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铸剑开始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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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接生婆

野史记载,陈塘关李靖,妻孕两年半,肚大如球,久不落地。

靖,心急如焚,恐为妖魔,剑过火消毒,斩肚皮而破,得一肉球,球破,现一男童,取名哪吒。

这是有史以来,最早记录在案的剖腹产,白萍萍听他娘说起过这个故事。

所以说,这是可行的。

白萍萍擦干净蝴蝶刀上的红白之物,深吸一口气,安慰道:“时间紧迫,火就不生了,咱们因地制宜,速战速决。”

“反正你也是个妖魔,肚子破了两天就长回来了,大不了出去我给你缝起来。”

“呼……”

长出一口气。

刀高高举起,她忽然笑起来,“我针线活不错的!”

刀尖对准那肚皮上的凸起位置,毫不迟疑的刺下。

噗!

“呱……嘎……”

凄厉的叫声自倒悬塔底爆炸而鸣,挣扎而上,在四壁来回冲撞。

不似孩子的哭声,倒像是乌鸦一类的鸟叫。

经声音这么一激,她倒不怎么紧张了,表情逐渐放松下来。

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一了百了!

“来来来,小家伙,你这样是不对滴,生活再怎么辛苦,世道再怎么黑暗,你还是要勇敢的面对呀!”

“咕嘟……咕嘟……”

粘稠之物搅拌的声音是那么恶心,那么刺耳。

“你妈也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呀,她总会老的,总会死的,你得学着自己成长呀!”

某一刻,白萍萍忽然停下来,恍然道:“他也不是你娘呀,你乱钻什么肚子?”

手好似攥住了什么东西,眼睛顷刻间瞪大如铃。

“抓到你咯!”

她擒住那温热之物,银牙紧咬,“给我滚出来!”

噗……

年轻的接生婆手中,是一半截,焦黑却沾满番茄酱的怪异之物。

白萍萍也不觉得恶心,凑上来仔细观察,嘴角尴尬的上翘,“不好意思……断了!”

华勿喜终于不再是木头人了,额头上汗如春雨,眉头快要拧成麻花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再找找,我再找找!”

扔掉那半截焦黑残躯,挽起袖子,又翻找起来。

几分钟后,小姑娘闭合了裂口,扯下一块僧袍,在肚子上缠了一圈。

末了,还细心系了个蝴蝶结。

白萍萍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道:“不好意思,什么也没找到,我估计吧……是消化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该死!该死!该死!”

“混蛋!混蛋!混蛋!”

残骸堆里,那裂成两半的头颅,彼此间互相吸引,粉红色的肉芽跟蚯蚓一样,钻出脑子,彼此黏连在一起,并逐渐拉近。

估计是黏连的不怎么到位,竟化成一个另类的,恐怖的脑袋。

“果然,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你现在可丑多了!”

慧达才复原的左眼珠子,忽地上抬,就看到那高大的,煞气冲天的女罗刹。

“臭婊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话还没说完,一只三十六码的脚凭空落下,两半截烂瓜再次分离。

【假如头碎而不死,你就记住一个字——跑!越远越好!】

“感谢的话先不用讲了,咱们得抓紧走了!”

白萍萍可不傻,假如头被分成了两半,还能合在一起,估计是妖魔祖宗了。

她一个小小的女侠客,可解决不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啊,给我醒醒自己走好不好,我可是个姑娘家,你难道要我背你吗?”

华勿喜意识都还未恢复,身体跟橡皮糖一样,软塌塌的,站都站不起来。

“唉,谁叫本姑娘是侠客呢,送佛送到西,你可得记着本姑娘的好!”

别看白萍萍身体瘦弱,力气可不小,在钟辉那儿干的几年杂役,一点都没偷懒。

背起华勿喜迈上石阶,抬头而望,竟看不到尽头。

“我是女侠,我是女侠,不能扔下他,不能扔下他……”

自我催眠了好一会儿,犹如蛮牛一般,朝上冲去。

随着脚步远去,倒悬塔底,忽然间安静下来。

大欢喜菩萨的雕像,仍散发出圣洁的光芒,照在那残骸上、莲花台上、照在那分为两截的烂瓜脑袋上。

“唵!”

佛音如鼓,炸裂而鸣。

地上的腔子,忽然间站起身来,手掐说法印。

“嘛!”

腔子摇摇晃晃,跌跌撞撞,重新回到莲花台旁,缓缓下蹲。

好似取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一样,捧起那半截菩萨残躯。

“呢!”

焦黑的,只剩下左半边翅子与胸膛的残躯,给接在了腔子上。

“叭!”

腔子上顶着半截焦黑的腔子,模样诡异骇人,跌跌撞撞,来到了骸骨旁。

左手拿起右半边脑袋,右手拿起左半边脑袋,猛地拍在那焦黑的残躯上。

“咪!”

粉红色的肉芽拉丝一般,缓缓将焦黑残躯包裹,固定起来。

周围的残骸剧烈的震动,好似磁力下的铁钉,飞速而来。

“吽!”

残骸无序,接在他的肩膀、胸膛上,竟粘合成了一个恐怖而奇特的怪相。

残躯“嘎吱嘎吱”颤动,环抱起地上的九品莲花台,四下一齐用力,直接将莲台打碎。

恐怖的元寿之力瞬间将他淹没,吸收了元寿之力的残骸犹如雨后的荒草,快速充盈起来,紧接着,一根根白黑黄三色交织的羽毛破体而出。

眨眼之间,遍布全身。

好久好久,慧达手掐普光印,置于那畸形脑袋上的唇边,长叹一声:“善哉……善哉!”

背后,竟有圆光闪烁!

此乃,长光一丈相,大慈大悲。

“臭婊子,你逃不掉的,我要抓住你,折磨你,让你永远沉沦在痛苦的轮回里!”

“嘶……”

阶梯上的白萍萍打了个冷颤,心生出一股惶恐。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占我便宜了,好歹也是半个爷们儿,自己下来走走好不好?”

华勿喜与她背靠背,腰肢处以腰带勒紧,俩手像枷锁捆缚,挂在女罗刹的脖子上。

那张狐媚子脸上,笼了一层阴霾。

他肚子上的伤口,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早已愈合。

忽然,一根白黄的羽毛钻出体外。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硌得慌!”

白萍萍一边不要命的奔跑,抽空还伸出手来,摸了摸华勿喜的背。

脚忽然刹停了。

她转过脸去,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可怜巴巴道:“大妹子,你……你好像……长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