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卫生政策与奖励制度与监粪官
没有什么比睡到自然醒更加舒服了。
在简单地使用河水清理身体后，艾尔温走出石屋，享受着秋日晨曦的沐浴。
略带几丝凉意的日光，振人心神。
深深吸入一口如同薄荷般的清新空气，艾尔温只觉浑身上下的疲顿全然消失。
“安逸……”
精气神充足，正是干活的绝佳时机。
带上数名士兵保卫自己的安全后，艾尔温朝今日的目的地——蓄粪池走去。
在刚才，他已经从骑士米尔处得知了蓄粪池的建造已经结束。
在小麦奖励与短剑威胁下，十名棒小伙很懂事地没有偷懒，在预设的时间内完成了‘农田’的挖掘。
蓄粪池处，村长哈里早已等待于此。
见艾尔温到来，他恭敬地凑上前去：
“大人，村民们已完成了您指派的任务，请您检查。”
艾尔温微笑着轻拍他的肩膀：“不错。”
随后径直走向前方的土坑。
一眼扫去，除了没有方方正正的完美形状外，大小深度等指标和他计划的相差不大。
作为以储蓄半个月辛普东村粪产量为目标的蓄粪池来说，已经达到了合格的标准。
“大人，无知的我想了解这土坑有什么作用吗？”
见艾尔温面露满意，哈里也松了口气，毕竟眼前可是说杀人就杀人的狠人。
“收集你们的粪便。”
哈里一头雾水，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额……粪便？”
收集这秽物有什么用？
想到艾尔温之前对着粪液露出的喜悦表情，哈里咽了口唾沫。
艾尔温也懒得给他解释太多，既然蓄粪池已经建好，那么收集粪便的工作就事不宜迟：
“去把村民们都召集在村口，我有事通告。”
“好……好的，谨遵您的命令。”
由于此刻正值黎明，是辛普东村村民们集体出门工作的时间。
所以赶在他们跨过石桥之前，哈里成功地将他们召集了回来。
半个小时后，在辛普东村简陋的村口前，艾尔温站在同样的位置，扫视着同样的人群。
只不过这次村民的数量比上次多了些。
“你们之中的某些人应该清楚，在昨天，有十位不错的棒小伙为他们的领主大人献出了辛勤的劳动。”
艾尔温高声讲述着，然后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于村子东侧，他们挖掘出了一块土坑。”
“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们那随地大小便的粗鄙行为了。”
“因此，从今日开始，那块新建的土坑，将作为你们排泄的固定位置。”
说罢，见村民中不断有人躁动起来，艾尔温拔出长剑砸在盾牌上，发出的刺响镇压了所有异声：
“我不需要你们的思考和讨论，作为我领下的村民，你们只需要选择服从即可！”
当然，语言上的震慑和威胁对这群刁民没有多大作用。
能够让他们听话的，除了大棒外，还需要有胡萝卜。
“不论是谁，只要听从命令，在规定场所进行一次排泄，我都会用小麦奖赏他的顺从。”
艾尔温朝兜内探手，抓住一把麦子，摊手展示给众人看。
数量不多，但足够煮一碗稀薄的米粥。
“真……真的吗，领主大人？”
“你们不值得我撒谎。”
……
辛普东村人数不多，但也有近四百人。
四百人的粪便收集、监察粪池和赏赐小麦等事宜，可不是能够轻松处理的。
艾尔温没有时间将精力放在处理这些杂事上。
因此，需要有人来替他担任“监粪官”的职务。
骑士与士兵们自不用说，他们作为艾尔温的守护暴力机构，不可能分神来做这事。
而身为原辛普东村‘管理者’的村长哈里，就成为了“监粪官”的最佳人选。
在遣散满心疑惑的村民们后，艾尔温找到老实人哈里，直接将自己对他的安排说出：
“哈里，刚才你也听见了，我在村内建造了一处蓄粪池。”
“你应该清楚，那座蓄粪池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我需要有人来帮我管理辛普东村对蓄粪池的使用。”
“能够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没等艾尔温点名，哈里很懂事地自荐道：
“我决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待！”
“很好。”艾尔温满意轻笑，继续说道：“不过有时候只有动力是不够的，你需要了解哪些是应做的具体事宜。”
“听好了，作为我的监粪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首先，必须保证村民们确实地蓄粪池内了进行排泄。”
“除非你亲眼看见他们排泄的过程，或者排泄的粪便，否则不允许接受我的赏赐。”
“不用在乎粪便是不是他们产出的，只需要确定在他们离开后，蓄粪池内多了一份粪便即可。”
可能在卫生政策颁布的初期，辛普东村的村民们会对此不屑一顾。
但一旦有人证明了在规定地点排泄确实可以获得小麦粮食。
那么艾尔温可以想象，对这群长期生活在野蛮边境的村民们来说，只要能够得到小麦，他们会使出一切手段。
比如，用泥土假装粪便，或是抢夺其他人的粪便等等……
后者艾尔温暂且不在乎，只有是真实的可以养殖臭豆的粪便就行，但前者可是在破坏他的根基，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除了监管真实排泄外，我还要你记录在村内随地大小便的人。”
“在我明确规定要求之后，还敢违背我指令的人，必须接受惩罚。”
“当然，这些工作对你一人来说确实有些繁重，你可以从村内挑选自己信任的人手作为你的副手。”
“我很信任你，哈里，不要令我失望。”
在蓄粪池产出粪便可以获得小麦是艾尔温为他们准备的胡萝卜，但艾尔温可不是慈善的老好人。
如果这群刁民非要和他反着来，艾尔温不介意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来自领主大人的噩梦。
正反两个方面干预，这样才能保证粪便收集率达到最高。
职务安排完毕，在哈里愁眉苦脸的目光中，艾尔温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朝村内走去。
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需求，同时也是对哈里的考验。
艾尔温深知只靠他一人治理领地是行不通的，但他信任的手下都是武装派的。
在行政上，他同样需要信任且有能力的人选。
如果哈里办得到，且办得好，那么艾尔温不介意让他成为自己接纳的第一位“本地人”。
蓄粪池的事宜暂且处理妥当，之后只需要静观其变，等待哈里的管理效果即可。
来到目的地，艾尔温抬起眼眸打量起眼前相对完整且较大的银白木住房。
这是辛普东村村内为数不多的木匠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