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方平他们几个知道的还少些，对皇者境的了解不深，只在之前地窟的资料里看到过妖皇，猜测他的实力很强罢了。
但张涛是真真切切听夏越熙讲过实力划分的，知道皇者都已经把本源道走到尽头了。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人类？也是为了那所谓的复生之种？”
人间界一穷二白，除了那从来没见过的复生之种，张涛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那些强者觊觎的。
“跟复生之种有一点关系，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人间本身的特殊性。气运在人间，所以他们不断地逼迫人族，打压人族，想要让真正地人才和气运之子成长起来，所以你们要做好举世皆敌的心里准备。”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方平忍不住爆了粗口，想要人族成长起来，就把人族打压到谷底，逼迫他们反抗，这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吗？
那在打压过程中牺牲的人算什么？难道怪他们不是那些人想要的气运之子吗？
张涛的脸色也很难看，但他还能冷静下来思考：“举世皆敌会不会太夸张了？你之前不是说困住吕振的那个界域之地里的人对人类没什么恶意吗？”
其他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点头，举世皆敌什么的，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他算是少数的可以被争取到人类这边的老古董，但绝大多数的老古董对人类都是持打压态度的，这么说吧，十个老古董杀掉十个，确实会有误伤，但是十个杀掉九个，那绝对有漏掉的。”
为了彻底打消他们心底里的期望，夏越熙又补充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杨家老祖的事吗？”
“他窥视自己师尊的本源道被一掌拍死，是人家清理门户，虽然没通知我们是过分了一点，但他们占理，没什么好说的。”
“但在杨家老祖死后还让他的尸体跪在门口忏悔，就是纯粹的侮辱了，也能证明他们完全没把人类看在眼里。”
张涛的脸色更难看了，正如夏越熙所说，人家清理门户，他没理由去找麻烦，但死后还要侮辱尸体，就是单纯没把人类看在眼里。
张涛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注意到了旁边的方平几人，绝巅的事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他正想赶人，却被夏越熙拦住了。
“王金洋的老师就在那片界域之地的外围，他们也是要过去的，现在不听之后也会知道。”
“老师还活着！”王金洋失声道，他甚至都顾不上什么绝巅老祖了，救出老师一直是他的目标。
“是。”夏越熙简单应了一声，又对着张涛继续道，“说老古董都对人类抱有恶意是言过其实了，他们要么就是像虚陵帝尊那样根本没把人类放在眼里，要么就是持打压态度。”
当夏越熙说完后，场面一下子沉默了起来，他们能说什么呢？
什么都说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动地迎接。
良久，还是张涛先开口了，他是对着方平几人说的：“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在这听到的事都别往外说，暂时也不用你们操心。”
五个人应下，然后恍恍惚惚地往外走，连本来想问的地窟禁区的情况都忘记了，也是，跟举世皆敌比起来，区区地窟禁区算什么。
他们离开后，张涛立刻布下了精神力屏障，想想觉得不保险，又示意夏越熙也布下一层。
见夏越熙依言做了，张涛便直接问道：“刚刚讲的那些你早就知道了吧？那你对人族是什么看法？”
说实话，比起那些还没见过面的老古董，张涛更忌惮的是夏越熙，她对老古董那么了解，那她自己对人族又是什么看法呢？
投资？帮助？还是漠视？敌对应该不大可能。
张涛放弃培养夏越熙，一部分是因为她确实不情愿，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她太游离了，在人间没什么羁绊。
夏越熙亲近点的只有寥寥几人，但他们都是个体，她要是想走，完全可以把他们一起带走。
她没有对一个地方产生过感情，就连生活了十几年的阳城感情也非常平淡，同是阳城出身，方平和王金洋偶尔都有回去看看，但夏越熙成为武者之后，就没见她回去过几次。
“不是吧？这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怀疑我？”
夏越熙也是无奈了，张涛的被害妄想症着实是有点严重。
张涛笑容轻松，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阴沉难看的神情：“没怀疑你，就是问问你的看法，这都不行？”
“我是站在人族这一边的，对那些在阴沟里躲了几千年的老鼠没兴趣。”夏越熙直白道。
张涛笑容不变，只随意地点了下头。
夏越熙心里有点抓狂，不是，他到底信没信啊？
张涛却是直接把刚才那一幕揭过了，说起了别的：“那些老古董的事，你毫不遮掩地告诉了那几个小子，所以他们就是老古董想要逼着成长起来的人才？或许气运之子也在其中，是方平？”
“啊对对对。”
夏越熙懒得去揣摩张涛的想法了，跟心眼子多的人说话好累。
“那如果我直接把他们几个交出去呢？那些老古董会收手吗？”
看着张涛那满脸认真的表情，夏越熙震惊了，他不会真要这么做吧？主角居然要被放弃了？而且还是张涛放弃的！
“当然不会，他们针对人类又不光为了那几个人，放弃他们除了失去几个天才什么也得不到。”
震惊归震惊，话还是要答的，不然万一张涛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真去干了怎么办？
现在的方平还不是人们的希望，跟张涛也不是未来那种亦师亦友的关系，就张涛这个连亲生儿子都能送进地窟的狠心劲，夏越熙还真不敢保证他做不出来这事。
“哦。”张涛应了一声，也不见失望，依旧是那副平平淡淡地样子，继续问道，“那镇天王呢？他对那些事知道多少？”
“这个……全部不好说，但大部分应该都是清楚的。”
张涛再次点头，大部分都知道，看来镇天王也是那个时代活下来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