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碗猪杂粥
打开保鲜膜，大姐清理的还算干净，不过陈默还是又从储物箱里取出桶装水倒入盆里又洗了一遍。
随即开始处理食材。
【粉肠三切一剁】
随着眼前文字的浮现，陈默惊奇的发现今天的系统除了文字外，还在脑海中出现了画面演示效果！
脑海中那把刀对着粉肠切了三下却并不切断，第四刀方才切断。
按照脑海里的演示方法，再加上眼前进度条的存在，陈默开始试着给食材改刀。
腰子，瘦肉，猪心猪肝，全部都切成薄片。
新鲜的猪杂按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点点余温，处理起来并不容易，尽管陈默有着系统加持，依然切了将近十几分钟。
处理好食材后陈默这才惊觉，那位戴着口罩的顾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车前一直看着自己。
“老板，那饺子还有多少？”
老赵吃完二十五个饺子后重新戴回了口罩。
“75个。”
“行，给我包圆儿了吧。”老赵利索的扫码支付了150元。
听到收款到账，陈默把鏊子里剩余的饺子分开装入大碗里递出去。
这回，老赵也不急着吃了，他站在车前边儿看着陈默手上的东西，“这是猪下水？”
“对，刚送过来新鲜的。”
老赵点点头，“你还卖炒菜？”
景州人对下水制作的概念，就是爆炒，同时必须添加大量的葱姜蒜等佐料来去除异味，所以看到陈默手上的食材，老赵第一想法就是炒菜。
陈默把切好的猪杂按照种类摆放在盘中，“不是炒菜，是粥，这是我熬粥用的食材。”
老赵：？？？
他有些费解的问道，“你是说，你要把这些猪杂放到稀饭里头去？”
“不是稀饭，是粥。”陈默纠正了老赵的说法，“这个叫猪杂粥。”
“啧啧...”
老赵砸了咂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样吧，你熬好了给我一碗尝尝。”
如果是普通的粥，他真懒得吃，毕竟十五块钱一碗的粥听上去怎么都像是宰客。
但要说是加了猪杂的话，这价格还真就不能算贵，只不过老赵心里有点疑惑，猪杂本身就腥味重，刚看这个小老板好像也没用什么特别的材料去腌制。
就是往切好的猪杂里加了很少很少的生抽，生粉，还有点胡椒粉和盐，最后又到了点油。
“不加料酒？不加葱姜？那怎么去腥？”老赵心中很是疑惑。
疑惑到他都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什么极致享受的快餐之类的东西全都抛到了脑后，现在眼里只有好吃的蛋饺，还有满是疑惑的猪杂粥。
如果说明知这是一份极好吃的猪杂粥，老赵不一定会吃。
但现在并不知道这玩意儿好不好吃，老赵就觉得自己必须得试一试。
没办法，来自男人的探索欲！
闻言，陈默点点头，掀开砂锅的锅盖。
“嚯！”老赵距离很近，在打开锅盖的瞬间立马就被水汽包围，待视线重新恢复正常后他惊讶的看着砂锅，“这味道可以啊！我还没喝过这种粥呢，小老板，能不能不加猪杂直接给我来一碗？”
不说别的，就是掀开锅盖之后，陈默用勺子搅动的那几下，已经是让老赵垂涎三尺了！
老赵想象中的粥：清澈的汤，煮软的米。
老赵看到的粥：随着陈默搅动，米粥跟着勺子旋转起来，舀起一勺再倒入锅中，肉眼可见的粥呈现出一种粘稠状态，米粒并没有被煮烂，看上去像是被煮开了花！
这种程度的粥所散发出来的大米清香，直接让刚才三分饱的老赵立马又回到了饥饿状态！
陈默想了想，“我倒是可以给您一碗白粥，但价格是不能变的。”
这锅粥是用来做猪杂粥的，如果低价卖白粥的话，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少十来块钱的收入，这是陈默接受不了的。
老赵也不废话，“好好好，你赶紧做吧，我就等着这碗粥，不过我提前说好，这粥要是腥臭腥臭的，我可不给你钱嗷！”
陈默咧开嘴笑道，“放心，要真是那样，我也不能收您的钱！”
如果真做出了腥臊无比的猪杂粥，陈默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腌制了约莫十分钟的样子，老赵也不回去坐着了，就这么站在这里等着自己的粥，只看陈默抓着腌好的猪杂慢慢放到锅里一边放一边搅拌，先放粉肠，煮了片刻后才放其他食材。
只留下老赵最爱吃的猪腰子没有往里放。
“那个咋办？”
陈默搅动着砂锅里的粥，“猪腰子不能放太早，这东西一烫就熟。”
实际上这都是根据各类食材的进度条来确认的，只不过陈默没法这么说而已。
食材要分批慢放，如果一次性放入其中的话会瞬间降低粥底的温度，慢慢放就可以一直保持大火烧沸的状态。
最终，猪腰子也放入砂锅之内，煮了约莫三分钟的时间，陈默胳膊一抖。
【perfect！】
猪杂粥，完美成熟！
转为小火，使砂锅里的粥保持着热度，捏上把芫荽在碗底，舀入一勺粥，“猪杂粥！”
老赵懵逼的就接过这碗粥，端着吃剩的四十几个煎蛋饺回到路边的小桌子。
“没有放调味品，没有任何去腥增香的东西，就是纯纯的白粥加猪下水？”
这一刻，老赵觉得自己多半是脑子有病才会对这玩意儿感到好奇。
又吧唧了一个饺子，老赵思来想去，买都买了，尝那么一小口也不是不行。
一次性的塑料勺挖了点粥，把粥里混合的猪杂扒拉的远远的，然后使劲对着勺子吹了几下。
这熬的黏糊糊的粥看着不烫，实际只是表面不烫，里边儿能把嘴都烫出泡来，老赵对此深有心得。
缓缓张嘴，试探性的抿了一点点粥。
“嗯？”
老赵有些惊奇，还真没吃出来腥臊味。
然后把勺子里剩下的也吃掉。
“啊？”
老赵的表情忽而变得精彩起来，三分震惊，三分懵逼，还有四分的难以置信。
米粥入口便消失掉，隐藏在口腔的各个角落之中，米粒根本不用咀嚼，只是轻轻一抿就立马随着汤汁融化。
如此细腻的口感，如此绵密的触觉，粥底粘稠而不黏糊，嘴里满满的大米清香，还有...
老赵吧唧了好几下嘴巴，这才感受到那口粥入腹后的余韵。
怎么会，这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