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忆01

2024.10.19下午9点多，坐在阳台边游神的我，看着窗外行行色色的人，和即将落完树叶的栾树、枫树、柿子树、还有一些我不认识树，这些树现在凋落了，待冬天之后，它们就会重新从树根生发岀来。就像朱自清先生所写的《匆匆》一文中的：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侯；桃花谢了，再开的时候。

但此时的我在想人不是啊，人不会返老回童，也没有长生不死药，人的一生不过才三万天。而我的曾祖父如今已85岁高龄了，都说老有所依，才是人生晚年的幸福所在，然谈起曾祖父，就想到85岁的他似乎挺独孤的，为什么说他孤独呢？原因之一是曾祖母去的早，曾祖父的老伴也就是我的曾祖母，曾祖母她在我年幼时被村里的医生误诊去世了。这让现如今的我对曾祖母的印象不是很深刻，甚至有些模糊不清。或许在曾祖母走后，曾祖父也时常在心里问上天为什么让老伴去的那么早，要留他一人在世上活着，感受着孤独。说到这，忽然想起前几个月去老家，我还问过曾祖父：老太你想不想女老太哎？曾祖父说：怎能不想的呢，但想有什么用哩，也看不到她人啊，接着我又问你做梦会不会梦见女老太哎，老太说这怎梦不到的哩，我说她托梦给你的啊，说着曾祖父眼角的泪落了下来，手不自觉地去擦拭眼角的泪，看到这我有些于心不忍，就没有继续跟曾祖父聊以前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于是换了另一个话题跟曾祖父聊了好久。

原因之二是他身边没有人陪他聊聊天，说说话之类的，曾祖父一生有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四个女儿们都嫁的离自己远，也不能经常见面，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或者是曾祖父想去女儿那边时才会见面。曾祖父的四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姑奶奶，所以我有大姑奶、三姑奶、四姑奶，我的奶奶是老二，曾祖父在早些年的时候喜欢去大姑奶家她们家住，那时候的我在上小学放暑假，我也喜欢去，还记得当时印象中我是第一次去大姑奶家，但是我觉得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好像来过，但是脑海里没有印象，后来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小时候我的照片曾祖父和我讲，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几个月，那时候的我七八个月，我说怎么一来到这边就觉得非常的熟悉呢。而三姑奶呢，曾祖父没去过她那里只知道在杭州，但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而且大姑奶的生活不容易。后来近些年曾祖父喜欢在四姑奶家住，在我印象中小时候的我也去过四姑奶家，住了一个多月就回来了，之后的我上初中就没再去过了，现在想想这些印象都在慢慢变淡。曾祖父每年都会去一到两次左右，但基本上都是一个月左右他就会回来回到老家，就在几个月前曾祖父从四姑奶家回来时候，我就问他，你在老家这边闲无聊怎么不在四姑奶家多住几天呢？曾祖夫说他们的生活习惯跟我们老年人不一样，年轻人晚上半夜才睡觉，头十点钟才下班，我们老年人受不了，第二天大中午才起来，再买点饭给你吃，吃过饭之后也没有什么事要干，就刚坐在那边刷刷手机，天天这样子，我还不如回来一个人呢，我笑着说确实啊。

每次有时间去老家看望曾祖父时，曾祖父都会问我你吃过饭没？要不要再吃点，我说吃过了，曾祖父每次都会在我临走时从屋里拿出一些吃的给我，我走的时候会嘱咐我慢点注意安全。

回忆起我小的时候都是曾祖父给我拉扯大的，觉得童年挺开心的，为什么是曾祖父呢？正常大多数家庭都是孩子给爷爷奶奶带着，父母去工作赚钱，听曾祖父讲我小的时候，没有人带我，都要上班，奶奶在我出生几个月的时候去世了，爷爷有些重男轻女，再加上当时他跟曾祖父合不来在一起会吵架，父母亲出去工作，拉扯我长大的责任便推到了曾祖父身上，父亲母亲出去上班，每个月会寄一些钱回来买奶粉。

现在的我对小时候的自己没有太多的印象，很多关于小时候的事情都是听曾祖父与父亲说于我听的，上幼儿园时候的我长得非常像个小男孩瘦瘦的，我怎么知道的呢？家里有当时的照片，不然我就不会知道。幼儿园的老师我也只记得一位老师——骆老师，洛老师之后没有在我们那个村里当幼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她在镇上当幼师，然后这几年又在县城中当幼师。我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一年冬天，骆老师给我买了一件棉袄，是一件偏土黄色的棉袄，后来这件棉袄好像是坏了吧，还是小了的就没放在衣柜里，这件事让我对洛老师的记忆挺深刻的，在这几年里接近40岁的她也是结婚生子了。

还记得我上幼儿园时父亲买了一辆儿童车子给我玩是蓝色的，跟一把能发出光头强声音的玩具手枪。这是我童年的为数不多的玩具，也是仅有的两个玩具。说到光头强小时候的我很喜欢在家看熊出没跟大头儿子。在我印象中我们的那个村庄有很多小男孩，小女孩只有我表姐，表姐比我大两岁，我们不怎么熟悉，说到表姐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在前几年吃席的时候，我跟表姐坐在一桌，那时的我喜欢吃开心果，表姐就帮开心果全部抓给我，放到口袋里，当时觉得真好，表姐在我眼里是，学习成绩特别好的，特别温柔的姐姐。想到前些日子也是吃席的时候，我旁边坐着一位小朋友，她就跟当年的我一样很喜欢吃开心果，而我就像当年的姐姐一样，帮她把开心果全部装在她的口袋里，装不下的放进一次性杯子里，看着她那开心的笑容，那一瞬间觉得自己长大了。小的时候要么在家看电视不出门，要么就是在门外玩泥巴或者是跟邻居家的小孩玩过家家。