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宁做凤凰，不当山雀
仅一会儿的工夫，皇宫上空中飞剑的数量就已经破万，密密麻麻将白鹿真君（凌宇）团团包围。
“老皇帝，我并非白鹿真君……”
凌宇开启大力金身神通护体，试图再抢救一下。
结果老皇帝根本不听，操控数量庞大的飞剑直接朝他刺去，从各种角度攻击，让他无处可逃，难以全部防御。
循环不休的剑阵攻势，很快就把大力金身一点点磨破，打出漫天火星，使得假身受损。
凌宇立即又施展御物术等进行抵挡，跟老皇帝抢夺飞剑的控制权。
一时间，剑阵被扰乱，飞剑无法再近身凌宇，全都停在距离他丈许外的虚空中。
但假身所储存的灵力毕竟有限，就这么僵持着不断消耗下去，难以及时吸纳天地灵气补充，迟早也得败。
……这老皇帝怕不是被狐狸精迷得动了真情，不就是头顶绿光吗？以你们帝王家的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至于杀意这么大？
凌宇叹气，强行撑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后，法术神通力竭。
他最终被万剑穿身而过，打的变回丸子形态，表面碎裂。
法宝本身所赋予的一心二用功能随之失效，凌宇失去了对这里的所有视野和感知。
同时也失去了才刚获得的蝉翼碎片。
……
灭法国都城。
凌宇和小皇帝欣赏着歌舞，正商议隐雾山与人族的具体通商发展计划。
陡然，凌宇愣了下，脸上露出苦笑。
“大人，怎么了？”小皇帝关切道。
“我去一趟比丘国，去讲讲道理。”
凌宇起身，一旁的侍女立马上前帮他整理衣着。
“需要带些使节吗，他们深谙外交的道理。”
“不需要，这方面没有人比我更懂。”
凌宇一步跨出，登天而上，眨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陛下，此人是何方神圣，如此神通，当真是神仙手段……”
“陛下，定要留住此人，请他坐镇……”
……
一群臣子被凌宇所震撼，纷纷向小皇帝请示。
小皇帝摇摇头，没有透露凌宇的身份，心中满是无奈。
……他不是人，是妖，是小小灭法国留不住容不下的妖。
临近午时。
凌宇化作一道流光，抵达比丘国皇宫上空。
“老皇帝，过来见我！”
他凌空而立，声音响彻云霄，传遍宫城，引发各方震动。
老皇帝才刚敛去剑阵，收走丸子法宝和蝉翼碎片没多久，正在殿里质问皇后。
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前因后果，平息事端，就感应到凌宇的真身杀了回来，发出挑衅。
“那淫贼又来了，你也说他不是白鹿真君，那到底是何方存在？”老皇帝一巴掌拍碎扶椅，斥问道。
白面狐狸精皇后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伏首老皇帝腿边，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媚态，小心翼翼道：“皇上，臣妾也不知。”
“不知你就跟他偷情？你考虑过朕的感受与颜面？”
老皇帝狠狠捏住她的玲珑精致的下巴。
“冤枉啊皇上，他真是闯进来问了些话，跟臣妾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我们是清白的。”
她继续嘴硬，死不承认，深知老皇帝吃软不吃硬，在自己的影响下，还是心存怜惜的。
“问了什么话也不说清楚，最好是没有，回头再收拾你。”
老皇帝一脚将她轻轻撩开，御剑飞了出去。
直到这时他才冷静下来，结合从皇后嘴里得到的信息，以及关于白鹿真君率领三千修士战败的情报。
老皇帝心里慢慢有了答案，猜出对方应该就是那位击败了白鹿真君的南山大王。
“道友，先前都是误会。”
老皇帝脚踏宝剑，飞到皇宫上空，来到凌宇面前。
以白鹿真君为对比，他知道自己不是凌宇这真身的对手，所以没有摆谱，不再发疯，而是微微低了一个头的高度，主动解释道：
“朕~我已经知晓经过，抱……”
凌宇横眉一竖，凭空取出一破旧盒子，从中又把蟠龙拐杖掏了出来，打断其话语道：
“本王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不是来听你狡辩的，再把你那剑阵摆出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的道理更硬。”
