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回眸吓一跳,家被偷了
王进也认了栾廷玉的娘当干娘,
栾老太太是个热心的人,正在为义子王进说亲。
他也劝道:“柴公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其实也没什么的。若你不喜欢,凭公子的财力,像柴老爷一样,多纳几门妾室便是了。”
倒是时迁知道柴宣的想法,笑着说道:“公子,可是还在想着嘉德帝姬?要不,给柴老爷说说,把婚事退了,去向皇帝提亲?”
唯有武松闷声不说话,他觉得柴公子不成亲挺好的,
成了亲,有女人拖累,
哪能整天跟兄弟们一起喝酒吃肉快活?
柴宣长声叹道:“几位莫要说了,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
一大早,柴宣便去曾若藩在高唐州的府上拜会。
“哎哟!是姑爷来了!您请进,小的这就去通知老爷!”
门馆和曾府的管家都很热情,
热情到柴宣很想抽他们。
跟着门馆进了厅堂,柴宣没有坐下,
就在屋内站着,看看墙上的字画,想着一会儿见了曾若藩该如何去说。
“哎呀!贤婿啊!你怎么来啦!哈哈哈……”
曾若藩此时春风得意马蹄疾,足下生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人未到,声已至。
与他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他的手喊柴贤弟时,判若两人。
柴宣无奈的拱了拱手,道:“曾知州。”
曾若藩对柴宣的称呼毫不在意,笑道:
“贤婿啊!你来得正好,老夫叫人挖出一坛十六年陈酿的女儿红,已经运来,中午你就陪老夫喝一杯。这坛酒是小女出生时,老夫亲手埋的!”
曾若藩这几日,做梦都是咧着嘴做的。
原本是一盘死局,被他神来之手一点,全盘皆活。
……
当时,他凑不出来许诺给两人的钱财,又不甘心贱卖到手的田地,
一个人在书房里喝闷酒,
正巧大女儿曾玉菇端来茶水给他,
他这才想起,女儿已经十六岁了,该嫁人啦!
于是,便蒙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柴宣虽然明面的官职只是一名知寨,
但他年少有为,未及弱冠,就与童贳的亲弟弟结拜为兄弟,又与蔡相的大公子交情非浅。
门下的产业众多,每年的进帐难以想象。
这等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他虽是一州的长官,但若论势力和财力,远不及柴宣。
自己女儿嫁入柴府,稳赚不赔,
且柴宣人物俊俏,万里挑一,还有前朝皇室血统,
这等乘龙快婿上哪里去找?
于是便灵机一动,想出这般妙的主意,
既为长女找了位如意郎君,又解了眼下燃眉之急,还为以后的官路打通了东京的人脉关系,
简直是神来之笔!
眼下,柴家将彩礼都送来了,他也将陪嫁奉上,
两方结亲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他这一招先斩后奏,木已成舟,赶在柴宣未回高唐州前已经完成。
柴宣便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了。
曾若藩对大女儿的样貌和才学也是颇为自负,
相信柴宣若是见到她,定会为之着迷。
曾若藩看着未来女婿,越看越得意,眯着眼微笑。
柴宣想了想,说道:“曾知州,可否先将婚事定下,待过上几年再完婚?”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把婚事先拖上几年。
整个高唐州,估计也只有他对这门亲事不满了,
人人都希望他成亲,人人都恭喜他,
他若是强形毁了这桩婚事,会让父亲和许多人难堪。
柴宣是个理智且冷静的人,不愿将事情搞到那一步,非智者所为。
目前,先将婚事拖着,谁的面子都不伤,
时间一久,一切便皆有可能!
待他娶了赵玉盘,曾若藩自会识趣,知道该如何做,
所有人也都会理解他的决定。
“喔?贤婿这是何意啊?”
曾若藩一点也不意外,
他摆了柴宣一道,让对方由兄弟变成了女婿,
对方不满,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只要不逃婚毁亲,一切可谈。
柴宣说道:“因为令爱年纪尚小,现在完婚对她身休不好,
可否等她年满二十,才与她完婚,
我听大夫说过,女子二十以后生的孩子更健康伶俐一些。
且,齐州之乱,死了太多的人,许多人家都在办丧事,
柴某若是这时结婚,与情与理,皆是不妥!”
柴宣如是说,也算是结了曾若藩一个面子,传出去,所有人都能理解。
且古人都有守孝的规矩,家中死了人,最好隔几年再办喜事。
曾若藩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贤婿所言极是,如今齐州百废待兴,各县新坟无数,本官作为齐州的长官,以身作责,确实不易办喜事,那便暂且缓上一缓。
不过,中午这坛女儿红,贤婿需得与老夫一块饮之。”
………
次日,高唐州便传出新的消息,
说是柴府和曾府念及齐州浩劫刚过,
许多人家都在守丧,不易办喜事,将柴宣与曾玉菇的婚期往后推三年,
众人自是称颂柴家和曾家想得周到。
此事不提,
正月初十二,柴宣动身,前往东京,
一则是去童贯府上拜个晚年,走走东京的关系,
二则是准备在上元节这天,约赵玉盘出来,亲自将婚约之事告诉她,顺便还得哄哄她。
此时,已是政和五年,
今年二月初九,十二,十五将进行春闺。
柴宣想多呆点一段日子,去瞧瞧大宋的科考,看看有没有机会遇到几个官场新秀。
若他没记错的话,秦桧便是政和五年的进士,
这等未来奸相,需早些投资,方能与其合作,赚更多的银子。
这次去东京,柴宣带了栾廷玉,武松,时迁和安道全。
王进留在太平村,要训练一千多名护院,
而且,栾老太太正在为他说亲,不让他离开高唐州太远。
武松是因为柴宣为他谋了一个成忠郎的官职,正九品,且在周昂的帐下任职,这次去东京,便是赴任。
武松有勇有谋,但都是江湖手段,不擅带兵打仗,
柴宣想让他跟周昂学一段时间。
武松自是欢喜,出身草莽之人,谁又不想当官呢?
……
一别二载,矾楼依旧。
柴宣带着栾廷玉,安道全再次踏进矾楼的花廊。
“哎哟!这……这不是柴公子吗?老身日思夜想,终于把您给盼来啦!”
眼光比五步蛇还毒的老鸨,一眼就认出柴宣,
哪怕柴宣比两年前长高了许多,脸形也变得更加深刻,没有两年前的稚嫩,
她仍在三十步外,就能准确认出柴宣!
接着,满脸堆笑,朝柴宣一路小跑过来。
“嗯!赏你的,还有位置吗?”
柴宣也如两年前一样,出手便是五十两银子。
老鸨接过,笑着眉头都弯了,连声道:“有的,有的,柴公子快请!”
依旧坐在最前排,
栾廷玉坐于左首,
安道全坐于右首,
他早被矾楼的奢华和气象,震惊地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栾廷玉瞧安道全那没过世面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优越感来,
结过婚的他,气质也有了些变化,
之前的他,视武如命,视女色如猛虎,
如今结了婚,尝到其中甜头,也不由得对矾楼诸多莺莺燕燕们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