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雁提纵术
三更灯火五更鸡。
林度照例早起，在院中练习武艺。
【可预支功法：无（注：尚未检测到功法入门）】
林度轻叹口气，自己果然不是天才。
这些天勤练伏虎拳，依旧不得寸进。
看来只好继续加深熟悉程度，等待虎骨酒泡成看看效果如何。
练了一阵，林度收功站好。
接着脚步轻松，如散步一般朝前走上两步。
猛地一扬手。
几道肉眼不可见的寒光从袖中钻出。
不等寒光命中对面的木靶，另一手紧接着抬起，又是几道寒光射出。
林度露出满意的微笑，似乎对面的木靶是自己的敌人。
刚才的第一轮袖箭，先是吸引敌方注意力，然后下一组趁其不备，封死敌人退路，命中对方。
林度已在脑海中模拟出了击敌毙命的全过程！
自数日前从犯人口中得知有人会帮赵松钧报仇后，林度就去黑市购买袖箭防身。
他自知实力尚微，除了虎爪手和还未入门的伏虎拳外，再无其他御敌手段。
仔细斟酌，担心仅用一套容易被人躲开，所以不惜花重金，一连买了两套护身。
就算是赵松钧所言不实，没有人帮他报仇，林度也早有心备上以防万一。
廷尉狱关押过的犯人无数，自己得罪的人不少，保不齐就真有人对自己这个狱卒出手报复。
廷尉狱四周筑有高墙，平时有五百军士常驻看守。
在狱中自然不怕，但人总有落单的时候不是？
暗器名为“七星连珠箭”，共装七支牙签粗细的精钢箭矢，射程三丈。
扣动扳机，七支箭矢一齐射出，打击面极广。
箭匣通体黄铜铸造，七寸长短，鸽蛋粗细。小巧精致，隐蔽性极强。
林度把袖箭绑在手臂上，用衣袖遮掩住，看不出丝毫异状。
卖家可提供淬毒服务，但林度觉得价钱太贵。
趁在廷尉狱的刑讯间时，悄悄给两套箭矢都淬上腐功软经散的毒液，以增加杀伤力。
“若无人犯我，这袖箭自然用不上。”
走到木靶前检查准头后，拔出箭矢重新装好。
“刚开始才能七中一，现在已能中三矢。”
上好机簧，林度再次模拟突然出手的动作，朝着木靶抬手射箭。
……
一早来到廷尉狱，就被阎高风叫住。
原来，昨日得到消息后，牛校尉就带人到沙里飞说的地点寻找钱财功法。
于破庙中撞见一乞丐，两人言语不和，交上手。
乞丐落荒而逃。
银钱地契顺利找到，只有功法不见踪影。
阎高风叫住林度，正是要论功行赏，奖励他昨日提供的信息。
白银一百两。
十枚小巧银锭装进怀中，林度轻轻按了按，硌感让人满足。
相比沙里飞藏匿的银钱，一百两不多。
但胜在稳妥。
若是林度独自去寻找，怕是早已死在乞丐手中。
“别嫌一百两少，廷尉狱人多，上下皆有分润。这一百两，已经胜过旁人许多了。”
阎高风担心林度嫌少，解释道。
“属下知晓。”
人人有分润，自然人人相护。
林度刚进地牢，就见牛校尉脚步匆匆，怒气冲冲。
指挥后面跟着的四五名狱卒，把沙里飞提到刑讯室。
这是要拷打报复了。
林度跟上前，帮忙燃起火炉烧红烙铁。
这活计，他熟。
忙碌一阵，偷闲来到院中，演练起伏虎拳。
几套拳打完，一道声音传来。
“你就是林度？”
“见过牛校尉，属下正是林度。”
牛校尉上前，大喇喇的拍拍他肩膀。
“好小子，知道不吃独食。”
牛校尉找了块石头坐下，招呼林度上前。
“要是你独自寻宝碰上那乞丐，凭你现在三脚猫的功夫，一照面就死得透了。”
林度点头认可。
“这次兄弟们能发笔小财，也多亏了你。”
“你刚才练的是伏虎拳吧？我也练过，来来来，你比划两招我看看。”
见有人主动指导自己，林度自然不愿意错过机会。
他正苦恼练习伏虎拳不得入门，此刻有人指导，自是求之不得。
“谢过牛校尉。”
屏息凝神，平心静气，把伏虎拳的招式打了出来。
牛校尉并未出手演示，而是捡了根棍子拿在手上。
林度演武每每有不标准的地方，就是提棍一打。
“手上用力三分，软绵绵的没吃饭吗？”
“膝盖再弯一点，站这么高身躯不稳。”
林度随着指点一一调整自身姿势。
“原来是这样。”
“我说以前练习怎么那么别扭。”
林度只觉得自己进展迅速，先前不够规范标准的动作一一被纠正过来。
这套拳法越打越是顺畅！
“好了。”
牛校尉站起身。
“那沙里飞禁不住拷打，畏罪自杀了。你把人送缝尸铺去。”
……
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沙里飞以后只能土里钻了，静静躺在木板上，被一席草席遮住面容。
林度弯腰用力，朝前推车。
大魏朝礼部规定：
死者为大，不论死者生前是非善恶，皆需体面上路，以消弭怨气。
整理好死者遗容后，有亲属的由亲属领走安葬。
像沙里飞这种无人收尸的，就由缝尸人统一埋进城外乱葬岗。
洛城内，有多处类似的缝尸铺子。
缝尸人是个瘸子，脚下不方便，但手上动作飞快。
当着林度的面，不多会就整理好遗容。
看着沙里飞依旧凶戾的面庞，林度没来由的起了几分厌恶。
死的倒是轻松，你怎么不再多坚持坚持？
瘸子扳直沙里飞断掉的左腿，伸手按了按他右腿伤口。
剪断缝线，用铁夹从里夹出一卷油纸来。
林度让瘸子在水盆中洗干净，打开铺在桌上。
“金雁提纵术。”
“原来你的功法藏在大腿伤口之中。”
“何苦呢？”
丢给瘸子几钱碎银，在对方千恩万谢中带着油纸离开。
路上，找了间商铺借了文房四宝，把轻身术抄录一份。
回到廷尉狱找到阎高风，奉上金雁提纵术。
阎高风仔细研究，验明真伪。
“沙里飞本身实力不过三流，靠着这门轻身功法才勉强跻身二流行列。”
“这门功法或银子三百两，你选一个吧。”
“银子。”
林度假装思索，接着解释：
“虎骨酒极费银子，属下此刻囊中羞涩了。”
阎高风似笑非笑。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