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对不起，我是警察
汤姆森这些年以财务公司做中间人拉起了一个还算严密的网络，在黑帮、警方、政客之间游走，游刃有余。
他知道自己出事会让很多人惊慌，但在他的计划里自己完全可以通过这个网络帮自己脱罪。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第一时间竟然在第一时间要除掉他！
至于是不是演戏，那根本不可能，他亲眼看到律师死在自己面前。
他不知道动手的是谁，当然，现在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跑！
……
忽然身后响起的枪声吓了两个老黑一跳，老大不是只派了自己两个人过来吗？
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正想仔细搜寻，一辆车忽然启动快速朝着出口方向冲去。
“谁啊？”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死人了，怎么办？”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等等，这不会让我们两个人背案子吧？”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我们赶紧跑吧。”
“我他妈……你他妈的……赶紧走！”
……
汤姆森从未有一次将车开的这么快，他很有钱，很注重自己的安全，从来都不超速，但这次他有一种起飞了般的感觉。
罗恩不敢追的太紧，这会儿的汤姆森是惊弓之鸟，但也不能放太远，总不能追丢了人。
大晚上的车灯都没开，尽量减少暴露的可能性，这时候就看老司机的功力了。
慌里慌张开了二十多分钟，再没听到枪声的汤姆森终于是渐渐冷静下来，降低车速，现在怎么办？
直接跑路？
不行，钱都在银行里，自己是被保释的，被发现离开纽约立刻账户就会被冻结。
辛辛苦苦多年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条路，自救。
自己手里掌握了那么多人的黑材料，这次自己没死，那这些人就必须保住自己，不然就他妈的同归于尽！
发了狠，汤姆森开了一圈确定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找了个人多地方停下车，这车不能要了，不能给人追踪自己的机会。
收拾了下重要的东西，汤姆森下车走了一段，重新打上了辆出租车。
远远的，罗恩拿着望远镜盯着，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汤姆森下车，一个人步行进入一栋公寓楼，这里有他在一次看电影后心血来潮偷偷购买的一个安全屋。
真的，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得上。
罗恩距离到底有点远，到公寓楼下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上楼了，现在追上去肯定是不赶趟了，不过这种情况在做清道夫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处理方法也不难，从现在开始禁止任何人进入公寓，仔细盯着看哪个窗口亮灯，记录的时间也不用长，20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了。
这法子即便有误差也不过多那么两三个亮灯的，事后确认一下就行了。
……
另一边，终于安全下来的汤姆森只感觉浑身无力，靠着墙喘息一阵后迫不及待打开灯，打开所有灯。
他现在极度讨厌黑暗的环境，那会让他感觉很不安全，总感觉身后有人在埋伏自己，随时会暴起一枪干掉自己。
粗暴的脱下衣服，也不管屋内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转身到洗手间狠狠冲洗了一把脸，这才感觉好多了。
把床上遮盖用的床单扯下来，腾起的灰尘让汤姆森狠狠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再次出现律师被击毙的画面。
那喷溅的血浆……
他从前不觉得血浆或者死人有什么可害怕的，这么多年他弄死的人一两百个是有的，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总感觉呼吸间就能闻到血腥味，感觉脖子疼，感觉呼吸困难，不得不大口大口喘息着。
好半晌，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汤姆森猛地坐起，掏出手机就拨打出去，“米尔纳……律师死了……别他妈的跟我不是你做的……放屁，我现在谁也不信，我警告你，我要是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我会第一时间拉你下水！”
“洛伦佐·莱斯特警督，呵呵，呵呵，听到我的声音让你感觉很难受吧，我他妈的没死！！！”汤姆森对着电话低声咆哮，“别跟我说那么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谁也不信，我只看行动。”
“弗格森法官……”
“卢西恩……”
“克里默……”
一连十几个电话打出去，直到手机没电了这才放下电话，躺在床上，用手臂压住眼睛，浑身疲惫，脑子混沌一片却怎么也睡不着。
……
“安娜，带人过来吧，我在……”罗恩左右看了一圈后报出一个地址，“小心点，这会儿汤姆森还是比较警觉的，别让人发现了。”
挂了电话，蹲在路边马路牙子上抽着烟，没让罗恩等太久，前后七辆车开了过来。
“嘿，这里。”罗恩站起来，小手电对着晃了下。
“律师死了，怎么回事？”安娜小跑着上来，压低声音问道。
“我怎么知道。”罗恩摇摇头。
安娜死死盯着罗恩，一脸不信，计划都是你安排的，你说不知道，又不是没看过罗恩杀人，心狠手辣着呢。
别说安娜，劫案凶杀组其他人也都看着罗恩，警方才刚确定汤姆森的律师死了，罗恩这么快就确定了汤姆森的位置，要说没点怀疑是不可能的。
当然，别说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是有大家也不会说什么，这是规矩。
“大家听我说。”罗恩不想继续这种话题，拍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刚刚我收到线人的消息，米尔纳帮要干掉汤姆森灭口，已经确定了汤姆森的住址，现在正朝这边赶过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汤姆森住在11楼，布雷格队长，麻烦你去12楼埋伏，埃里克队长，为了减少暴露风险麻烦你去9楼埋伏。”
“警督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
安娜轻咳一声，“今天晚上的行动重点在于确保嫌疑犯汤姆森的安全，所以，歹徒一旦落入包围圈中立刻开始行动，不要给他们出手威胁的机会，敢反抗直接击毙。”
众人点点头。
“好了，开始行动。”
“你不上去？”安娜扭头看向罗恩。
“不，我得去给米尔纳打个电话。”罗恩笑着说道。
“果然是你！”
“今天上午我已经去教堂忏悔过了，上帝已经提前原谅我了。”罗恩拍了拍胸脯，“上帝，我后台，我，无所畏惧！”
安娜：“……”
……
“米尔纳，你最好拿笔记下来，汤姆森的住址是……至于我是谁，我是个好人！”
“好了，再见，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挂断电话，米尔纳点燃一支雪茄狠狠抽了口，是谁呢？
肯定是财物公司这条线上的吧，要说谁的消息比他们这些黑帮还灵通，那大概率是警察了……
嘿，米尔纳冷笑一声，“托尼，托尼，带人去一趟，把我们的财务官大人带回来，他有些不守规矩了。”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