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上道
当祭司怀疑起古曼奇的时候，大蛇却说道：“古曼奇，不会背叛南港帮。他和我玩过同一个女人，喝过一个杯子里的酒，是他主动和我说的卧底身份。没有他缉毒署的关系，就没有现在的南港帮。”
从南港帮走出的古曼奇，从一个小卧底变成了大城市芝加哥的缉毒署署长，而南港帮也变成了地下世界的一霸。
十几年的合作关系，大蛇和古曼奇情同手足。
在外人面前，祭司对大蛇毕恭毕敬。可到了决策的时候，他据理力争。
“大人，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我们身处风口浪尖之时，而古曼奇这段时间是怎么做的？”
“把我们的工坊，产品当作他的政绩，报纸上对他的政绩大夸特夸。您难道真的相信他不想往上爬一爬吗？”
“大人，一流的演员是政客，您不要被他骗了啊！现在南港帮再也经受不住打击了。”
大蛇神情复杂，久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得对，得手里拿捏一些把柄，才有上谈判桌的资格。”
“我会向古曼奇施压，向他寻求一些政治上的庇护。至少，不要一天两三次扫荡我们地盘上的毒品。”
大蛇心里清楚，向古曼奇施压，无疑是明确表示他的不信任。可是大蛇并没有办法，南港帮的酒吧，赌场等等场子大部分都被FBI查封了。
大蛇也没有存钱的习惯。缺少资金的南港帮，已经人心溃散，必须要有新的进步，新的分红，才能让帮众提起斗志来。
大蛇其实心里也隐隐怀疑，是古曼奇一张大手，将南港帮推向悬崖，不然这种如此娴熟地利用报纸造成舆论对政府施压的手段，除了古曼奇，还有谁这么厉害呢？
……
从戴夫居所出来后，方行并不急着干接下来的计划，而是回到了丘洛帮的驻地，那个小弟，叫做劳德的家伙已经把他吩咐的事情办妥了，让方行过去选选小弟。
效率挺快，让方行另眼相看。
开着一辆平平无奇的吉普威利斯到了驻地，一下来就看到劳德早早地守候在了停车场。
不得不说这小子很上道。
方行才停车，劳德就站得笔直，大喊道：“老大，您来了！”
方行下车，扫了一眼劳德，说道：“那个叫做罗伯特的，照顾得怎么样？”
劳德没想到方行第一时间不是在乎他要招的小弟质量如何，而是问起了罗伯特的伤势。劳德很清楚，虽然老大提着他们两个当了人体盾牌，但也及时将他们拖离那颗手榴弹爆炸的中心点。
现在老大还记得罗伯特替他挡过弹片碎片，虽然罗伯特是被迫的，劳德还是感动地说道：“死了。”
方行惊诧地看向劳德，确定了一遍，“死了？我记得他受伤的部位在小腹，你包扎的手法也没问题，怎么就死了？”
劳德听到老大记得这么清楚，心里酸楚地说道：“医生说弹片是从腹部从下往上传进去割裂了一些重要的人体器官。时间一长，就死了。”
劳德的酸楚在于除了方行，还没有舌头这么在乎一个普通的沾水。
这也让劳德心里有了一个潜意识：替老大挡枪，老大会记得的。
方行皱眉说道：“他有家人吗？我再给你一万美元，找个好点的公墓，再怎么说，他也是替我挡了一次灾。”
劳德抿抿嘴，想说什么，却只憋出了一句话，“他的父母都因为吸毒身体出了问题过世了。老大你放心，我会把这一万美元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尽量多让些兄弟参与。”
“其他受伤的呢？”
“被老大您打伤了手的我没给钱，被炸伤了腿的在市医院安心地养病，他对老大您可是很感激呢。”
方行点点头，边走边说道：“看看你招的哪些人。”
两人来到了一个擂台，擂台下横七竖八坐着纹身的混混。
坐姿随意就算了，他们看到方行的目光，是歧视的。
说来也不奇怪，方行是个亚裔面孔，而亚裔面孔就意味着好欺负。
有一个脸上纹着一簇小小的火焰的白男笑道：“我就说劳德怎么突然当上了枪把，原来是找了个软绵羊当老大。”
比起强壮的“火焰”男人，劳德的身形只算能说是瘦小。
但是劳德并不畏惧，张口就道：“纳德，泥马勒戈壁的，找死啊？”
“火焰”男子像是那种生活能自理，但是轻微智障的家伙。
方行已然面色不善，他居然还哈哈笑道：“就这个小白脸，敢和我比划比划吗？”
说完，他脸色阴沉，怒道：“他妈了个比的，老子混了一年了还是个沾水，为帮派打生打死，你一个没有功劳的小白脸，凭什么就当上了舌头？”
喜怒无常的纳德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他们也非常愤怒，明明他们先来的。
混帮派，不就是因为能有机会提高个人社会地位和金钱收入。
难道连黑帮的晋升通道都有后门可走而不是凭功绩实力了？
如果方行不拿出足够的实力来，他们凭什么为一个小白脸效力？
劳德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老大在清剿南港帮的毒品工坊的时候，一个人压着里面几十个人，你他妈没听说吗？再说了，除了我们老大，还有谁会花这么多钱请助拳的兄弟喝酒，给受伤的兄弟安置。”
纳德嘲讽道：“不就是拿着手榴弹往里面扔吗？不就是钱多吗？”
纳德不相信方行能有多厉害，因为除了电影里的李小龙，纳德就没见过狠人长着一张亚裔的面孔。
方行感到有些无聊，他不想和这种身体素质还在普通人范畴的家伙过招，他怕一不小心就打死了。
方行走向纳德，纳德甚至都没起身，斜眼看着方行说道：“我就坐在这里，你能让我起身就算你赢。”
方行听到这话，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原来方行认为纳德只是一个普通的沾水，因为他性子爆，在丘洛帮应当不缺出头的机会，但是纳德又一年都没当上枪把，应该实力不强才对，怎么这么自信？
难道是方行看错了？
方行猛地出拳，有些惊讶地发现纳德好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出拳。
方行想要收住力，可是这拳是方行全力击出，想要收住力，有些勉强。
三分力气把纳德的牙齿打飞。纳德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
方行脸上轻蔑的神色消失了，摆出一副敬佩的样子，抱拳道：“确实是你赢了，我不能让你起身。”
劳德小跑到纳德身边，蹲下来将纳德的头抓起，扇了两个耳光，都不见纳德说些什么。
劳德嘲笑道：“老大说得对！起都起不来了，这可怎么赢啊？”
围观的人群响起了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