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欢迎仪式吗？
“欢迎仪式吗？SAT吗？还以为是防卫队呢？”
田中功治抬头，天空数十直升机围着半残骸的厚生劳动省，如苍蝇成群结队，螺旋桨旋转，又如苍蝇翅膀扇动嗡嗡。
他轻浮地拍拍手似乎对欢迎仪式满意，然后扛着反坦克火箭筒对准了最靠近的直升机，“数量那么多吗？为什么不继续小觑亚人，小觑我呢？好可怕哟！”
防卫队的人数多，可论到小型战役，小组战，实战经验，精锐，根本比不上警视厅的特殊奇袭对战部队，SAT。
SAT遇到恶性案件会优先压制，而非交涉。
“Bin Gou！”
携带着怨恨毒戾的复仇炮弹正中靶心制造绚烂的火花，而后一架直升机断裂，失去控制，摇摇晃晃直撞厚生劳动省，顿时建筑物，机体残骸碎片乱飞，油箱破裂，黑油汩汩，又被撞击产生的热量，火星一点，火焰如赤蛇。
SAT战斗人员，驾驶员被机械残骸肉包铁，又被建筑物撞击，螺旋桨卷残，而后赤蛇的火浪携着汽油裹烧他的表面皮肤，肉香味，烧焦味挤入鼻腔。
“作战开始，复仇，杀杀杀……”SAT的指挥人员攥紧了拳头挥舞，歇斯底里地吼道，他们的身后可是站了东瀛，厚生劳动省，团藏，猿飞等战斗人员。
“目标锁定，各分队前进！”
一架架直升机向田中功治俯冲，一枚枚麻醉弹头如狂风骤雨般向他袭去，却不料田中功治身前出现了浮空的盾牌，灰白绑带组成的怪物两臂撑着盾牌抵御着，表面冒出的绷带缠绕住了搜查一课的副课长的脖颈。
至于田中功治，他扛着反坦克火箭筒继续对准靠近的直升机。
SAT不愧是精锐，在该有的警惕，技术后，一架架直升机如蛇蜿蜒曲折又如燕返，携带着亚人的控诉，怨毒的复仇炮弹一发发全打歪了，只有一些拦截作用。
“二分队，机枪换上穿刺弹过烈射击……击破盾牌……换上火焰喷射器，狙击枪……田中功治陷入重生死亡的循环……保持僵直……”
“等等，那是人质？”
“人质也不用管，都死了那么多人了，也不差这一个，你们谁担当得了田中功治逃脱的责任呢？”
“等等，搜查一课的副课长，他怎么会在这？”
一架架直升机的机枪口汹涌着枪焰，对着浮空的盾牌扫射，咔嚓咔嚓，盾牌在持续的攻击下碎裂，而后在SAT人员难以置信，苍白颤抖下，子弹一枚接着一枚呼啸着穿透了搜查一课的副课长，灰白色绷带组成的怪物，然后卷入田中功治的肌肉，体内翻滚。
他们担当不了田中功治逃脱的责任，更担当不了把警视厅的高层打死的责任。
“屏幕前的各位观众，早安，午安，晚安……”
“亚人的幽灵几乎无法被人类发现，只要小小地改变高大建筑物的钢筋，干扰或是损坏贵重的仪器……那么东瀛的航天，科学研究，重工业，金融，旅游业，核电又会怎么样呢？”
“你们说，东瀛会只失去了二十年吗？也许五十年，一百年都不够啊！”
“我们曾经都有崇高的使命感，牺牲欲，可都在一次次不被信任，人体实验，虐杀后消弭……然而你们却说亚人研究所的虐杀亚人，人体实验视频是我们伪造的……”
“再说一遍，我们请求东瀛展示该有的诚意，释放佐藤清治，成立亚人特殊自治行政区……”
田中功治对着录像机说完这些后，把柯尔特M1911A1自动手枪对准下巴，扣动扳机，鲜血汩汩，头盖骨头碎片混合着脑浆，但他的遗容却是微笑得意。
死亡刷掉他的负面状态，体内黄澄澄的弹头被消弭，层层碎片虚幻，漆黑粒子凝聚后，他借着浓浓的烟雾和催泪瓦斯的掩护朝下水道赶去，而灰白色绷带构成的怪物紧紧拽住柱镜光栅，遮掩他的身形。
……
“惠理子，我们希望可以联系到永井圭……”
下村泉双手交叠在膝盖围坐在床沿，对病榻的永井惠理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永井惠理子甩过头，根本不搭理她这个小职员。
“他联系过你吗？”下村泉生硬地拽过了永井惠理子的手，但被她甩脱。
“没有，他说不定已经不是我熟悉的尼桑了……”永井惠理子语气透着不耐，“你们还要问多少遍啊？”
短短时间，高官政要都来跟她聊家常拉关系，许诺或是威胁，毕竟她是永井圭的羁绊，软肋，人质。
“惠理子，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下村泉一滞，然后又换上伪善的面具，伸手拍着永井惠理子的肩膀，“无论如何，永井圭是你的尼桑这一点没有变化……”
“虚假的关心够多了，我根本不需要……”永井惠理子瞥过头去，甩掉下村泉的手，冷冷地说道，“即使我的尼桑联系我，我也不打算跟你们说……所以，你们就别再白费力气了……”
“惠理子，你难道不能多发发慈悲吗？你知道厚生劳动省被毁坏得有多严重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死于亚人之手，又受到了亚人的什么威胁吗？我恳求你……”
下村泉被永井惠理子局外人般的冷漠态度激怒了，猛然拽住了她的胳膊咆哮道，“你的尼桑难道不需要为亚人赎罪吗？”
“那么你作为东瀛人，今天又为东瀛赎罪了吗？”永井惠理子转过头去，不屑地撇撇嘴，无视了下村泉的拙劣的道德绑架。
“你，你……”下村泉噎住了，但还是满脸正义地强辩道，“上一代的错事为什么需要我们承担呢？都那么多年了，人不能活在过去……”
“病人需要休息，请你出去！”安防人员直接把下村泉强拉出去，毕竟永井惠理子身上，资本，政治多方利益牵扯，是极为珍贵的人质。
田中功治扮作清理工，如同操作游戏人物般操作着灰白绷带组成的怪物，共享他的视觉，来到永井慧理子的病房。
下一刻，灰白色的大手捏住了下村泉的下巴拽到半空，然后五指往外微微一扭，咔嚓，下颚脱臼了，而下村泉过烈挣扎，细嫩的脖颈竟被她扭断了。
“尼桑，是你吗？”
灰白色的大手向茫然颤抖的永井惠理子伸去，而下村泉的“尸体”表面冒出层层虚幻的碎片，漆黑粒子组成了一个蓝黑色的矮小绷带怪物，弯下腰，一个扫堂腿直接把灰白绷带组成的怪物绊倒。
“田中功治，你会下地狱的！”
特别室的天花板，墙壁甚至是地砖都骤然冒出如蜂窝的孔洞，密集的激流如汹涌的食人鱼向他们撞去……
“下村泉，户崎优的助手？”田中功治神色晦暗，垂着头，手背直冒青筋，根本无法理解下村泉为什么在亚人研究所工作，迫害同类，“你也是亚人吗？即使你再迫害亚人，再皈依者狂热，也改不了你亚人的身份。”
某些亚裔为了融入邦联的主流社会，洗白皮肤，就专门坑害血脉“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