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感
我无感了,是药物的镇压,还是我早就江才郎尽,我从房间的这头,走到那头,眼睛死盯着地面,我好像在找着什么,我能够找到他嘛?
一杯茶,一杆笔,一盏灯,这茶一点点向上冒着的热气,告诉我这房间是有些冷冽,我干脆将自己整个用被裹起来,是不让这寒冷夺去我所剩不多的体温,我试探性的伸出我的手,拿起前方的笔,却发觉他是如此的重,我这是怎么了?我一点一点的将笔立起来,就只是简单的立起来,却耗费了我大半的体力,我端起坐落在旁的茶杯,抿下一口,再将我微微颤抖的手,伸向那支笔,不,不可能,怎么会,他却是纹丝未动,我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心里默念着,我一定可以拿起,我一定可以拿起!我将笔拿起来,扭扭捏捏写了几个字,却还是不堪重负的丢下,我口中喘着粗气,冒着白色的水雾,不,不该是这样,我明明昨日还能将它拿起。将手收回来,我看着我颤抖的手,左右蜷缩着,我抬头看向案上的笔,心中不免的疑虑。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最热爱写作的嘛,可我现在竟连笔都拿不起,我尝试着还是尝试着,直到杯里的茶水不再冒烟,直到文稿满是墨的划痕,直到台灯燃尽最后的电量,直到我也失去了耐心,我突然一把将笔拿起,愤恨的砸在地上。我拿不起,也写不出。
我气愤的推门而去,可是直逼半夜,我到底能去哪里呢?寒风萧瑟,这清冽的月光却又增加寒意,我环顾四周,回应我的只有寂静,我总发觉我好像丢了什么,在这无尽的夜,我是下定决心发了疯也要找到它,我在这倒映着月光的河流,我在这撒着银色的土丘,我在这寒光稀疏的树林我从这头跑到那头,是一定要找到,可我总发觉自己傻的可爱,为什么要在这刺骨的寒夜,找着东西,我坐在风口,我的衣物似乎已然无有,寒风浸透了我的身体。
我看着月亮,缓缓的移动,她的光芒慢慢的变淡,直至东方变得昏黄,这夜晚过去了。我擦亮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我找到了,这清晨的河面朦胧着薄薄的雾,偶尔荡起的涟漪,推动着浮萍,第一声鸟叫打破了寂静,它穿梭在树林,这一束束光也跟不上它的身影,我释怀的笑了。
破晓的阳光洒在我的面颊上,我吸允着清晨湿润的芳香,我走着,我快走着,直至最后我奔跑起来,回到家,推开门,这支笔还在地上躺着,我轻轻的将它捡起,会心一笑,在稿纸上写着,一束光透过窗撒在稿纸上,这黑色的墨,也泛着玄色光,就让这光温煮着,温煮在我的书房。
我找到了,有些事不可强求,无感而作,不如不做;我找到了,或者说它从未藏起来,错误的时间,一味的强求,没有好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