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力量和代价（求收藏 追读）
“啊？啊……谢谢，谢谢。”佐柯看着达蒙俊美的外貌一时有些出神。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如果不是达蒙说话时喉结上下起伏，佐柯绝对会认为他是个女人。
就连他的手摸起来都像绸缎一样柔软，佐柯下意识抬起左手闻了闻，果然，这家伙还有体香！
该死！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佐柯深吸一口气，赶紧掐灭了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咳咳……请问成为正式猎人还需要什么手续吗！”他右手贴紧裤边，不自觉地扯动着的线头。
那个叫做温蒂的少女这才想起来佐柯来这的目的，她赶忙蹲下在塞满了各式文件的原木书桌里翻找起来。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啊！在这，我找到了。”
温蒂从抽屉里拿出了几页纸拍在了佐柯面前。
“终身契约……”佐柯低声读了一遍文件抬头。
“终身”和“契约”这两个词语搭配在一起让他想起来了前世地主剥削雇农时签的卖身契。
“也可以说是终身合同，这样听起来是不是人性化多了。”温蒂看到佐柯脸色有些难看，聪明地给它换了个好听的说法。
没有理会温蒂的调侃，佐柯仔细阅读着合同里的薪酬条款。
每周薪水一镑四先令……三便士的保密条约奖励，每个月发放一次牛奶、熏鱼之类的基本食物……死后一次性支付五十镑的安葬费。
如果真是按照契约里的酬劳待遇标准执行，那么自己一个月能拿到接近五金镑的薪水，这几乎是现在薪水的两倍。
除此之外，正式猎人的各项福利待遇也明显比见习猎人强了太多。
他简单算了一下，如果自己每天都来教堂蹭一顿免费午餐的话，那刨除掉莉迪亚每个月在女子学院的学费和必要的生活开支，到月底自己大概还能剩下两金镑。
这已经超过了大部分工人一个月能得到的薪水，何况还能定期领些牛奶，熏鱼之类的东西给莉迪亚补补身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卖身契也值了！
不过以防万一，他又仔细查看了契约里规定的保密条例和惩罚规定。
里面都是些不要违反帝国律法或是不泄露有关教廷和神思者队伍信息的正常内容。
在确定了这是份相当优质的工作后佐柯不再犹豫，他拿起钢笔在契约末尾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温蒂卷起契约，看也不看就随便塞进了抽屉里，这一幕让佐柯有些怀疑这份契约到底有没有足够的效力。
做完这些，温蒂又把那枚铁质徽章换成了形制一模一样的铜制徽章。
点缀着橄榄枝的太阳冠冕下面竖立着一座染血的十字架。
佐柯突然想起来莱茵的那枚徽章好像是银制的，于是开口问道:“难道不同的猎人徽章不同吗？”
“本来这些情况是应该由红胡子来讲的，不过既然他有事不在，那就由我来说好了。”莱茵淡黄色的眼眸像是两颗晶莹的琥珀，使得佐柯不敢和他对视。
“你应该也多少了解过，怪物猎人们也是有差别的，强大的猎人像是神明降临在人间的使者，而弱小的猎人却有可能被一把猎枪给打死。”
这一点佐柯相当认同，确实猎人间的实力差距非常的大，而且大部分猎人甚至都无法正面对抗一个全副武装的普通人。
“因此，教廷根据猎人们掌握灵术的数量和强度不同划分了九个等级。其中九阶到七阶是初阶；六阶到四阶是中阶；三阶到一阶是高阶，对应的徽章也分为铜制、银制和金制。”
“那莱茵神父只是个中阶猎人咯？”他还以为莱茵已经是猎人中最强的一批人了。
“准确的说，莱茵神父是一名六阶异变猎人。”
“异变？”佐柯注意到达蒙在介绍自己时也在前加了个祈愿的前缀。
“没错，猎人在达到七阶时灵术类型已经基本固定，可以根据觉醒的灵术将其划分为不同方向的猎人。”
“例如擅长通过施加特殊状态辅助队友的祈愿猎人和使用各种诡异能力作战的异变猎人。”
“那为什么偏要是七阶，而不是别的等级？”
“好问题！”达蒙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因为进入六阶以后，猎人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全面深化，他们将很难再被人类所能拥有的力量给杀死，可以说六阶以后猎人就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联想起莱茵神父之前那死而复生的神奇场景，佐柯不禁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七阶是他们身为人类的最后一个阶段，这个阶段的能力将成为以后发展的基石，再之后猎人们基本不会再觉醒新的能力，而是会将原有的能力进一步强化。”
虽然这些话并不是很好理解，但佐柯还是都认真的记在了心底。
“咱们神思者有多少猎人？”佐柯之前只是个见习猎人，因此对许多常识性的内容他都不了解。
“只算芦荻教区，一共是9个人。”
这是一个仅用手指就能算出来的可怜数字。
“当然了生命教会和红月殿堂麾下也有怪物猎人，不过人数肯定比我们更少。”
佐柯点了点头，萨尔逊是日辉教廷的主教区，自然势力会比其他教会更强一些。
稍微思考了一会，他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高阶以上的猎人有多少？”
“一个都没有。”达蒙笑着说出了一个让佐柯震惊的答案。
“别说是芦荻了，就算是整个摩登郡可能都没有高阶猎人。”
达蒙感觉有些口渴，于是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水。
温蒂却立马将茶杯夺了过来，脸上还泛起一团红晕。
“那是我的茶杯！”
达蒙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继续给佐柯科普。
“猎人晋阶可是极为危险的，我们这只神思者队伍里除了莱茵神父以外都只是初阶猎人。”
佐柯稍稍有些沮丧，自己想恢复成人类，恐怕必须得成为高阶猎人才行。
可如果按照达蒙的说法来看，这希望也太渺茫了。
“呵呵，你也不用失望，得到任何力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借取必定偿还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猎人们最常见的死因并不是死于和怪物们的战斗，而是死于追求力量的过程之中。”
“甚至有的人，连选择死亡的机会都没有。”说这句话时，达蒙的目光突然黯淡，好像想起了什么悲伤的过往。
“人类先祖凭借着钢铁和意志艰难地与恶魔、腐尸以及异种们进行着抗争，先天上的差距使他们处于绝对劣势。”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某位智者发现可以通过特殊仪式将怪物们的力量转嫁给人类。”
“一开始，教廷天真的以为灵术是神灵的馈赠，通过了启迪的主教们变得强大、冷酷，他们掌握着诡异的力量却又具备着怪物们所没有的智慧。”
“于是他们开始强迫信众进行启迪仪式，这样的成果十分明显，人类迅速收复扭转颓势，怪物们只能退缩在黑暗中苟延残喘。”
“可渐渐地，事情发生了变化，人们发现主教们变得残忍、暴戾，他们开始发疯、死亡甚至畸变成某种怪物更加恐怖的扭曲生物。”
“这时人们才明白任何力量的获取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后送你一句话，这句话也是神思者初代缔造人尼尔滋曼的墓志铭。”
达蒙将人类和怪物的抗争史以简略的文字叙述了一遍，然后轻轻拍了怕佐柯肩膀。
“毁灭我们的终将是我们所苦苦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