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吃鱼，偷着吃
转眼又到周末。
中午吃过饭后，季明泽和金月如约来到海洋馆。
迎接他们的是之前扮演美人鱼的莉莉。她把俩人领上二楼，期间按捺不住兴奋地说道:“今天再和你们对接一次，我就彻底离开这里了。”
记得上次听到她和李强的谈话，称是要辞职了。
季明泽随口问道:“和强哥谈妥了？”
“嗯嗯。之前新来的美人鱼已经在这儿适应了一星期了，表现不错。第二条美人鱼就是你们……”说着，莉莉多看了金月几眼。
金月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漂亮、清冷、话不多，有什么事都是她男朋友代办。
“以前一直只有我这一条美人鱼，又是人鱼秀又是人鲨表演，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样。这回好了，我要走了，反倒招了两个人来分摊我以前一个人的活儿。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莉莉的小嘴絮叨个不停，多少有点不甘心。
到了二楼办公室，莉莉敲开门。
满墙的监控屏幕实时监察着海洋生物的动态和馆内设备的运行情况，各项参数数字不断跳动着。只见李强坐在办公桌旁边，嘴里叼着烟，电脑上玩着纸牌斗地主。
“哦，你们来了。”李强深吸一口烟，吐出一片烟雾，向他们招招手，“来，过来坐。”
待二人坐定后，李强翘着二郎腿说道:“其实该说的咱们上次都已经说过了，薪资待遇也在电话里沟通过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季明泽侧了侧身体:“我之前提过的人鱼打卡活动……”
“哦，那个啊，看看情况吧。”李强的目光移回到电脑屏幕前，挥了挥手，“没别的问题你们就先去吧。莉莉，跟金月好好对接一下。”
“好的。”莉莉答应。
季明泽敛了下目光，没再说什么——如果他没分析错的话，之前他提出的人鱼随机打卡活动应该已经被反应到了老板那里，而且或多或少得到了认可，现在招聘两条人鱼只是暂时的，后面应该会是谁更优秀就留下谁，另一个人则会被解聘。
莉莉带领季明泽和金月来到更衣室，一开门，里面有个女孩正在背着身穿衣服。
季明泽连忙回避目光:“抱歉啊，抱歉。”
“没事的，又没有赤身裸体。”屋里女孩柔柔的声音传来。
季明泽这才慢慢正回视线。
几人走进更衣室，关上门，原本不算小的房间显得狭促了些。
莉莉分别介绍:“她是林亦雪，前几天新来的美人鱼。”
“这是金月，还有她的男朋友季明泽。”
几人相互寒暄了几句，逐渐熟络起来。
林亦雪拿着两条鱼尾服，说道:“我正想着下午场的鱼尾穿哪一条呢。正好你们帮我看看。”
林亦雪瘦瘦高高的，四肢修长，说话柔声细语，一看就是性子很软的女生。
季明泽提出疑问:“下午场不是金月表演吗？”
“强哥说多一个人下水也行，只要俩人在不同的水域就可以，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正好多练习练习。”
林亦雪说着，语气软萌，眼神却难以掩饰她的要强和倔强。
季明泽笑笑:“看来你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
林亦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吧，这份工作确实对我很重要。”
一边说着，林亦雪重新拿起两条鱼尾巴，“所以你们快帮我参谋参谋，到底哪一条好看？”
这种女性话题，季明泽不便参与。
他敛下目光，有礼貌地说:“你们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随后望向金月，刚要跟她说什么，金月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往门口推:“你去外面等我吧。”
迫切的动作加上难掩兴奋的语气，好像一个盼望着父母赶快出门好在家里无拘无束打游戏的小孩……
“好好好。”季明泽被推出门外，有些担忧地嘱咐，“那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可一定要记着。”
“没问题！”金月调皮地比了个“OK”的手势，“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季明泽站在门外，有些凌乱。
唉，这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
距离美人鱼表演开场还剩十五分钟。
更衣室的门打开，只见金月和林亦雪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林亦雪手里拿着一条桃花粉色的鱼尾巴，而金月手中空空如也。
季明泽立刻上前，高声说道:“你们该去候场了吧？下水之前再换你的服装吧。”说着，拍了拍手里的包。
他这样说，只是为了说给其他人听。
包里装的其实是两件金月的正常衣服。
林亦雪有些羡慕:“真好，还有自备的演出服。金月，你以前是在哪里表演？”
“哪里都去。”金月毫不犹豫地回答。
从东海岸到西海岸，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
季明泽立刻做出解释，“巡演。金月的意思是我们巡回演出，到处游。”
林亦雪十分佩服:“那你太厉害啦。”
说话间，几人来到入水口。没一会儿，陈晨也来了。
金月盯着陈晨的脑袋，小声嘟囔:“红毛猩猩蟹。”
陈晨避开目光，压根不敢直视季明泽和金月，然而金月的嘟囔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决定明天就把头发染成黄的！
很快，表演的时间到了，该下水了。
林亦雪坐在平台上，双腿套进鱼尾服里。
季明泽拿出一件特意准备的超大斗篷，往金月腰间一盖，遮的严严实实。
林亦雪打趣道:“真是护妻狂魔，一会儿下了水，还不是要给观众表演。”
说完，林亦雪身子往下一探，动作轻巧又灵活地入了水。
海洋馆内顿时人声鼎沸:“看！美人鱼！美人鱼来了！”
随后水下安全员陈晨也下了水。
季明泽再次嘱咐金月:
第一，偶尔模仿林亦雪，做几个向人类打招呼的动作。
第二，想吃鱼，偷着吃，别被人发现。
第三，游得开心。
金月和季明泽在岸上深情一吻后，随即入了水。
馆内人群更加沸腾:“看！又出现了一条美人鱼！”
一名搞直播的游客面对镜头兴奋说道:“兄弟们，欢迎来到小山直播间！小山带你玩转京华！今天咱们算是有眼福了啊，以往我们能看到的人鱼秀都只有一条美人鱼，今天竟然有两条人鱼为我们演出！一会儿小山带大家近距离观看美人鱼，看看今天能不能和美人鱼互动一下，更多精彩锁定小山直播间，大家记得点赞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