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这世界这么危险
第二天，李闲被闹钟吵醒，关了闹钟又睡了十分钟。
即使这样，来到学校时也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多分钟。
这是他从初中开始培养的好习惯，虽然女生习惯不守时，但却很讨厌不守时的人。
所以李闲习惯了每次都早一点出发。
今天有两节体育课，早上是排球课，下午是水上排球课。
除此之外，因为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所以有毕业舞会和考试前的露营两个活动。其他老师课程很多，都抽不出时间来，李闲只好顶上。
上午十点，李闲在年级主任带领下来到排球场，三年（4）班的学生已经等在那里了。
简单介绍了一下李闲后，年级主任匆匆离去。人刚走，下面的学生立刻哄闹起来。
“老师你好帅啊！”
“老师今年多大了？”
“有女朋友了吗？”
“有男朋友了吗？”
“好了好了！有什么问题下课再说！”望着一拥而上包围住自己的女学生，李闲连忙高举双手。不是投降，而是这么多女生挤在一起，难免擦着碰着，要是被误会揩油就不好了。
安抚了好一阵，总算压制住了学生，按照记忆里上体育课时的安排，先带着学生拉伸了一下，又跑了两圈热热身，就让他们自行分组去训练了。
虽然好多女生还是在偷瞄他，好多男生也都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不过李闲早就习惯了，也就不以为意了。
“同学，你没有找到同伴吗？”
这时，李闲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女生，抱着腿坐在树荫底下，看着场上训练的学生，没有加入其中。
没记错的话，刚才一窝蜂围上来的女生里没有这个人。
“我……我……”女生看到李闲过来搭话，有些紧张地向后缩，后背贴着大树。
“不要逃避训练，如果没有找到一起训练的同伴的话，就跟我一起练吧！”李闲从女生的眼神里看出了点端倪，不过没有点破，而是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从筐里拿了个排球，李闲领着女生走到排球场边缘，顺口问了句。
“嘉莉。”女生还是有些胆怯，不过或许是因为远离了人群，她放松了一些。“我叫嘉莉·怀特。”
“哦……”李闲微微一滞，不过很快就装作不在意，向着嘉莉发了一球。
“哎呀！”可能是不经常锻炼的缘故，李闲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球飞得很慢，但嘉莉还是没能接住，反而因为注意力放在排球上，后退时不小心摔倒了。
“没事吧？”
走过去一看，还好，没有受伤，连皮都没有擦破。
“还能继续吗？”将嘉莉扶起来后，李闲关切地问道。
“可……可以的。”有些亲密的接触让嘉莉可爱的脸蛋上浮起红晕，她微微挣扎，挣开了李闲，捡起排球站好。
“那就继续吧。”李闲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却没有立刻让她开始发球，而是指导了一下她正确的发球动作。
这节课的后半程，李闲都在教嘉莉排球的基本动作。
“那个碧池真是好运气！”
“早知道我就也装作不会排球了！”
“李老师好温柔啊！”
其他女生全程目睹了李闲和嘉莉的互动，全都露出了嫉妒的表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好了同学们，把排球放回原位就可以下课了！”下课铃响起，李闲接住嘉莉发出去的球，抱在一边用力拍了拍手，将注意力吸引过来后，大声说道。
说完之后，李闲随手一抛，手里的排球直接掉进了十多米外的球筐里。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一手吸引，李闲潇洒转身离去。余下众人回过神来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这一手李闲玩得很熟练，高中时没少靠这一手脱困。
嘉莉的名字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尤其是脸，长得有几分像超杀女。所以李闲准备等上完了下午的课，就去教务处查查看。
中午李闲随便吃了点三明治，就去车上睡觉了。不是他不合群，他吃饭都是在教师办公室吃的。
只是，吃了十分钟饭，桌子上就多了三张名片和五个电话号码，李闲担心要是在这里睡午觉，醒来时会发现身上少了几件衣服。
下午，游泳馆。
下午的课是三年（2）班的，虽然这个班级也如一般的美国高中班级一样，学生按照各自的兴趣爱好，分成各个小圈子。
不过这个班里倒是没有嘉莉那样被全班人孤立的人，虽然也有不受欢迎的人，不过这些人抱团在一起，倒也不至于被霸凌。
和上午一样，李闲先带着他们拉伸热身，然后就是分组。不过由于游泳池不大，每次只能两组人练习，因此李闲平均划分了时间，一组人时间到就换另一组。
整堂课没有什么问题，学生们对新来的代课老师很好奇，但没有像上午那些人那样围上来问东问西，课堂秩序还算不错。
唯一有点小问题，是几个女生练习的时候，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的，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练习时看得出来她身体条件不错，动作很标准，但因为没睡好集中力不足，好几次丢球。
李闲稍微关注了一下这个女生，等到下课时，在更衣室门口拦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希，老师。”南希虽然有些困惑，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
“南希，你昨晚没睡好吗？”李闲抱着手站在南希面前。“你的底子很好，如果好好练练，或许可以靠这个上个不错的大学。”
“不用了，老师，我成绩还可以。”南希撩了撩头发，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
“好吧，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问题，记得要向大人求助。”李闲看出南希不愿多说，便也没有追问，耸耸肩让开道路。
“南希……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啊……”看着南希走进更衣室，李闲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朝着教务处走去。
教务处主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白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听说李闲来查看学生档案，他也没说什么，指了指一个档案柜，就让李闲自己翻。
社区高中的学生不少，但很多都读不到高三，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休学、退学，因此李闲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两人的资料。
嘉莉·怀特，母亲玛格丽特·怀特，怀特家族是本地教会的虔诚信徒，因为信仰坚定，好几代人都做了苦修士，以至于家族差点绝嗣。
南希·汤普森，家住榆树街社区，中产家庭，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她的成绩倒是确如她所说那样还可以，去年期末考试全年级第三。
除此之外，李闲在翻找档案时还发现了一张宣传海报，问过教务处主任才知道，这是学校选定的露营地之一，就在伯班克东北边，两小时左右的车程，那里有个漂亮的湖，湖的名字也很美好：水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