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你管这叫商量！？
经过这件事，维森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运气有多差。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能遇到各种乱七八糟的情况。
但维森同样认识到，有些霉运只要运用好了，也能够派上用场。
比如现在，短短的三言两语，就解除了现场的误会，让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
瓦伦迪诺帮的弟兄们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说既然都到了丽姿酒吧，就应该进去喝一杯。
由于此前的误会，莫克斯帮也很重视，不仅帮忙安排位置、还专门挑了几个姑娘陪酒，待遇方面肯定是做到了最好。
而维森和杰克是来做正事的，所以直接穿过了舞池，直奔地下的工作室。
于是，狭小的工作室内，瞬间就挤了六个人。
维森最先抢占了超梦躺椅，以缓解大脑的疲劳；
杰克守在旁边，顺便也是寻个自在；
朱迪貌似挺尴尬的样子，明明这是她的工作间，却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琦薇即便下半张脸只能见到面具，还是能看出淡淡的笑意；
露西明显在近身搏斗中吃了亏，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最后一个，则是一名不速之客。
丽姿酒吧的老板，苏西·Q。
“我说你们几个，跑到我的酒吧来到底想要做什么？砸场子吗？”苏西的问话明显带怒，近乎责问。
而且，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单单对准了维森，而其他人也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这大概算是一种尊敬吧，只是维森不怎么需要。
“我也想知道来做什么，更好奇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维森依旧躺在躺椅上，连头都没抬，
“我找到惠子的下落了，所以专程来说一声。”
出乎意料的是，苏西的态度好了不少：“所以，她人到底在哪？”
“你当初还不许别人去找，怎么这会儿又关心起来了？”
维森趁机攻讦，同时亮出了个人终端，
“具体在哪还不清楚，但是肯定跟虎爪帮有关，有监控录像作为证据。”
苏西的怒气仍未完全消散，厉声质问：“所以呢？你和你的雇主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的雇主…大概只想找乐子吧。”
维森想到了V，又主动岔开了话题，
“反正来都来了，咱们正好商量一下今后合作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你带着一票人跑到我的场子，还闹出这么多乱子，到最后跟我说要商量合作？”
苏西双手叉腰，脸上的植入体都在跟着颤抖，
“你现在的样子，像是来商量事儿的态度吗！？”
说实在的，维森现在还躺在躺在躺椅上，连个正脸都没给，确实不像是来正经谈判——而且他本来就没想谈什么。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苏西当初把维森赶走的态度，难道就很好吗？
无非就是以牙还牙罢了，反正接下来的行动八字还没一撇，莫克斯帮愿不愿意合作并不重要，只要把意愿传达到位就好。
送走了苏西，工作室内只剩下了五个人，略微宽敞了一点。
维森和杰克牢牢占据了躺椅，紧密地站在一起；
露西和琦薇倒是也站在一边，但总给人一种貌合神离的感觉；
至于朱迪……她不重要，站在哪都一样。
趁着短暂的对峙，维森回顾了一下手中的情报。
琦薇并不难对付，严格来说，她就不需要对付，大不了就多给点钱；
露西从一开始就敌意满满，此刻更是警惕非常，看上去不会相信维森的半句话。
维森在心中暗叹：“要是她能像V一样内心豁达就好了……”
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露西的出身并不差，父亲是第四次公司战争老兵、现任荒坂华沙分部安保，母亲是当地黑客组织的成员。
相比起夜之城的大多数人，露西简直打一出生就在罗马。
然而，露西在某次黑入父亲的电脑后，得知了第四次公司战争中荒坂的恶行，导致她开始怀疑大公司，成为了一个经常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后来她更是被双亲送入了荒坂接受训练——有点像维森熟知的“戒网瘾学校”，只是作用完全相反。
在侥幸逃脱后，露西彻底断绝与家庭的关系，一路横穿欧洲，乘船来到了夜之城。
由于母亲同为黑客，再加上与荒坂的过节，导致她认为地球上的任何地方都不安全，渴望某一天能够入住月球殖民地。
至于说如何快速争取她的信任……
维森坐起身来、看向露西，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浓浓的敌意。
看来根本就不可能争取到信任。
那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吧。
“我说你们黑客，是不是都想去月球？”维森说道。
露西没有答话，于是琦薇接下了话茬：“我可不想去那种鬼地方，而且，你不也是黑客吗？难道你也想飞到月亮上去？”
维森笑了笑：“怎么可能，我又没被大公司追捕，再说月球上到底有什么好？
“欧空局、荒坂、水晶宫，还有那帮‘高骑士’，早就把外空间瓜分得差不多了，你怎么会把月球当成理想乡呢？”
维森这番话完全是即兴发挥，目的仅仅是攻击露西的美好愿景。
而且不出所料地，被这么挖苦一通，露西终于忍不住开口反击了。
“像你这种大公司豢养的猎狗，也好意思自诩什么‘魔法师’？”露西恶狠狠地说道。
虽然态度不怎么样，但起码是开口说话了。
维森于是开始趁热打铁：“我哪有资格给荒坂干活儿，无非就是有个身居高位的朋友。
“要是真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巴不得学着当年的强尼·银手，拿核弹把荒坂塔炸了呢。”
露西缄口不言，于是琦薇再次担起了缓解气氛的职责：
“好伟大的理想，不过听说当年夜之城死了不少人，所以到时候记得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早点准备逃跑。”
尽管现场的氛围很差，但维森还是拿到了琦薇的联系方式，也通过她得到了露西的号码。
由于一些误会、或者说是立场问题，露西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接维森的电话，不过有号码总比不相干强。
等以后维森发达了，没准还能给她们派单子呢。
此前得到的黑超梦也交到了朱迪手上，估计没多久就能得到进一步的线索。
至于瓦伦蒂诺帮和莫克斯帮的关系，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仇，如果今后要对付虎爪帮，没准这两方势力都能派上用场。
准备离开的时候，维森还建议杰克去跟瓦伦蒂诺的弟兄们喝一杯，却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我明天还要跟米斯蒂约会，哪有功夫跟他们灌马尿呢！”
与杰克道别后，维森又回到了大卡车上。
“明明今晚也没做多少事情，怎么我会这么心累呢……”
看向右臂上的符号，只能见到理智值略微下降，完全没有到影响心智的地步，
“待会儿还得给古斯塔沃去个电话，找他问问炸药怎么卖；
“另外，给韩警探的调查报告也没准备，还得慢慢研究……”
恰巧此时，维森收到了韩警探的消息：
“干脆见一面吧，我去沃森区找你，瑞弗大概也会跟过来。”
维森不解，只是互通情报而已，怎么韩警探还要带着搭档一起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