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投机取巧，余额清空
沈嘉南当即嗤笑：“有人在鲸鱼网一秒钟送一个亿都不可能崩！”
司彦若有所思：“如果有人送了不止一个亿……”
沈嘉南：“……”
他心口咯噔一下，去看电脑屏幕。
一只蓝色鲸鱼占据整个页面，网页确实是崩溃了。
*
鲸鱼网被修复后，沈嘉南也被叫回沈家。
他威严的父亲见到他就怒骂：“简直是胡闹！沈嘉南，你难得有点本事创业出鲸鱼网，就是为了在上面撒钱胡闹？！”
白天那场PK闹得沸沸扬扬，以鲸鱼网崩溃收尾。
沈嘉南那些嚣张的话语更是广泛传播。
知道他身份的人暗自嘲笑：堂堂沈家太子爷，竟然跟人比财力，将自己网站比崩溃了。
听了父亲的怒斥，沈嘉南整个人仍旧恍惚。
“爸，你看别人家。”他嗓音艰涩，“我十八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拿两个亿让我在直播里随便玩。”
白日里鲸鱼网的崩溃，正是因为用户123456一次性送了两万个蔚蓝深海。
沈父被沈嘉南的话气笑，脸色铁青。
“这难道是重点？！”
这不务正业的独子，真是不长脑子，让他在好友之间丢尽了脸！
*
鲸鱼网崩溃后，初禾就没再理会。
她给自己留的两个亿，在打脸值入账后，更是翻倍到难以想象的数值。
一夜暴富，莫过于此。
大壕兴奋至极：“小姐姐！我们有钱了！”
“准确来说，是我有钱了。”
初禾唇角微微翘起：“而你只有一千万。”
大壕：“……”
初禾想到打脸值的来由，又不免喟叹：“沈嘉南……你很不错。”
要说她现在看的最顺眼的是谁，莫过于沈嘉南。
很快到了晚上，初禾重新登上购房网站。
选定了自己满意的房型，她去看自己的余额。
一个大大的零。
初禾：……？
她错愕，大壕也静默。
良久过去，少女硬生生从齿间寄出两个字：“原因。”
“这、这……”大壕看着刚收到的通知，欲哭无泪，“小姐姐，我上司查到你找我拿了一千万，作为你投机取巧的惩罚，你的余额都被清空了！”
前面说过，初禾凡是不通过打脸得到的钱，都会以想象不到的方式失去。
从大壕这威胁得来的钱，虽然短暂逃过检测。
也终有失去的一天。
初禾眼神阴郁：“告诉你上司，最好别让我有逮到它的机会。”
大壕平白感受到一股寒气，哽咽着颤声：“小姐姐，基于对你生活的考虑，我上司又往你卡里打了两千的生活费。”
谁稀罕那两千！
初禾怒从心起，还是咽下火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第二天起床的初禾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显得气色更加不好。
她登上鲸鱼网看了看。
小苍兰昨天一直在联系她，说要将自己的收益归还。
初禾才想到，昨天真是让沈嘉南赚翻了。
“……”
她咬牙，又觉得沈嘉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至于小苍兰的收益，初禾当然不可能要，要了也留不住。
用户123456：既然是给你的礼物，你只需要收着就好。
一直守着手机的小苍兰惶恐不已：用户姐，我知道这根本不是给我的，只是因为要跟沈吉吉争一口气而已。
用户123456：我不会再登录鲸鱼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留下这句话，初禾干脆地注销了账号。
忙活半天分钱没有。
这直播根本没有再看下去的意思！
打脸的渠道又少一个，初禾只觉得十分心累。
漫无目的地走到图书馆，在门口静静站了会，她就走进去准备用书籍平静心灵。
没看多久，有人出现在桌旁。
“是你？”
初禾抬头，发现是司彦。
跟上次异样，司彦的气色依旧不太好。
但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小妹妹，看来我们很有缘分。”
“嗯。”初禾收回视线，“希望这次你不要再碰瓷我。”
司彦略感尴尬，在她对面坐下。
“对于医院的事，我深感抱歉。”
隐晦地看了一眼初禾跟上次一模一样的穿着，司彦越发认定少女贫穷。
他叹了口气道：“对于上次的车费，我可以报销。除此之外，对于你的精神损失费，你也可以随便开个价。”
初禾回答：“不需要。”
司彦语气执着：“这都是你应得的。”
“……我都说了不需要。”初禾抿了抿唇，“就当我做好事了。”
司彦成功地产生误会。
他眼底浮现赞赏：果然跟叶冬说的一样，眼前的少女从不要回报。
再看初禾穿着朴素……难免心生怜惜。
“那就多谢你的好事了。”
司彦没忍住咳嗽几声，压下咳嗽后，没忍住问：“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初禾看了他一眼。
“初禾。”
“初禾？很好听。”
司彦又问：“听说你才十八岁，是哪个大学？”
十八岁正是差不多上高三的年龄，现在高三基本都在补课，而初禾却没在学校。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上了大学。
司彦的话提醒了初禾。
原身初中就辍学离开老家，在海城辗转多年，根本没再上过学。
初禾沉思，没有学历还真是想起就不舒服。
她又看了司彦一眼，“我早就辍学了。”
司彦表情几番变化，觉得这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如果你想重新上学，我可以帮你。”司彦笑了笑，“就当是你上次送我去医院的汇报，如何？”
初禾说：“我的学籍有些麻烦。”
司彦淡然道：“在我这里，没有麻烦的事。”
初禾心情好了许多。
她想到以司彦的身份，安排给自己的学校一定不普通。
心思一转，她拿过一本书，带着几分傲然道：“如果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嗯？”司彦意识到什么，“看来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初禾唇角浮现幅度，表情有些克制之下的小得意。
“我过目不忘。”
这话恰好被找过来的沈嘉南听见。
沈嘉南没想到会看到初禾，想到上次所遭遇的耻辱，心情瞬间不美好。
他在司彦旁边坐下，双手抱胸冷嘲道：“小妹妹，我承认你略懂些拳脚，但四肢发达的人，脑子总不会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