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了,我还要回家喂鸡
“春花,你觉得这两个颜色的胭脂哪个更好看一点?”
宋稚宁手里拿着两盒看起来别无二致的胭脂,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容青栀表情严肃地盯着眼前的两盒胭脂。
她根本分不清这两的颜色区别。
她寻思着自己也不是色盲吧?
“宿主,左边的胭脂色度纯度比右边高出零点一个百分点,右边的明度低了零点二个百分点。”088贴心为她解惑。
然而容青栀即使听了也仿佛没听。
“左边吧,我觉得左边的更适合阿宁。”
其实刚才系统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她都听不懂,唯一就能从什么明度纯度里面推测一下。
宋稚宁果真放下了右边的胭脂“那就听春花的,买这一盒吧。”
容青栀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觉得其实她不涂胭脂也已经很美了。
两人离开那家店铺后,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听见前方远远传来一阵惊呼声。
随后就见一群官兵整齐划一地走来,把周围的人全部赶到边上,士兵后边有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
容青栀赶紧拉着宋稚宁退到边上。
这么一个小破地方,竟然还有人搞这么大的排场。
“这又是哪个大人物啊?”
“唉?你不知道吗?前几天官府就发帖文了,说是要给咱换个县令呢。”
“原来是这样,不说了,我下午还要去地里干活呢。”
容青栀偷听到了这么一段话,县令?
她盯着那辆朴素低调的马车,更多的是好奇。
此时正好马车侧边小窗的帘子被掀开了,新上任的县令笑眯眯看着路边的百姓,挥手打招呼。
这个县令看起来面相是真的……有福气。
是所有奶奶都喜欢自己大胖孙子的那种福气。
这么个小插曲过后,等到人群疏散开来,两人打算去其他的店里买东西,正好医馆就在附近。
出发前凌山给了容青栀一个荷包,那里面是他所有的钱财,还有一张药方。
此前连买药这种事都是拜托贺震宽的,这么一想,凌山和楼云峥两个人欠人家的人情真不少。
容青栀拿着药方走进了医馆。
她不懂医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理来。
“客人是看病还是买药?”柜台前是一个医女,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药材问道。
容青栀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挺小的。
这青石镇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聚集了一窝蜂的男女主。
她看着面前头顶着熟悉的女主光环的人,思索着要装作不认识还是假装忘记她了。
毕竟她俩昨天刚见过。
谷溪月迟迟没有听见回复,忍不住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人,一愣。
是昨天那个姑娘。
她露出一抹微笑“是你啊,又见面了。”
容青栀也露出商业微笑“啊,好巧啊,我来抓药。”
“有药方吗?说症状也行。”
容青栀把药方递给她。
谷溪月扫了一眼,随后眉头微蹙。
“冒昧问一下,病人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容青栀回想了一下系统给的资料,向她事无巨细的描述了楼云峥的情况。
“如此,我知晓了,难怪那位公子吃了许久的药也不见好,这药方不对,我重新开一副,若是能亲自诊治一番效果可能会更好。”
谷溪月指着药方上的金铃子和延胡索“把这两味药材换了,换成柴胡和甘草会更好。”
容青栀并不懂,但不妨碍她在旁边疯狂点头。
不过刚才谷溪月的话点醒了她。
若是能让她亲自为楼云峥的腿治疗,有女主光环在,还怕这腿治不好吗?
但她不能擅自做主,凌山性格太过谨慎,而且谷溪月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性格,假如知道凌山和楼云峥是通缉犯她会怎么做?
于是她收回刚才想说的话,默默等着抓药。
“对了,姑娘还记得昨天在山上遇见的那个公子吗?”把药包交给她的时候,谷溪月冷不丁问了一句。
那不是你的官配吗?关她啥事啊。
“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我不认识他啊。”
那什么《捡来的夫君竟是权臣》的男主,好像叫赵砚修是吧。
谷溪月点点头“那位公子的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他今早醒来就一直问我昨日救了他的那个姑娘在哪里,还说那姑娘穿了一件绿色裙子。”
容青栀看向谷溪月的裙子,很好,白色的。
在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嗯……绿色的。
哈哈,巧合吧这是。
下一秒,对方的话就令她开始头大。
“我一听就知道是姑娘你,就和那位公子说了,他还托我去帮他寻一下你,结果今天就碰见你了,真是缘分啊。”
容青栀闭了闭眼。
“其实我也没怎么救到人,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你救了那个公子才对。”
求你们了,别给她加戏。
“我救他是出于医者的责任,再说了那位公子还付了诊金给我,他说如果不是姑娘的帮助,他可能就会死在山里,也遇不到大夫了。”
诊金?她当时扛人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身上还有钱啊。
“姑娘要去见见那位公子吗?”谷溪月贴心问道。
可是容青栀此刻非常不希望她这么贴心。
“不了,我还要回家喂鸡,先走了哈,下次有缘再见。”
说完,她提着药就三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好像后边有鬼在追她一样。
“唉?”谷溪月来不及挽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她摇了摇头,思索着该回去怎么和那位公子说。
毕竟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另一边的容青栀在逃离了那个令人害怕的地方之后,平缓了一下呼吸,脚下一转,就要去找宋稚宁汇合。
宋稚宁此时也早已经买好了东西,但是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
老妇人边哭诉边抹泪,宋稚宁听得也是泪眼哗哗。
容青栀没听清他们在说啥,宋稚宁眼尖发现了她。
“春花,你来啦。”
“嗯,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宋稚宁拉过她的手“春花,刚才我遇见这位夫人,她真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