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聚餐
秋叶原。
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里面汇集了无数的传奇与信仰。
街道有些湿润，霓虹灯下的地面泛着光，反射着各类电子招牌灯的五彩光辉。
喧闹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充满了各类被称为“二次元”的精英人士。
在这样的一条主街道上，一家名为“maidreamin”的女仆咖啡厅尤其显眼，招牌上粉色樱花的图案与霓虹交相辉映，令人难以忽视。
门一开，就会有几个身着蕾丝蓬裙的女仆们齐齐转过身，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欢迎主人回家！”
好家伙那场面，一般人那可真受不了。
要是你此刻的钱包鼓囔囔的，那接下来的场面可更是快活似神仙。
此时此刻，店内。
木质小桌被整齐的排开，桌布边缘的蕾丝花边透出细腻的工艺，桌上点缀着小巧的瓷瓶，每瓶中都有几朵开得正盛的白花。
店长的身影映在吧台后方的镜子里，一头利落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此刻的她眼神带着审视，目光如利剑般投向站在不远处的东山小红身上。
“小红，不是我说你，刚刚要不是我拦着，客人的手都要被你砍断了。”
小红双唇紧紧抿起，她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几分粉色，眼眶里氤氲着隐隐的泪光，但她依旧站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尽力保持一份女仆该有的礼仪。
“先不说你上班还随身带着小刀的问题。”店长的目光缓和了一些，她看着小红那湿润的双眼和努力忍住的泪水，脸上的表情渐渐松动，“干我们这一行的难免会遇到为难人的客人。”
“虽然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女仆咖啡厅，但是想要赚钱的话做出一点牺牲也是正常的”
“你可以表现出抗拒的神态，但千外不能动手。”
“这次还好客人好说话，不然你很可能丢掉这份工作，明白吗。”
“就是就是，你这样以后都没顾客敢点你。”一旁的女仆也跟着附和道。
小红点了点头，鼻尖微红，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只是因为害怕才去砍顾客的。
“丁零”门外挂着的风铃响了。
“你好，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可以将这位女仆带走吗。”
苏墨将十张万元大钞拍在了吧台上，底下压着一朵白玫瑰。
——
电车内，暖黄色的夕阳透过车窗，将微微摇晃的车厢染上一层金色光辉。
嗡鸣声夹杂着偶尔传来的轨道摩擦声，显得有些单调，但在这一刻，宁静仿佛成了一种慰藉。
东山小红和苏墨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准备去参加有关欢迎猎魔新人的迎新晚会。
“谢谢你，晴人君。”小红低着头，手中捏着一罐还未打开的果汁罐，指尖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苏墨侧过头，看着她那微微低垂的侧脸，黑色的发梢轻抚着白嫩的肌肤：“没事，举手之劳，再说了也是你约我一起去迎新会的。”
其实苏墨并不想拍出十万日元，他原本打算拿个几万意思一下得了，结果不小心一把抓多了。
这该死的面子！
“我说小红，公安的工资应该不错才对，你为啥还要做兼职呢？”苏墨顺带问道。
“我每个月所有的钱都要寄回家里，其实兼职的钱才是我偷偷攒着上大学的钱......”
空气突然沉默了。
苏墨最怕沉默，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刚张开口想出的安慰人的话却被深深咽了回去。
原生家庭问题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帮着解决的。
电车驶向了站点，光线渐渐褪去，夜幕开始缓缓降临。静谧的车厢内，两人默契起身缓缓走出了车门。
两人下了电车，穿过灯火渐渐亮起的街道，微风中隐隐传来居酒屋的笑声与烧烤的香气。
苏墨与东山小红缓步走到一间门前悬着布帘的小店前，上面写着“ふじもと”。
“看起来还不错，香味都飘到外面了。”
小红点点头，掀开布帘，温暖的灯光洒落而出。
店内人声鼎沸，充斥着同事之间的嬉笑与打闹。
“哟，晴人你们终于来了。”坐在边上拿着啤酒杯的姬野满脸通红，“快坐快坐，今天可要好好和我喝一杯。”
“哦，姬野这两位也是你们组的新人？快给大家介绍介绍。”一位棕色短发的中年女人起哄道。
苏墨看了一眼餐桌的方向，除了他认识的电次，帕瓦，和姬野之外，其他人都很陌生。
队长早川秋因为还在住院所以没有过来，按照之前队长所说，这些人应该是其他东京公安对魔特异组的成员，整个东京对魔特异组总共有四组。
姬野用力拍了拍苏墨的肩膀，声音中带着酒意的豪爽：“来来来，晴人君，大家都想认识一下你们呢，快自我介绍！”
刚坐下没多久的苏墨站起身，露出一副腼腆含羞的模样：“大家好我是对魔特异组四组的佐藤晴人，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一旁的东山小红也学着苏墨的样子介绍起了自己。
“哈哈哈，不要这么拘谨嘛，大家可都是为了对抗恶魔才走到一起的。哦对了，我是第二组的柊奈美，欢迎加入。”对面的棕色短发女率先举起酒杯，活跃气氛。
众人纷纷响应，杯子叮当作响，清脆的碰杯声和居酒屋里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酒后三巡，苏墨被灌得有些醉，想出去透透气。
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稍稍抚平了些许酒意。他站在门口，抬手揉了揉发烫的额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街对面。果然，玛奇玛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灯光和阴影交错的街角，她依旧是一身得体的黑色风衣，微笑着，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出来。
“晴人君，”她的声音温柔却清晰，“看起来你喝得不少嘛。”
苏墨点了点头：“晚上好，玛奇玛女士。刚才我就在窗外看到你往我这边看，专程来找我的？不进去喝两杯？”
“不用了，这次联谊会其实是我安排的，不过我其实并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玛奇玛微笑摇头。
“找你出来是有事拜托你，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段时间电次。”
电次？那个喜欢和他分享封面是泳装大姐姐杂志的神经大条少年？苏墨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照顾的，不过依旧点了点头：“好，你这是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我之后要去京都寻求外援，电次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恶魔盯上了。”
苏墨微微一怔，眼中掠过一丝疑惑：“被恶魔盯上？电次看起来虽然有些莽撞，但应该没有到需要特别保护的地步吧？”
“不，这件事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电次的身上潜藏着某种力量，你跟他出一次任务就能明白了。”她轻轻顿了一下，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
苏墨有些头疼，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指望他保护别人？
看来电次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自己还是离他远点，早点从早川秋家里搬出去住吧。
“行了，我知道了，我先进去吃点东西。”苏墨摆了摆手，他是真不想再和这个笑面虎女人多接触。
然而当苏墨再次掀起布帘时，他看到了他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电次和姬野两人面面相对，暧昧而惊人的距离拉近到了几乎为零。
然而，下一秒，戏剧性的变故发生了。姬野那酒精麻痹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股浓烈而掺杂着胃酸的呕吐物毫无预兆地从她的喉间涌出，直接吐在了电次的嘴里。
初吻的味道是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