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题王争霸，运气太好
听到此起彼伏的议论，主评审官站起来。
她盯着初禾，表情有些古怪。
“21号选手，你运气不错。”
“但运气对奥数而言，也只能在选择题上发挥了。”
言下之意，初禾的这场比赛已经结束。
“特喵的这运气也太好了。”一条弹幕从直播间飘过，“难怪敢来参赛，从小到大运气是多好啊！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初禾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她重新走上台，察觉到一道目光灼热。
顺着看过去，发现是身形瘦削的青年——青年紧盯着她，其中隐隐带着敌意。
初禾对视片刻就淡淡移开视线。
第二轮是填空题，初禾照旧直接落笔。
注视着她的围观路人们逐渐静默。
原因无他，初禾这专注的模样，怎么还真像那么回事！
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也没忍住投去一眼，然后就发现初禾手下的演算纸字迹铺得飞快。
这初中学历的少女，好像真的是在算！
意识到这点，工作人员表情微妙。
十几分钟后，初禾交卷。
每一轮的题目难度呈阶梯式跨越，这一轮大概会淘汰很多人。
工作人员走过来收卷时，吞了吞口水：“这一轮给的时间充裕，你只用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时间，确定不检查？”
初禾看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我说过，没有检查的必要。”
工作人员：“……”
靠运气的选择题可以没有检查的必要，但这是靠不了运气的填空题啊！
……等等，这少女真的是靠运气吗？
工作人员手脚僵硬地将试卷交给评审官。
这时候几名评审官也意识到不对劲，视线从试卷上一一看过，表情都逐渐变得微妙。
场面不知何时安静下去。
所有人都意识到什么。
这样的气氛影响到剩余的参赛选手。
等所有人交卷后，都看向几名评审官，期待公布的成绩。
“……1号56分……5号98分……21号满、满分！”
按顺序公布的成绩，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初禾。
全场所有人一脸震惊。
更有人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掏掏耳朵，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5号本该是这场比赛的主角。
却因为从初禾极快的交卷速度中，得到莫大压力，致使犯下细小错误错失满分。
可尽管他比练习时答题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却还是输给了只答题十几分钟的初禾。
一个初中学历！
5号脸色青白交加，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疾步走到评审席面前，将初禾的试卷夺过来。
脸色随着细看越来越难看。
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完美的答卷。
等将初禾的演算纸也看过，5号终于杜绝初禾作弊的可能。
况且穿着如此朴素，初禾又有什么作弊的渠道……
赛程不可能中断，第三轮再次开始。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小看初禾。
他们再看初禾，不是在看笑话，而是在看一位民间数学天才。
第三轮是演算复杂的解答题。
初禾照例用十几分钟交卷。
工作人员脚步沉重地走过来，声音有些梗塞：“21号选手，解答题难度比填空题更大。”所以怎么能用跟填空题同样的时间。
“不过是演算而已。”初禾语气平静，“跟填空题流程一样。”
工作人员无言以对。
这一次，她更没有问初禾要不要检查。
那或许会得到刚才同样的回答。
第三轮结束后，随着结果的公布，所有人脑海里浮现初禾刚才的话。
“我会成为冠军。”
特喵的多少人为这次比赛准备良久。
竟然被一个路人成为冠军！
这场题王争霸赛虽然是为了给5号造势，但还是有奖金。
忽视全场的轰动以及震惊目光，初禾拒绝了奖金。
面对直播镜头，她微微一笑道：“我爱数学，并且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而后不顾评审官求贤若渴的心情，以及极力想挽留的手，直接转身潇洒离去。
她确实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就是一百的打脸值。
众人木然地想：既然要出名，怎么连个名字也不留。
被夺去所有高光的5号站在原地，双手攥紧。
他咬紧牙关，发誓一定要查明21号的身份！
*
初禾的余额来到二十万。
她想到接下来的目的，将大壕叫出来。
“我剩下的债，什么情况下会从余额中被扣除？”
要是资产到达亿万后，再被一键清空，赏赐般留个两千。
初禾面无表情地想，那她绝对罢工。
“呃……应该要等小姐姐你的资产到亿后吧。”大壕犹犹豫豫，“钱太少了，我上司大概也看不上。”
初禾心底算了算，最后威胁：“你最好猜对你上司的心思。”
大壕心尖一颤，连忙转移话题：“小姐姐，你真的太聪明了！我相信只要你肯用心，不光能早日还上债务，还能登上华国富豪榜！”
“……”初禾没理它。
大壕心下流泪，小心翼翼：“那小姐姐，你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吗？”
“给我检索地下拳场。”初禾活动手腕，“赔率越高越好。”
大壕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她要干什么。
“小姐姐……”
它声音颤颤巍巍：“你不会要去打黑拳吧……”
不是它说，自家小姐姐这身材，明显不合适啊！
对此，初禾懒得回应。
大壕反抗不了她，只能检索了海城赔率最高，同时也是下注数额最大的地下拳场。
初禾几乎是一进入就被注意到。
原因无她，她身上的气质以及瘦小的身材，都太格格不入。
无视明里暗里的打量，初禾直奔下注地点。
第一次下注，旁人嘲笑：“小妹妹，你是新来的吧？既然是为了长见识，那还是跟着哥哥们下，你下注的人根本赢不了！”
“他的对手可已经连胜五场了！”
初禾置若罔闻，这让他有些恼怒，干脆不再说什么。
只等着看初禾体会到赔本的滋味。
但很快，擂台上的战局让等着看初禾哭丧着脸的几人，纷纷黑了脸。
刚才率先说话的人低骂：“真是废物！”
他看向初禾，皮笑肉不笑：“小妹妹，你运气不错。”
对此，初禾总算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