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想开的小狐狸
烛九阴开心的很，眼神一直舍不得从小狐狸身上移开，眼里是满的溢出来的欢喜，情难自抑的轻轻轻亲吻小狐狸的额头，小狐狸一愣神就从床上翻下去，呆愣楞趴了一会，才红着耳尖，扒拉着爬到床上，让烛九阴撸撸毛，整张脸都埋在小狐狸毛茸茸的肚皮上，“小狐狸，你好软，好香，好好摸。”
被占便宜的小狐狸，整个狐狸都红透了，依旧让烛九阴上下其手，阿九喜欢毛绒绒的动物，所幸自己就毛绒绒的，乖乖让烛九阴摸了个透彻。
烛九阴撸毛撸睡着了，红透的小狐狸彻底睡不着了，缩在床尾被羞涩的火烧成灰烬了。
烛九阴难得睡了个好觉，一睡醒便找小狐狸要了一个种满了海棠花，还有一个葡萄爬架的院子，开始研制治疗小狐狸身体的药物。
当天便煮了一大锅疗伤的药物，吃了晚饭就叫静夜把小狐狸叫来，扒了衣服就丢锅里泡着，还加了盖子，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烛九阴还在锅外用灵火加热，不一会小狐狸额上全是热汗。
静夜连看都不敢看烛九阴，缩在锅边讷讷道“尊上，少主要被煮熟了，已经一脑袋汗了，真的无碍吗？”
烛九阴一向话少，尤其是对质疑她医术的人更是不愿意多话。
自顾自的往里面加药材，观察小狐狸的状态，涂山璟愈发难受，依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静夜哆哆嗦嗦试图靠近熄灭灵火，已经被缚妖索捆了丢在一边正哭着呢。
烛九阴加了九十多种药材把小狐狸蒸了三遛才提溜出来，上了一便药膏。“蒸药浴比吃药容易吸收，而且身体的余毒能清理的更彻底，更容易淡化伤疤，小狐狸你有没有好一点？”
“身体的疼痛感减轻很多，而且我能感受到干涸的灵脉恢复速度在加快。”涂山璟修长的身体伤疤也淡化了。
“少主！”静夜这声呼唤饱含委屈。
“阿九，快别绑着静夜了。”
“好吧，你这侍女要是哭声不这么大就好了，她以为我要把你煮了，想撤火，我才把她绑起来的。”烛九阴指尖轻绕，缚妖索就乖乖系到烛九阴腰带上。
烛九阴还是第一次穿涂山氏的衣服，和自己惯常穿的衣服很不同，服饰绵软舒适，衣袂宽大，腰间系了一根墨青色的缚妖索，更显腰身，裙摆摇曳，彰显婉约。辅以绣花、花鸟图案点缀其间，更显华贵。
头饰也以珠翠为主，步摇轻颤，金玉碰撞。
烛九阴喜欢发间的的头饰行走间碰撞的清脆声，看静夜的发钗里有一个带有一个小玉玲很喜欢。
想靠近静夜想看仔细些，静夜嚎叫着连忙往涂山璟身后躲。“少主救我！”
烛九阴有些失落，又有些委屈，“我就想看看你发钗上的小铃铛，没想做别的。”
涂山璟伸手摸摸烛九阴的发顶，“静夜这个不算好，她戴着玩的，我给你找别的，好不好？”
烛九阴低下头，低声应答道：“好吧。”
忽然发间一动，静夜哆哆嗦嗦的把带着小玉铃的发钗簪到烛九阴发间。
烛九阴轻轻晃动脑袋，传来玉石相撞清脆悦耳的声音，烛九阴在地牢里呆了一年多，除了小狐狸的声音还没有听过其他声音，对声音都格外感兴趣。
烛九阴很开心，随意拔了一根头上的镶嵌红宝石的梅花钗簪到静夜发间，“不占你便宜，和你交换。”
那个钗上的红宝石殷红如血，没有一丝杂色可比她的那个贵重珍贵多了，静夜连连推辞道“静夜不敢。”
“阿九和你换的，就收着吧！”涂山璟见静夜实在害怕就让人下去了。
烛九阴不喜欢呆在屋里，“小狐狸，我想去院里走走，屋里一点都不好玩。”
涂山璟心下一疼，拉着烛九阴的手，“屋里确实憋闷，走带你逛逛我家的花园，好不好？”
“不好。我想去厨房，小狐狸，我饿。”
“晚饭没吃饱？”涂山璟问。
烛九阴更觉委屈，“完全没有，我这么大一条烛龙，这么大一条的龙诶，晚饭并点心都不够我塞牙缝的。”烛九阴越说越气，连说带比划，她的本体很大的。
“哈哈哈，好好好，厨房里面随时备着吃食，不够，我再给你做。”涂山璟拉着烛九阴往厨房跑。
烛九阴抱着一只烧鸡啃的满嘴流油，终于想起来问“小狐狸，涂山篌怎么样了？”
“我没有告诉奶奶和长老们我是被涂山篌囚禁的。”
“为什么？”烛九阴不喜欢涂山璟过于仁善，语气已经有些不开心。
“那毕竟是从小对我爱护有加的哥哥，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小时候母亲就偏宠我，我只享受母亲的疼爱，一点都没有发现母亲对哥哥的忽视甚至是无视，连哥哥娶亲这样的大事，母亲给哥哥指了一个婢女为正妻。
哥哥虽然有意见，但是也没有违逆母亲，他一直以来都想向母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得到母亲的认可，可直到母亲过世也没有达成心愿，为此还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整日酗酒，浑浑噩噩，后来奶奶不忍他整日萎靡颓废才告诉他的身世，满腔愤恨才会向我报复。这次就算还他的。”涂山璟耐心安抚道。
“她亲生母亲原是你母亲婢女在你母亲怀胎之前就和你父亲暗通款曲，怀上涂山篌，他母亲身死，你父亲因此殉情而死。
留下你们孤儿寡母，你奶奶还能把涂山篌记在你母亲名下，同你一起教养，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涂山篌还能活着，平安长大，你母亲已经大荒少见宽宏大量的，你母亲后来积郁成疾也和此事有关。
涂山篌能活着就该感恩戴德了，你居然还有歉疚之感，你深感涂山篌的不易，他会体谅你的无辜吗？会体谅你母亲的痛苦吗？囚禁虐待你的时候，会想到你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吗？”烛九阴越说越替涂山璟母亲感到不值。