瞧见蟠龙拐杖，老皇帝顿时脸色大变，知道这玩意是白鹿真君从不离身的法宝，后者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纵使是一国之君，合体期大能，他也招惹不起这等强大妖王。
然而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凌宇要跟他‘讲道理’，不仅是为了敲打他，还看上了他身上的法术神通。
……御剑飞升，结阵而战，这么帅的法术我要定了。
凌宇挥舞蟠龙拐杖，作势要打。
老皇帝生怕自己被一拐敲死，不得不全力以赴。
只见他再次调动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召来万剑组成剑势。
飞剑肆意纵横，擅攻而不擅守。
于是老皇帝见凌宇在等自己出招，便直接发动了围剿之阵。
……阵法完善，剑意也很强，此术不错。
凌宇满意点头，而后挥出蟠龙拐杖。
吼~
龙吟震天，红光闪过，成片的飞剑被震碎，掉落地面。
“这么强？”
老皇帝满脸惊愕，他猜到自己应该不是南山大王的对手，但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
他还不知蟠龙拐杖乃是仙宝级别的兵器，仅凭凡俗飞剑，哪能与之硬碰。
“是你太弱了。”
凌宇也不解释，收了蟠龙拐杖便近身去施展拳脚功夫。
老皇帝没了剑阵的优势，又被近身，哪还是他对手，仅仅数个回合，就在空中被打成了人肉沙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道友，快收了神通吧，有事好商量……”
老皇帝知错求饶，只是碍于在皇宫上空，没有说的太直接，怕被耳尖的听了去，有失皇帝威严，虽然被打成这样已经很没面子了。
【你触摸比丘国皇帝，获取了法术-万剑朝天……获取了功法-天心仙典……】
凌宇处理完脑海中系统的信息，这才收手，漠然道：
“现在是我比你更有道理，当然好商量了，先把我法宝还来。”
“是是是，理应奉还。”
老皇帝急忙取出白鹿真君假身那颗丸子，抛给凌宇。
“少了！”凌宇呵斥。
“没……确实少了。”
老皇帝心不甘情不愿，可还是取出了蝉翼碎片献上。
随后，两人飞回建宁宫，找了个偏殿单独商议，把话说开。
宫内的混乱，则由白面狐狸精皇后去平复，她暂时恢复了秩序和镇压皇帝被打的消息。
偏殿内。
“我是闭关冲击大乘期失败，道心有些不稳，正好又撞见你们在浴殿里……所以才……。”
老皇帝为自己开脱，不想真的得罪眼前这位实力比白鹿真君更强的南山大王，怕他狂野起来直接开杀。
“不打不相识，我也是讲道理的……”
凌宇说明自己的来意是想铲除白鹿真君的势力，然后又表示要与比丘国通商，想通过合理正当的途径，获取更多人才和资源去发展隐雾山。
老皇帝与他一拍即合，爽快就答应了，他可不想逼这位妖王去走不正当的途径。
眼下他更在意的，是关于浴殿里的事，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绿了，便又追问凌宇。
凌宇没有揭露白面狐狸精的底细，同时也帮她圆了谎，表示与她确实是清白的，没有不轨接触。
不知是受了什么影响，凌宇越发觉得白面狐狸精其实也很可怜，被逼迫着先后委身于白鹿真君和老皇帝，自身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很无辜。
……不对劲，我这是也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怎会越发想怜惜与疼爱她？我明明不是曹贼。
……她所掌握的法术神通，有偏魅惑人心这一类的？
想着想着，凌宇仿佛中了邪一样，开始心不在焉。
于是结束与老皇帝的对话后，他找了个机会，又偷偷来见白面狐狸精皇后，问道：
“你不是不想当这皇后吗？我可以帮你逃出去，还你自由。”
“逃去哪？去自由的等死吗？还是跟你回山过日子？你能给我个名分，陪我一世？”
白面狐狸精皇后软弱无骨的趴在御榻上，露出妖娆身姿与长腿，眼神有些忧郁。
“不能。”凌宇实话实说。
“你走吧，我宁为凤凰，不当山雀。”
凌宇沉默半晌，转身隐去。
临走时，忽然看见老皇帝到来，走进了白面狐狸精的建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