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窥超凡
康德曾说过世界上最震撼人心的两件事情：
一是无垠的星空，二是内心的道德。
但现在李瞑却感受到了另外一种事物，那便是超凡的力量，也可以称为“外挂”。
原本对于抓捕这位杀手，他并没有多大胜算，因为他仅仅是一名普通的警员。
开膛手杰克要是那么容易被抓，他的案件就不会成为世纪悬案，早就被侦破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福尔摩斯那样的推理能力。
但现在有了这个技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下次进入倒计时，说不定就能看见开膛手杰克的脸。
根据经验条来看，这还是个爆肝类的面板，潜力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唯一让李瞑头疼的，就是怎么进入倒计时的状态。
第一次进去，完全没有经验啊。
“先生，您还好吗？”一双粗糙的大手在李瞑眼前晃了晃。
李瞑猛地回过神，发现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他的棕发不够茂密，眼窝凹陷，眼神飘忽不定，或许生活失意，他的额头上，眼角边布满皱纹，脸上的胡须却意外的不邋遢。
“没事，好心的先生。”李瞑说道。
男人眯眼看了看李瞑的头。
“您的发型似乎有些乱，我在米尔安德老城有家理发店，希望您来光临。”
“离的并不远先生，我会去的。”
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米尔安德老城好像就在这附近。
李瞑心里犯起嘀咕。
远处，一个流浪汉惊慌的冲了过来，嘴中不停嚎叫着，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凯瑟琳小姐的披肩染血，恶魔降临人间，上帝啊，降下圣光，保佑我们。”
“嘿，先生请问那条披肩在哪？您不用担心，我是一名警员。”
李瞑上前将他拦了下来，这可能是一条线索。
流浪汉神情恍惚，黢黑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
“就在那边的胡同里，那旁边还有恶魔写下的魔咒。”
李瞑顺着方向看去，那是一条逼仄的小胡同，并不容易令人注意到。
抄起腰间的警棍，快步走了过去。
到达之后，果然有一条布满血浆的披肩，上面的血液已然凝固了。
旁边的矮墙上还有一段用粉笔写下的文字：
The Juwes are The man That Will not be Blamed for nothing（犹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受到指责）
李瞑看着这行字陷入头脑风暴。
前世作为网络冲浪小能手，别人的视频都是二次元，美女寸止，爱你，爱你的emo神曲。
而自己……不是分尸，就是碎尸。
俗话说：没杀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看多了刑侦类视频，再加上心理学专业。
平时自嗨起来也没少分析案件。
李瞑便在蛛丝马迹中剖析信息。
19世纪末的白教堂区聚集着大批流民，是伦敦犯罪与暴力的温床。
开膛手杰克莫非是个犹太流民吗？
杰克作案手段残忍，被害人都是女支女，说明他对这类女人有异于常人的憎恨。
不过……可疑的是这些女性身上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难道开膛手杰克有生理缺陷吗？需要通过杀戮和鲜血满足其变态的心理。
李瞑恍然，这样解释就行得通了。
切割手段高明，他的职业或许是外科医生之类的，成天摆弄刀具。
这个狡猾的家伙，能够避开目击者行凶，应该还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李瞑整理思绪，做出犯罪侧写：
单身男性，身形高大，性格孤僻，举止乖张，有犯罪前科，暴力倾向。童年悲惨，遭遇过折磨欺凌，居住在白教堂区附近。
想到这，李瞑脑中没由来的闪过那位消瘦的男人，米尔安德老城的理发师。
……
伦敦是名副其实的蒸汽与机械之都，整个城市的地下都已经被挖空了，巨大的蒸汽管道交错纵横。
那些癫狂的机械疯子挖通了泰晤士河，将河水引入地底，夜以继日的烹煮燃烧，诞生的白色蒸汽排放进天空，带来酸性的降雨。
此时，李瞑正坐在一辆廉价的马车上，他要回警局，向敬爱的雷蒙德局长汇报他的发现。
这会为他带来很多，像是荣誉，嘉奖之类的，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可有可无的。
李瞑要告诉局长，他会抓住那只老鼠，不过他还需要一样东西。
有了这个，他就可以放心的直面开膛手杰克。
开膛手杰克的作案，带来了蝴蝶效应，伦敦市的其他地方也发生了多起命案。
焦头烂额的雷蒙德局长理应不会拒绝。
……
过了一会，马车停在了苏格兰场的正门，哥特式的古老建筑庄严肃穆。
“苏格兰场”实际上就是伦敦警察厅，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别称，李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先生……一共是3便士。”
李瞑一阵肉疼，翻找出几枚硬币递了过去。再廉价的车费，经过路程的累加，都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谢谢先生，愿上帝保佑英俊的您。”车夫接过钱，合住手掌晃了一下，随后露出满意的神情。
“上帝可没闲工夫保佑我。”
李瞑笑着回应，没有理会车夫惊讶的表情，径直走向了警厅。
进入警厅，这里嘈杂的像是菜市场。最近伦敦的治安有了很大的问题，凶杀、盗窃频发。
市民戾气太重，走在大街上，说不定就会有人掏出一把刀进行生死搏杀，犯罪率很高。
所以说，维多利亚早期盛行的血腥法典，并非毫无道理，在当年，光可以触犯死刑的罪名就可以铺满整整半个法典。
执行起来也是相当铁血，比如说公开绞刑。
但是现在，由于‘文明’的需要，女王废除了大部分的严刑峻法。
另外……再加上开膛手杰克这个导火索，治安灾难也就可以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
穿过人群，沿着大理石铺就的地板，走过一条无人的长廊，进入电梯。
电梯发明于1853年，现在运作方式还是要靠蒸汽，安全性堪忧，因为没办法，电力虽然时髦，但现在并不流行。
“咔～”
打火机发出一声轻响，羸弱的火苗颤动着，点燃了【威尔斯】香烟。
李瞑长长呼出一口烟，没有烟雾报警器的时代，在电梯内抽烟并不违法。
这是他的习惯，香烟可以让他变得镇静，头脑更加灵活，就像给生锈的发动机上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