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监狱风云
眼前的一堆囚犯面对自己的提问不敢说话。
这也正常，羊群效应，很难有出头鸟。
但是不回应自己的问题，本身也是一种不敬的行为。
方行看着人群中的一个囚犯，指着他说：“问你呢，苦役二号。”
二号是个黑人，听到方行这句话，头上冒出个问号：“什么？”
“草！你他妈敢反问！”秃鹫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二号本来就是个杀人犯入狱，忽地被扇了一巴掌，顿时什么都忘了，提起拳头就向秃鹫打去。
秃鹫看着眼前人的拳头，神情有些恍惚：
被老大暴打！被红鸟帮吓跑！好久都没见过这么软绵绵的，好欺负的拳头了！
秃鹫用手抓住二号的拳头，把他抓过来，狠狠地对着肚子就是一拳。
然后又一拳。
二号胃中翻涌，干呕起来。
方行在众人面前，有些苦恼地说：“我好像不需要不听话的苦役呢。”
秃鹫听了这话，有些迟疑地回头说：“老大，要杀了他吗？”
此话一出，洗衣房的囚犯只觉头皮一凉，也愤怒起来。
如果让方行这么肆意妄为，岂不是自己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那还不如他妈的跟他拼了！
方行哑笑道：“我是个文明人，虽然我喜欢这种暴力的手段，但是杀人必须要有杀人的理由。我得讲道理。”
秃鹫不好意思地笑笑，乖乖地站在原地，等方行下一步的安排。
方行说：“二号，以后你听一号的命令，一天上交三十桶，一号要多少你都得听他的。”
“一号，保证他能有钱吃饭就行。二号不听话，我替你做主。没有价值的东西就不用存在了。”
一号听了这句话，有些疑惑，但是不敢问出口：
方行就不怕，自己和二号一起，奋起杀了方行吗？
方行不怕，因为方行很清楚，一天完成二十桶的指标能换来基本工资，但是一天十桶就能保证囚犯能吃上猪食。
有压迫，就有反抗。
有阶级，就能分化群体。
有强大的武力，就能极大提高洗衣房里的人的反抗成本。
自从自己杀了红鸟帮的两个人，自己就彻底在监狱里出名了。
不说闻风丧胆，至少听闻自己名字的人都对自己有忌惮之心。有这忌惮，就能塑造自己的权威，就能塑造起另一个老大。
这就是自己正在做的事：充分利用杀人事件的影响，来应对红鸟帮。
“领班。”
“在！方老大，我在。按照您的吩咐，这段时间大家的工作量都是一样的。这点大家也可以为我证明。”
领班一哆嗦，立马回应，心里暗恨自己：
怎么不在方行进门的一刻就和方行说，这下自己恐怕是劳役三号了。居然不主动汇报自己的工作。
领班已经看到了其他囚犯幸灾乐祸或者是同情的眼神。
“以后你不用交十一税，你一天只要交一桶衣服的分量就行。”
“啊，噢。啊！谢谢方老大！”领班暗淡的神色一下子就明亮起来，瞬间就充满喜悦和对方行的感激。
“叫我大人。”
“是！大人”领班忽地回过神来，那自己得了这份福利需要付出什么呢？
“以后秃鹫带着你管理洗衣房。”
“是！大人！”
领班心中有些苦涩，那自己在红鸟帮眼里恐怕能算做方行的小弟了。
但是领班面上装得受宠若惊，兴奋地说道：“大人放心，我一定让洗衣房的业绩创造新的成绩！让每个人都能辛勤地工作，让洗衣房的订单越来越多。”
方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干！”
领班精神抖擞，大声回答：“是！大人！”
领班并不觉得没面子，总比之前差点被掐死好。
方行挥挥手，疏散人群，“好了，去工作吧。”
囚犯们生无可恋地慢慢散去，有人抱怨道：“该死的红鸟帮！逼出来一个……”
说到这，囚犯回头看到方行微笑着看着众人，眼神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似乎又在自己身上。他终于心里有几分畏惧，将嘴闭上了。
护卫在方行旁边的BGF成员看完了这一幕，心里都有些敬佩方行的手段。
原本被帮派派遣来保护一个黄皮猴子的怨气也消散了很多。甚至他们开始幻想起来，等自己当上了老大，也要这么立威，也要这么威风。
方行并没有在意BGF成员的反应，他只是坐到椅子旁，跟门口的黄发狱警说：“见者有份。睁只眼闭只眼，我能给你带来丰厚的回报。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狱警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咦，眼睛好像有点痒，似乎进了什么东西。”
方行看向护卫自己的黑人们，也说道：“你们也是，除了帮派给你们的一份，我再给你们一份表示我的感谢。”
BGF成员们都面露喜色，纷纷感谢方行慷慨的行为。
方行并没有得意，也没有高兴。因为只是剥削洗衣房的人，虽然能得到一大笔额外的收入，但同时也得罪了洗衣房的人，而且并没有得到忠心的小弟，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没有保障。
秃鹫口头上说感谢自己为小弟报了仇，可是自己可是重伤了他的两个小弟他闭口不谈。
也可能秃鹫是为了利用自己对付红鸟帮，不可不防。
即使有BGF的人保护自己，但是他们也可能临阵脱逃。不可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他人的手上。
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方行有些心累，现在还没有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此时方行想起来安迪·杜佛兰。
自己在医务室待了三天，在禁闭室待了四天，基本了解了肖申克监狱的方方面面的常识。
秃头和断指两个小弟都在医务室被自己找到了，怎么安迪不见了？
总不可能在禁闭室吧？要知道，没有超过一周的禁闭惩罚啊！因为超过一周，人真的是会崩溃的！
心怀疑问，那就开始行动吧。
工作时间已结束，躺平的方行就带着秃鹫以及一行护卫浩浩荡荡地向食堂走去，那儿有个方行必须要见的人——汤米。
如果安迪想要重审案件，洗脱冤屈，那汤米这个证人就必须存在。换句话说，如果典狱长想万无一失地保留自己免费的帐房先生，那就得将汤米转到别的监狱去。
而肖申克监狱作为俄州最糟糕的监狱，汤米可能很乐意离开这个监狱：
毕竟这里住宿卫生条件差，食物虽然充足但是十分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