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可是门好生意！
数日后，金陵城薛府。
小厮牛二在书房外犹豫良久，眼见着自己磨蹭的时间不短了，这才轻步入内：
“大爷，府门外有个公子，姓陆，说是您的朋友~”
这些日子薛蟠被母亲、妹妹押着在家看账本，早就折磨得吃不消了，听了牛二的通报，心中猛然一喜，心说这要是矮山上的陆仙人就好了。
“你去通报奶奶姑娘，说我有朋友造访，这什么劳什子的账本先放一放~”
说话间，薛蟠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书房，这些天可把他憋屈坏了，不管来人是谁，先让自己透口气才是正经。
府门之外，见来人是陆渊，薛蟠自是高兴非常，仙人亲临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咳咳~薛兄，陆某今日冒昧~”
薛蟠见陆渊手中的培元茶，自是两眼放光，那日他们一家自从搁矮山上喝了茶回来，俱是觉得身体轻快不少：
“这便是那日仙人泡的茶？这可是滋补的好东西~”
“粗茶而已，伯母不嫌弃便是好的，我这有些东西是特意送给薛兄，请你品鉴一番~”
按薛蟠的逻辑：仙人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更兼今日陆仙人如此郑重，只怕必非凡物，所以当下里便有许多期许。
说话间两人已至偏厅，陆渊便拿出两块香皂、两个牛皮纸包着的脸盆放在桌案之上。
薛蟠眼光迅速被桌上的物品吸引：
只见小小的包装之上，描画着精美的图案，饶是薛蟠见过的稀罕东西不少，此刻也还是挪不开眼睛：
金陵最顶尖的画师，也画不出色彩如此丰富的精美图案，金陵城最厉害的香薰铺子，也调不出如此沁人心脾的香味：
“薛兄，这长条纸盒里的东西，是我亲手制作的，名字唤作‘香皂’~”
“牛皮纸包着的是‘仿瓷脸盆’，这是替代铜盆、木盆洗脸用的~”
“仙人，你这物件儿是怎么个用法，我薛家虽说不算贫困，可也没见过这个稀罕东西~”
见薛蟠如此，陆渊嘴里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抽出一快香皂，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打湿。
薛蟠此人最好吃喝玩乐，平日里和狐朋狗友一起什么稀罕东西都是见过的，但是陆渊就是有信心，薛蟠必会对此感兴趣。
果然，薛蟠见状有些迫不及待的学着陆渊的模样，取了一块香皂，将自己的双手打湿。
然后细细的揉搓起来，一股清凉之感迅速的在手上蔓延起来，等到将真个手揉搓几遍之后，薛蟠又用水将泡沫冲洗掉。
这体验完爆金陵城世面上所有的猪胰子，与它相比，清洁用品老字号的‘德盛轩’给它提鞋都不配！
“嗯？！果然是好皂，怪不得仙人叫它‘香皂’！~”
薛蟠喜欢，陆渊自然也不会端着，一直端着可不会有银子从天上掉下来。
“呵呵，薛兄果然是识货的，这里面的香皂可是我独家秘制的，那皂里的花瓣也是我用秘法加入的，持久留香十二个时辰~”
“十二个时辰？~”
薛蟠只细细的打量着香皂里的花瓣，用手摸了摸后，再次闻了闻它的香气，听陆渊继续说着：
“这小东西可不能小瞧，它不但可以清洁皮肤、洗头、洗衣，就是在闺房里摆上一块儿也能做熏香用的。”
“据我所知，以现在的‘猪胰子’制作水平，除了我这儿谁也做不出这种品质的货来，旁人想仿制也是做不到的~”
这话听得薛蟠心花怒放：人无他有而且还是两条，这以后出去玩乐，随便拿出一块来，那还不是老有面子！
何况，这香皂不但包装精美、造型美观、芳香怡人，就是清洁功能也是没得说，说是在整个大周朝绝无仅有也不为过。
“陆仙人，这种东西要是拿到我那几个朋友那里，他们不得赞我薛蟠能耐？！~”
薛蟠闻言心下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薛蟠被称作‘呆霸王’了，这么好的货，他不想着挣银子竟只想着给人炫耀？
见薛蟠乐不思蜀的模样，陆渊也说出了此番前来的最终目的：
“薛兄，若拿这两个物件做生意，能否行的通呢？”
薛蟠闻言稍愣了片刻，想了想后开口：
“做、做生意？...这自然是可行的，只是这般好的物件儿，若是拿来买卖......”
话到一半儿，薛蟠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陆渊的意思，瞬间兴奋起来：
薛蟠本人便是金陵城内最大的纨绔，也是数得着的商家，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利润。
“这、这可是门好生意啊！绝对日进斗金啊！陆仙人今日登门，莫非是想和我薛家做这生意不成？”
“薛兄误会了，陆某早就说过，我可不是什么仙人，不过是会些小法术，能制作些稀罕物件儿罢了~”
将手中的香皂放在桌子上，陆渊轻轻摆手：
“在其他方面我与普通人并无二致，照样的是有七情六欲，照样会生老病死，所以我也要考虑成家立业、繁衍子嗣的问题~”
“成家立业？繁衍子嗣？~”
闻言的薛蟠，只觉得与陆仙人的距离又近了些，无欲无求的仙人哪有有血有肉的人来得亲切？
“是呦，没有钱财哪家好女子愿意委身于我？承蒙薛兄照顾，陆某既然是有了成家立业的想法，自然想着投桃报李~”
此时的薛蟠算是真正的了解了陆渊的意思，不敢置信的开口：
“陆仙人的意思是要把这泼天的富贵给我~”
“这是自然，陆某捣鼓出来这两种东西来，就是要与薛兄共一场富贵~”
“呵呵，陆仙人这般神仙人物，寻门亲事还不简单，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说话间薛蟠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听得陆渊都怕他将自己捶出个毛病。
“薛兄今后可不要再称呼什么‘仙人’了，今后咱们合作，这称呼一来是显得生分，二是也怕外人听见不便，日后只叫我陆兄便可~”
薛蟠闻言自然是乐意的，这称呼只有自己改了，妹妹才能改，至于为什么想让妹妹改口，他也不知道。
而且，陆仙人这么说，也是没有把他当外人，这是想和他往深里处呢。
“这生意说起来是要用到薛兄负责材料采买，用到薛兄的店面、人手，我这边生产是没问题，利润咱们五五分，薛兄以为如何？”
薛蟠也明白这香皂与仿瓷脸盆，除了陆仙人谁也做不出来，微微一过脑子，饶是薛蟠呆愣，也本能的感觉自己是沾了大便宜。
陆仙人能找自己，那简直是给自己送钱，他薛蟠可不是不知足的人：
“...陆仙，不，陆兄，你七我三便可~”
“日后你我合作，劳烦薛兄的地方还多着呢，薛兄万勿推辞~”
两人又是一番推辞，最终薛蟠推脱不过，当下便与陆渊定了文书，不过陆渊此深知合作共赢绝不是靠文书便能绑定，遂也拒绝了。
一番操作下来，将薛蟠感动的不行，心下颇为认同母亲之前的说法：这可是福缘！
临别之际，薛蟠刚说要安排个马车将陆渊送回矮山，便见他变出个奇怪的铁家伙，跨坐上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上。
薛蟠看着空旷的街道，不禁低声自语：
“我这陆兄，就算不是仙人也差不离了，那句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