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来还能这样
最终,文修谨是阴沉着脸离开的,惊得路过的士兵还以为技术部又碰上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屋里,系统跳了出来。
【宿主,他就这么走了?】
姜元韶瞥它一眼:“不然呢,还留这吃饭吗?”
系统被噎住了,这次绑定的宿主攻击力好强呜呜呜。
精神图景这个事情早在刚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但姜元韶没把它当回事,又不是用不了了,慌什么。
再说了,就算真的用不了了,不还有自己的精神力在这顶着吗,因此,她也没多在意。
不过对于文修谨所说的事情……
她敲了敲系统冰蓝色的外壳:“小东西,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具身体里的记忆也没有。”
系统捂着自己生疼的脑袋,电流滋啦滋啦在浑身乱窜,它不禁后退一步大叫。
【轻点轻点,要敲裂了。】
姜元韶嗤笑一声。
系统:感觉被鄙视了怎么破?
系统决定发愤图强,必须要找给宿主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到时候宿主一定对自己另眼相看!
说干就干,它直接隐了身,留给姜元韶一个潇洒的背影。
姜元韶非常满意的看着它上了套,然后异常理所当然的坐了回去,开始处理文件。
陆铎再一次见识到了姜元韶的手段,他歪着脑袋,对着姜元韶左看右看,始终看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心安理得的。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姜元韶一早就发现小猫崽子对着她左看右看的,像是发现了未知物种那般新奇,抬眼便被幼崽歪头的样子萌得一塌糊涂,没忍住,恶作剧般的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将小崽子戳了个仰倒。
在陆铎异样气愤的目光中,她像是洞察了他的心事般,解释道:“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脸都是给那群爱面子的人要的,像我这种人,如果可以达到目的的话,我还可以是二皮脸。”
陆铎惊呆了。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这样暴力的解决方法。
从前他在……那里,人与人之间的机锋全都藏在花团锦簇里,表面看着一派和谐,实则句句是坑,一不小心,就要落了下成。
可就算是被气的要吐血,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一点,最重要的是姿态,是仪态,要展现自身宽容的气度和容人的雅量。
毕竟,谁都要的是一个好名声,够不上名垂青史,也要让时人敬服,达到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这个女人,却将这些置之度外,好生特别。
陆铎觉得自己的耳尖有些发烫,但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努力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可他忽略了身后的尾巴。
姜元韶看着眼前尾巴尖端左右摇摆的猫崽子,同资料上猫的习性对照了一下,立刻学到了一个新的猫咪饲养指南。
原来这小崽子喜欢自己这么对他。
如果陆铎能听到的话,一定会立刻阻止她,可现在只能任由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下去了。
不多时,系统就蔫哒哒的回来了,一回来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姜元韶,等姜元韶看过来的时候,它又躲开。
来回几次,彻底将姜元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陆铎有些不爽,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阴恻恻地盯着那个蓝色的小光球。
它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正当他打算一爪子给这东西拍飞的时候,系统像是察觉到危险,抢先开口。
【宿主,对不起,我没找到。】
“嗯,知道了。”
姜元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系统更加难受了,它走的时候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低落。
【你就一点都不意外吗?】
姜元韶分出了个眼神看它:“有什么可意外的,你走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那你还叫我去!你这是欺负人!】
听着系统义愤填膺的话,姜元韶毫无愧色:“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已。”
系统简直被气的吐血,现下也不管不顾起来。
【你知道那些人跟我说什么吗?说我没有权限,所以只能查看书中时间线的内容,可书中时间线开始之前的事情,我一概不能打听。】
【我就奇了怪了,我一个专职星际的系统没有权限,难道那群无所事事的统就有权限了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姜元韶:“……那你慢点气,别将自己的电路点着了,短路了神仙也救不了你,我不会修。”
系统:………………
【宿!主!】
与系统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是军舰上的警报声。
听到声音的那瞬间,肌肉记忆带着姜元韶冲出门去,朝着操控室飞奔。
路上,军舰发生了异常剧烈的动荡,姜元韶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紧赶慢赶地到达了操纵室。
“什么情况?”
无数代码堆叠的巨大荧幕上,字母在不断往上跃动,时不时还会发出刺耳的“滴、滴——”声。
文修谨同步赶到,一眼就看到了症结所在:“稳定器有问题,备用系统呢,开了没有?”
“开了开了!为什么还是报错啊!”
“让开!”文修谨看着屏幕中央那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伸手夺了最近一个操作台,直接刷了自己的权限卡,开始全权接管这里的一切情况。
听着文修谨一项项的安排下去,整个操纵室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明显有序了很多。
其他将官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童静竹抓了一个士兵问清怎么回事之后,上前来请姜元韶:“元帅,前面就是跃迁点,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您先回去。”
整个远征军的高级将领都知道,昭仁公主姜元韶五年前在忻澤会战之时受过伤,自此之后,每逢跃迁之时便是百般不适,更是落下了再也不能遥望星际的毛病。
群星闪耀于姜元韶而言,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而是足以致命的顽疾。
“无妨,不用管我。”
姜元韶摆了摆手,身体上的不适她可以忍耐,只是这场动荡来得太过巧合,总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针对什么而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