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没有自觉的人
“绮凛！”
见到天雾绫斗手持青鸣魔剑冲上来，艾泽立即出声。
“是！”
刀藤绮凛心领神会，瞬间避让，绕着圆弧的躲开了天雾绫斗的冲锋轨迹。
艾泽取代了刀藤绮凛的位置，与刀藤绮凛进行了身位的切换，将其掩护在自己身后的同时，迎向了天雾绫斗。
“嗡！”
两把魔剑顿时都发出了亢奋的振动声，旋即在持有者的挥动下，于飞溅的火花中，以神速砍向了对方。
“锵——”
伴随着金铁交击般的声响，魔剑终于互相碰撞在了一起。
火星在万应素的波动中激烈的迸发了出来，让两把魔剑剧烈摩擦。
“挡下了！”
“不愧是齐名的魔剑！原本无法防御的双方此时竟是产生了僵持！”
实况转播迅速的解说，让观众们都兴奋的呐喊了出来。
不管是黑炉魔剑也好，青鸣魔剑也罢，在这届凤凰星武祭上都是以无往不利出名的，不知道有多少武器因为和它们产生碰撞被砍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忌惮这力量拼命避免与其正面交锋，不得不迂回作战。
哪怕是同为纯星煌式武装的霸溃血镰，在遇到黑炉魔剑时，也会被没有功率全开的黑炉魔剑给稍稍砍进镰刃里。
若是与黑炉魔剑正面相交，霸溃血镰那样的纯星煌式武装或许能够稍微抗住两三下，但一旦对碰的次数多了，依旧会被砍断。
青鸣魔剑亦是如此，其能够斩断指定坐标轴的空间本身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即便是同级别的纯星煌式武装，也就最多与其交手数个回合。
像这样双方毫无顾忌的对碰，且明显谁都奈何不了谁的状况，还是黑炉魔剑及青鸣魔剑自凤凰星武祭中登场以来的第一次。
“锵——锵——锵——锵——锵——”
说时迟那时快，在观众们都因此兴奋的呐喊出声的时候，艾泽和天雾绫斗已经是互相交手了数十招。
艾泽手中黑炉魔剑携着紫黑的剑光斩出，速度极快，像是一道道锐利的闪光，从不同的方向及不同的角度砍向天雾绫斗。
天雾绫斗不敢大意，手中青鸣魔剑以最小的动作腾挪着，一举一动间将来袭的紫黑剑光给一一挡下，甚至用力弹开，让艾泽的攻击通通无功而返。
换作别的煌式武装，哪怕是纯星煌式武装，像这样和黑炉魔剑及青鸣魔剑激烈碰撞，那早就出现损伤了，可当它们彼此之间互相碰撞时，却是真的谁都奈何不了谁。
“不愧是黑炉魔剑，果然很强呢。”
天雾绫斗迅速撤步，躲过艾泽迎面挥来的一斩，与艾泽拉开距离的同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青鸣魔剑也不赖啊。”艾泽见天雾绫斗的架势完全没有破绽，也不敢鲁莽的攻上去，只能举起黑炉魔剑，指向对方，道：“还有你，是不是比凤凰星武祭开始前变强了不少啊？”
艾泽所说的变强，指的不是天雾绫斗的身体能力有所成长了，也不是指他的星辰力变多了，而是指眼力、直觉这方面。
刚刚的那一波攻势，若是换做以前的天雾绫斗，那固然是不会招架不了，可也绝对无法招架得这么轻松。
艾泽便感觉自己的攻击路数都被对方给看透了，以至于天雾绫斗只需要用最小的动作就能应对自己的攻击，轻描淡写，游刃有余。
“难道，这就是天雾辰明流的「识」之境界？”
艾泽说出的这句话，让天雾绫斗意外了。
“原来你知道「识」吗？”
天雾绫斗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刚好知道而已。”艾泽笑了笑，道：“天雾辰明流是古流派，所有的招式在一般的情况下会被分为初传、中传以及奥传。”
“初传和中传姑且不论，但天雾辰明流的奥传若是想施展出来的话，必须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将自身的知觉扩展至极限，达到连对手的呼吸、些微的举止、细微的动作乃至是周围空间的力量流动、声音、空气等等所有的情报都悉数能够感知到的地步。”
“这就是天雾辰明流的「识」之境界。”
只有达到这个境界，天雾辰明流的剑士才能施展出奥传领域的剑技。
在凤凰星武祭开始之前，天雾绫斗强归强，却也还没达到这个领域。
可一路来的艰苦奋战，固然是让天雾绫斗吃尽了苦头，却也让天雾绫斗受到了充分的磨练。
于是，天雾绫斗达到了「识」之境界，迈入了天雾辰明流的奥传领域。
“你身上的封印问题也已经被你解决了吧？”
艾泽像是在细数出天雾绫斗一路来的成长一样，说着这样的话。
“不能说是完全解决了吧？”天雾绫斗笑着说道：“只是不用再担心会受到太大的限制了而已。”
凤凰星武祭前，天雾绫斗解除体内封印的手段还非常粗暴，以至于封印解除以后会造成星辰力的大量暴动和流失，令他仅能发挥全力最多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一旦超过这段时间，封印会重新启动不说，星辰力的过剩流失还会对他的身体造成负担，让他接下来一整天里都动弹不得。
预赛第一回合时，天雾绫斗便还处于这个阶段，其战斗开始前咏唱的那段咒文就是用来弹开封印在身上的锁链，从而发挥出全力来的必须步骤。
但一路奋战至今，天雾绫斗已经能够更好的解除体内的封印了，让自己能够发挥全力的时间大幅延长。
现在的他，即便全力战斗一个多小时，都无伤大雅。
那段解封咒文也被他舍弃了，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吟唱那种东西，天雾绫斗都能瞬间解除封印。
“果然，你这样的人就是主角，只要有契机，成长的速度就会快得不可思议。”
艾泽颇为无奈似的这么说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天雾绫斗面色古怪。
他虽成长了不少，可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苦修天雾辰明流剑术多年，其实早就能够跨入「识」之境界了，只是因为封印的关系，解封时星辰力流动的方式太粗暴了，造成了太多的杂讯，才会导致知觉无法顺利展开。
因此，在解决了封印的问题后，天雾绫斗便自然而然的跨入了「识」之境界。
可艾泽呢？
他可是听说了的，三个月前，对方在星导馆学园中还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连在名祭祀书都进不了的那一种。
结果，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对方不但一举成为了黑炉魔剑的使用者，还成长到了足以在星导馆学园中登顶的地步……
这才是开挂的主角吧？
互相对峙着的两个男人便都这么想着，对自身身为主角的事实则是毫无自觉。
“想聊天的话，等比赛结束后再聊个够好吗？”
这时，尤莉丝略显焦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这边已经快撑不住了，绫斗！”
听到尤莉丝的声音，天雾绫斗急忙扭头看去。
他看到了全身冒火的尤莉丝不断的击出炎轮，试图妨碍进逼而来的刀藤绮凛，却被刀藤绮凛一刀一个的砍爆炎轮，距离迅速缩短。
“尤莉丝！”
天雾绫斗马上冲了过去。
艾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全身缭绕起了热风，脚下轰然一声，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追向了天雾绫斗。
然而，就在艾泽即将追上天雾绫斗时，他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脚下不知何时展开了一个红色的魔法阵。
“哼！终于上当了吗？”
原本一脸焦急的尤莉丝露出了得逞的表情。
“绽放吧——荣裂炎爪华！”
下一秒，艾泽脚下的地面喷出了五根炎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