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宁凡 VS 大背头
无漏之境？
宁凡自嘲的摇摇头。
按照大背头的说法，他也是一只战斗鸡而已。
而且还是一只得益于木灵果而进化的战斗鸡！
自那日吃了木灵果后，他全身经脉已经打通，以前遗留下的微小暗疾和隐伤也通通恢复。
甚至，他能清楚的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达到极致，只需心念一动，便能够控制浑身上下所有毛孔自由开合。
肉身无缺，周身无漏，不过如此！
“那更深层次的境界到底有怎样的风景呢？”
宁凡不免十分好奇。
得知李宇轩是以无漏境打破人体极限之后，他倒是不着急打破枷锁了。
据大背头说，凡尘巅峰的时候越强，突破之际便能够打断更多的枷锁，后面的路会走的更稳更远。
“老子就是如一境！”
大背头嘭地一声砸碎酒瓶，嚣张地指着夜空说道:“等老子突破的时候，一把断了它五条锁链！”
“哈哈哈。”
大背头嚣张是真的嚣张，尽管宁凡看不惯，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实力。
“要不练练？”
宁凡提议道。
这么好的对练哪里去找？
“就你？”大背头抠着鼻子不屑，“真把你腿给打断了怎么办？”
“嗯？”
宁凡疑惑，“你知道了？”
自双腿恢复后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显现过，大背头怎会知道？
“切！”
大背头甩头，“无漏之境，肉身圆满，气血周天循环，生生不息。”
“到了我这个境界！”大背头掏掏耳朵继续说:“只要我想，我便能听到你体内气血运行的轨迹。”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懒得说而已。”
大背头看着闷闷不乐的宁凡，呲着满嘴大牙笑道:“怎么？还想阴老子一把？”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欠揍？”宁凡冷不丁的表达了他最真实的情感。
“哈哈哈！”
“老子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这些想揍却又揍不了的样子！”
大背头站起身来，一边笑着一边摸着油光锃亮的头发，转身离去。
可是走了几步，瞧着后面没有动静，他便又停了下来。
他侧着脸，吐着烟，一改往日放荡不羁的模样，严肃说道。
“小子，有时候残疾人装久了，可真就站不起来了，这辈子就别指望达到神气合一之境了！”
柔和的路灯照在大背头的侧脸，他眯起眼，脑中突然回忆起当初父亲对他的话。
“武者就当勇猛精进，挥洒热血！倘若那山要阻我，我便碎了这山！倘若这天要压我，即使是死，老子也要站着死！”
说完，大背头意兴索然，朝着身后摆摆手，大步离开。
“被小看了吗？”
轮椅上宁凡轻笑。
他本就是一狂人，二十二岁参军，二十四岁升任队长，从此征战星空所向披靡。
他的骄傲谁懂？
“原来在冥神渊这十年，囚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吗？”
宁凡捂着心口，缓缓站了起来。
“也罢！”
屁股下的轮椅轰地瞬间塌陷！
“大背头！早就看你不爽了，老子要揍死你，哈哈哈！”
宁凡朝着那狂妄的身影大声喊道，接着鼓动气血，咻地一声追了上去。
“就凭你？”
大背头轻轻笑骂，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奔去。
夜晚的街道上。
月亮铺着路，星星眨着眼，静静地观看这场你追我赶的戏码。
......
大背头站在江边，像是雕塑般一动不动。
风呜呜的刮着他的亮发，却丝毫也吹不散他的发型。
“看拳！”
远处传来宁凡咆哮，他就如同魅影一般轻轻地飘了过来，一拳砸向大背头的面庞。
大背头抬起眼皮，眼里毫无波澜，轻轻伸手，就将宁凡的拳抓在手里。
嘭！
拳掌相交，空气炸响，一圈圈波纹随着中心扩散开来，吹起片片风沙。
“刮痧呢？”
大背头还是那么欠，唾沫横飞。
宁凡懒得理他。
沉静心神，浑身上下毛孔骤然闭合，随着腰胯扭动，背后一条龙脊咔嚓咔嚓疯狂涌动。
澎湃的气血在体内燃烧，经腰胯、过脊椎，沿着手少阳三焦经一层层、一叠叠地汇聚到那只拳头上。
“喝！”宁凡暴喝一声。
势大力沉的重拳无视大背头的铁掌，狠狠撞击在他的胸膛上。
嘭！
强劲的力道直接撕碎大背头的上衣，而他身后的江面更是炸起数米高的水浪。
“不错。”
大背头笑道:“有点那味道了。”
“但，还是不够！”
话落，就听到咔嚓一声，大背头的胸膛突然向里塌陷三分，紧接着又向前一顶！
短短三分的距离，却暗含他一身的劲道！
仿佛被急驰的卡车迎面撞击，庞大的力量势如破竹，直接将宁凡撞飞了十几米。
肉身无缺，对身体的极致掌控！
大背头亲自向宁凡展示了无漏境的肉身，以牙还牙！
“真是强大的身体啊。”
宁凡看着岿然不动的大背头，由衷感叹道。
一米八的身影屹立在江岸，残月在他身后高高悬挂。
他的气息若有若无，似真似幻，仿佛与江河、与残月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
当真如神魔一般伟岸！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
“月！”
“起！”
宁凡无声说出两个字。
残月还在高悬天际，一轮圆月却自虚无之中升起，皎洁的月光挥洒，照亮两人周边百米之地。
“哦？”
大背头首次发出惊讶之声，他仰着头，挺着胸，任由这月光流淌。
清清的，冷冷的。
还有一股他说不出的感觉好似从心底爬起，一身气血竟被压制两成！
“善！”
大背头夸赞一句，“这招叫什么？”
“就叫月，我心中的月！”
“好！”
大背头哈哈一笑。
今晚宁凡给了他太多惊喜。
“且看我斩了你的月！”
轰！
狂暴的气势升腾，只见大背头双腿微微弯曲，左手握拳抵在腰侧，右手成刀于胸前缓缓划过，接着高举天际，直指沧溟！
“破军一刀斩！”
大背头的声音震荡月境，举起的右手朝着圆月下的身影一刀斩之！
天地之间，一道纵横睥睨的刀光压住了月色，一声刀鸣响彻云霄。
刀光之所过，月色退避三舍！
空气被打得凄惨悲鸣，纷纷逃离现场，两人之间形成一片真空。
“水—中—月！”
宁凡轻呼。
一尊百米高的冥王虚影自身后显现，月光照耀之下，虚影显得更加凝实，仿佛是披上了月之铠甲。
面对犀利无匹的刀光。
宁凡终于动了！
他闭上眼睛，沉浸心湖！
那快若闪电的一刀映照在心湖上，他看清了！
心湖里，宁凡伸出手掌轻轻一抓。
月境之中，冥王虚影紧跟随着宁凡的动作，朝着眼前虚空，挥手摄拿。
刺啦刺啦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刀光仿佛水中的月影，被轻松捞起。
啪啪啪啪啪。
大背头自发地鼓起手掌，满意道:“不错，在我不出刀的情况下，倒是可以和我过过几招！”
“那要是用刀呢？”宁凡不信。
“用刀？”大背头拍着他的肩膀，嘴角抽动，像是努力憋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
最终，大背头还是憋不住，张口狂笑起来。
“有刀在手，我，一刀斩你！”
“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