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业主们气得冒烟：“警察同志，就是他们干的，我们都能当人证！”

女人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你们这是排外，串通好了欺负我们新来的，算什么人证？呜呜警察同志我要告他们诬陷。”

“你咋这么不要脸，业主群里有聊天记录，还想抵赖！”

“记录里我们有半句话承认是自己干的吗？”

双方吵作一团，警察夹在中间很是无奈。

这时看到人群外淡定的我，就像看到了救星：“姑娘，你说说怎么回事？”

众人目光聚焦到了我身上。

我意味深长地盯着男人手中的摄像机：“谁说没有证据，不是你弄的你拍什么？”

男人一惊，情急之下竟直接将摄像机摔到地上，使劲踩了两脚。

“哎呀，咋不小心摔坏了？里面的视频都看不了了。”

他满脸肉疼，我却没打算放过：“没事，你某音号上不还有吗？我记得你一条视频就涨了一万多粉丝呢。”

“什么某音号，没有没有。”

他又飞快掏出手机把账号注销，阴沉沉地瞪着我，带着报复性的快感。

仿佛认定我拿他没了办法。

业主们失望地连连叹气，警察劝了几句，也打算收队了。

我却微笑着开口：“真是可惜啊。”

“幸好，我装了监控。”

全场瞬间寂静。

我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搬出凳子，取下挂在天花板上的灯笼，从里面掏出来个监控。

这灯笼还是过年时挂的，大家都奇怪为啥烂了个洞我还留着。

现在破案了。

“你他妈有病吧！怎么不早说？你赔老子的摄像机和帐号！”

男人气得直跳脚，但证据确凿只能认怂。

乖乖交了罚款，并承诺补偿阿婆全部的医药费，低声下气送走了警察和其他业主。

回屋前，一家三口看我的目光像淬了毒。

我知道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去医院看望阿婆。

得知她出门是为了给我送水果，心里对邻居更加厌恶。

“小姑娘，幸亏你的急救规范又及时，不然老人家就危险了。”

面对医生夸奖，我苦涩地笑笑。

作为一名发量稀疏的程序员，不掌握急救方法怎么行，说不准哪天倒下的就是同事或者自己。

乘坐电梯下楼时，我竟又碰到来交医药费的邻居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

电梯里只有我俩，但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正大声地和他老婆打电话：“真他妈倒霉，等我当上知名导演，第一个收拾对门的小婊子，让她多管闲事。”

“还有那老东西，有病还出来乱跑，怎么没把她吓死呢？死了老子就不用赔钱了。”

“这些人真他妈碍事，你去写个行为规定贴在楼门上。”

男人满嘴喷粪，我越听越火大。

趁他侧身面向墙壁，伸手取消他要去的楼层，按下负一楼。

若无其事地走出电梯。

本以为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没想到我刚到大厅，就看见一群保安往楼下跑。

吃瓜第一线的保洁阿姨说：“有个男的按错楼层，下电梯埋着头就往前走，结果误入太平间直接吓尿了，现在又哭又闹的。”

我笑得合不拢嘴。

似乎发现了邻居的弱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