烛九阴恶狠狠撕下一只鸡腿，眼里冒着嗜血的精光，“涂山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要是死对头，如果不能斩草除根，起码也要一次打服。”
涂山璟帮着擦了擦烛九阴嘴边的油渍，劝道：“我就这么一个哥哥，也就这一回了。”
烛九阴推开涂山璟擦油的手帕，斩钉截铁道：“不，还会有下回，只要你活着，都有下一次，你下不去手，我能理解。”
烛九阴自告奋勇：“不如，我帮你！”
“阿九，不可，你去还不如我去，你的手上怎么能沾血？”涂山璟难以想象烛九阴白皙细长柔软，治病救人的一双手，沾上杀戮的样子，对于烛九阴来说实在是是玷污。
烛九阴看着涂山璟惋惜，难以接受的样子。
涂山璟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面对伤害，连躲都不会。
轻而易举就被涂山篌欺骗散灵囚禁。
烛九阴握上涂山璟的掌心，让他自己看看自己的手，“小狐狸，我们的寿命很长很长，尤其是我，比你想象的还要长，我也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情。”
烛九阴指着自己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一小块蚕豆大小的茧，“这是刀茧，我手里的人命不少，我活的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不太执着，也不太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只是做到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让自己活的快活。
小狐狸，我不能强求你一定要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你有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切以自己为重，这世上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一定要消除威胁到自身安全的因素。”
“还是第一次有人教我要以自己为重，我受到的教导一直是万事顾全大局，以涂山氏未来考虑，以自己为重，奶奶说这个是自私。”
烛九阴拿小狐狸的衣摆擦了擦手，“自私也没什么不好，小狐狸，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就好，涂山氏给了你庇护和优渥的生活，自然你就有义务回馈涂山氏，把涂山氏发展的更好。
但是不要把自己弄丢了，自己活的快活顺带手带领涂山氏走向辉煌。你的能力又不是做不到，不要苦了自己，尤其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地。”
烛九阴补充道“还有，小狐狸，我的神力在消散，”
涂山璟一直认真记着烛九阴的话，烛九阴的强悍和对事物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忽略烛九阴现在的状况，不是上古大神该具备的实力，让他深感愧疚，“阿九，你修行出什么问题了？你的神力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似乎还要低。”
“先前神力损耗过多，又受过伤，且我在逆天而行，天道自然不会轻易饶恕我。”烛九阴的伤一直不见好转，药石不灵，神力又在逐渐衰退，就是逆转时空，逆天而行的代价，已经算是给上古大神格外优待。
涂山璟用手帕给烛九阴认真擦了擦手，问道：“闯地牢的时候受的伤吗?逆天而行？你做了什么事？”
“不是闯地牢受的伤，小事，上古大神很厉害的，逆天而行的事经常做。”烛九阴不以为意，也不想同涂山璟细说。
涂山璟知道这事小不了，“阿九，这事非同小可，你得告诉我原委。”
烛九阴摸摸肚子，可怜巴巴的说；“小狐狸，饿，还要吃。”
涂山璟无奈，“那我给你再烤只羊，好不好？”
烛九阴向来喜欢吃羊，欢喜的很，并伸了两个指头，要求道“要两只，大的，一只烤，一只炖。”
“好，用青丘特有的果木炭烤，很香的，等一会就可以了，阿九，这几天都没有吃饱吗？为什么不告诉伺候你的梦溪？”
“我不用吃东西都行，只是还是想吃嘛，你们狐狸家的食量都小，每次端上来的东西我都吃完了，还想吃，可是我听到他们说我吃的太多了，一点都不像个女神，我不想让他们背后说闲话，就没说，小狐狸，不一样，你不会笑我，可以和你说。”不一会羊皮被烤的焦黄，散发着羊油的香味，烛九阴看着心里都开心。
“涂山氏的人也不会再有人说你，其实我九尾狐一族吃的不少，只是为了看着端庄，才慢慢少食。以后我都陪你一起吃，就没人说你吃的多了，要说也是说我，阿九，别担心。”涂山璟把烤好的羊腿撕下一只递给烛九阴。
烛九阴拿着嗷呜就是一口，撕下一大块羊肉，满嘴的羊肉香味，满心满眼都含笑意，“好。”
“阿九，我的手和喉咙医治好了一大半，迷之音，需要琴音和歌喉辅助，现在很难发挥出原本的作用，恐难以自保，阿九，我想学修炼其他的秘术。
涂山氏攻击性比较强的就，天狐九尾功，琉璃净光术，裂魂斩，断魂杀，都极具杀伤力，阿九，你的神力衰退的原因，我们明天开始慢慢找，我会好好修炼，会好好护着你，也能自保。”
涂山璟也抱着块羊腿肉啃，回归了动物大口吃肉习性，果然痛快。
这样好的阿九，生性不好争斗的涂山璟，也想靠自己的能力好好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