位神秘奇谋之士,更加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这时。
蔡瑁却猛地想起什么,急道:
“那刘备不费吹灰之力,竟是单独拿下了宛城,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掌控。”
“如此一来,就怕他会独据宛城乃至南阳,不肯受主公摆布啊。”
刘表心头一沉,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原想借刘备之手,不消耗自己实力,拿下宛城。
谁料,却被刘备摆了人刀,被人家利用,独吞了宛城。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现下再想让刘备,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谈何容易?
“主公勿忧。”
“我料张绣闻知宛城失陷,必会火速回师,拼死与刘备争夺宛城。”
“刘备虽占据宛城,但张绣所统兵马却乃精锐之师,两人必会杀得难解难分。”
“待二人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率军北上宛城,便可轻松收拾了二人,将宛城一举收复。”
“那刘备费尽心机,到最后还不是为主公做了嫁衣。”
蒯越面带着讽刺冷笑,洋洋洒洒献上一计。
刘表眼眸放亮,脸上的阴云顿时烟消云散。
“好好好,异度此计甚妙。”
“那老夫就坐山观虎斗,坐看张绣与刘备死斗,老夫再从中渔利。”
“刘备,纵然你得了什么厉害谋士,你以为你就能从老夫身上,占得了便宜么!”
府堂内,响起讽刺的冷笑。
位于宛城以南二十里之地。
一支万人西凉军队,正沿着大路急急向北行进。
士兵们虽心绪不宁,但军心依旧稳固。
张绣骑马飞驰,目光如刀,直射前方,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胡车儿迎面疾驰而来。
“禀告少将军,我们的探子已查明真相。”
“刘备在汝南新任命了一位军师,名唤梁翰,是荆州南阳人士。”
“刘备那假道灭虢之计,正是出自此人之手。”
张绣一愣,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刘备的军师?
梁翰?
还是南阳人?
“南阳的名士我屈指可数,怎的从未听闻过梁翰这号人物?”
张绣满脸疑惑,如此反问。
胡车儿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
“末将也不了解,南阳何时有梁翰这号人物。”
“探子只探得,此人出身南阳梁氏。”
梁氏已衰败。
那么这个梁翰,定是出身寒门。
张绣冷笑道:“原是个寒门小卒,怪不得我未曾听闻过此贼之名。”
“少将军,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